女傭的這個舉動惹哭了小雪,張開嘴巴就哭起來,慘兮兮的。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哭聲將嚴斐然引來,問:「怎麼了,小雪為什麼會哭?」
女傭一臉侷促的樣子,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薇薇安一邊拍着小雪的背,一邊說:「沒事,你們都出去吧,我要給小雪洗澡。」
「是。」
女傭轉身離開,而嚴斐然還站在原地不動。
「喂,回去啊。」
見薇薇安對自己揮手,嚴斐然有些意外地問:「我也要走嗎?」
「對啊,萬一小雪看着你,想和你瘋玩怎麼辦?」
「別以為我只會陪小雪玩,其實我也很擅長哄小雪睡覺的。」
說着,嚴斐然便將小雪抱過來,一邊輕輕搖晃,一邊唱着兒歌。
薇薇安這邊得了空,就去洗浴房裏放洗澡水,並準備好戲水鴨子和沐浴露。
做完準備工作,薇薇安走出洗浴房,對小雪說:「好了,咱們要去洗……」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嚴斐然轉過身,而他的懷裏,並沒有小雪。
「噯,小雪呢?」
嚴斐然向小床的方向指了指,薇薇安順勢看過去,然後就瞪圓了眼睛:「這就睡着了?」
「對啊,我很厲害吧。」
嚴斐然一臉炫耀的表情,等待薇薇安誇獎。
可是薇薇安在深呼吸之後,卻開始數落起來:「嚴斐然,小雪還沒洗澡,也沒喝奶粉,還沒有換睡衣,你就讓她這樣睡了?
!」
糟糕,忘了後面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呢!嚴斐然的臉上閃過尷尬的神色,而後又開始強行挽尊:「那個,估計她睡一會兒就醒,我們等着吧。」
「等?
我還想早點休息呢,這下好了!」
薇薇安氣鼓鼓地坐在桌子旁,抬手撐着下顎。
嚴斐然忙跟過去,笑容溫暖:「正好,我們可以一起聊聊天。」
「聊什麼啊。」
「有很多要聊的啊。」
嚴斐然果然有很多話要聊,聊得薇薇安哈欠連連,最後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不行了,我要先睡一會兒。
如果小雪醒了,記得叫我。」
「好。」
薇薇安飄到席夢思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但是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薇薇安感覺到有人躺在她的身後,還用手臂攬住她的腰。
因為實在是太困,薇薇安沒什麼反應。
而她的不計較,讓身後那傢伙越來越過分,小動作不斷,十分不老實。
他的不老實已經影響到薇薇安的睡眠,最後害得她不滿地坐起身,兇巴巴地瞪着嚴斐然。
此時的嚴斐然,一點睡意都沒有,眸子閃閃亮亮的,裏面好像裝滿了一片星空。
見薇薇安坐起身來,嚴斐然也坐起來,且含情脈脈地看着對面的女人。
薇薇安真是要被打敗了,她十分挫敗地問:「你到底想幹嘛啊?」
「我想……和你聊聊天。」
「不是聊過了嗎!」
「對啊,聊過了。」
因為睡眠被打斷,薇薇安的脾氣有些暴躁,她伸出手指指向嚴斐然,不滿地說:「嚴斐然我警告你,再打擾我睡覺,我就讓你回你的房間去!等一下,你為什麼不現在就回去睡?」
「我要幫你看着小雪啊,萬一她醒了而你沒醒,小雪肯定會哭的。」
薇薇安向小床的方向看了看,說:「這丫頭怕是要睡一兒夜了,不用看着,你回去睡吧。」
「就這樣把我趕回去了?」
「不然呢?」
薇薇安懶得再理嚴斐然,裹着被子重新躺好。
看着那邊的薇薇安,嚴斐然感覺自己再次一被遺棄了。
抬頭瞥了眼牆上的時鐘,嚴斐然抿了下嘴兒,而後說:「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可以不必再清心寡喻了。」
嗯,什麼清心寡喻?
薇薇安不明所以,而下一瞬,她身上的被子就被人扯掉了。
「幹嘛,有點冷。」
「別着急,你的身體很快就會熱起來的」愛昧的話讓薇薇安警覺起來,忙說:「你該不會是要……」薇薇安的話還沒有說完,手臂就被控制住,接下來,就是個密密實實的穩。
等了一天,嚴斐然終於等到這個穩,心裏瞬間得到慰藉。
但是這個小小的穩很快就讓嚴斐然覺得無法滿兒足,他要從薇薇安身上,攫取更多。
嚴斐然沒有克制自己,而失控的後果就是……薇薇安被折騰慘了。
一切結束之後,薇薇安整個人是又累又乏,連舉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是這並沒有阻止薇薇安對嚴斐然進行控訴:「擾人好夢,你壞蛋!」
嚴斐然倒是心滿意足,聽了薇薇安的指控,還笑着說:「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沒辦法,你就在我身邊啊,我不可能心如止水的。」
「所以這是我的錯嘍?」
「好啦,我的錯我的錯,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薇薇安沉默了瞬,說:「我明天就回去九龍堂。」
笑着拍了拍薇薇安的頭,嚴斐然說:「別鬧,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逗你,我是認真的。」
見薇薇安一臉嚴肅,嚴斐然慢慢收起笑意。
薇薇安垂着眸子,低聲說:「漢叔還沒有找到,九龍堂又是破碎不堪,那裏需要我,我要儘快回去。」
「就不能再呆幾日嗎,我和小雪也很需要你啊。」
「我會儘快處理那邊的事,爭取早點回來。」
薇薇安沒有妥協,而她的堅持,讓嚴斐然沒再說話,只是一直看着薇薇安,眼神有點受傷。
他不說話,薇薇安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着。
不知過了多久,薇薇安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這鈴聲很突兀,薇薇安忙接起來,又看了看小雪的方向。
那丫頭,竟然還在睡。
薇薇安心生感慨,轉眸,又和嚴斐然對上視兒線。
有些心虛地移開視兒線,薇薇安對着電話說:「餵?」
小洲的聲音很亢奮,他問:「小姐,沒打擾您休息吧?」
「沒有,有什麼事就說吧。」
「漢叔找到了!」
這個答案讓薇薇安立刻坐起身,被子也滑了下去,露出光兒滑的脊背。
緊緊握着手機,薇薇安生怕剛剛出現了幻聽,緊張地問:「真的嗎,真找到漢叔了嗎,你們在哪裏找到的?」
聽到薇薇安的話,嚴斐然也坐直了身體,在旁邊仔細聽着。
電話那邊的小洲,聲音亢奮地說:「是真的!上次在船廠,我們和阿瑞抓住一個反叛者,並在他身上安裝了追蹤器。
他自己並沒有察覺,回去之後,就和反叛者的殘餘勢力東躲西兒藏。
在昨天晚上,弟兄們來了個出其不意,便將漢叔救出來了!」
能救出來就好,能救出來就好啊!薇薇安心裏放下一塊大石頭,臉上也不由自主掛着笑意。
嚴斐然擔心薇薇安着涼,便將被子裹在她的身上,並對着電話問:「漢叔身上不是有個鐵鏈嗎,如何打開的?」
聽到嚴斐然的聲音,小洲下意識地說了句:「嚴斐然也在啊,你們是在一起?
哎呀,你們那邊應該是凌晨了吧,我會不會打擾你們休息了?」
這說完這話,電話兩邊的人都有點尷尬。
小洲更是想抽自己,人家都和好了,住在一起也很正常,自己幹嘛要講出來,讓大家都難為情。
嚴斐然最先恢復過來,冷靜地說:「先回答我的問題。」
「那個,咳,是這樣的。
我們自從知道那個鐵鏈的特殊性之後,就一直在找辦法。
後來,我們碰到一位專家,對方給我們一種藥水,說將其灑在鐵鏈上,就可以將其輕而易舉地砍斷。
我們當時也沒別的辦法,就試了試,結果鐵鏈真的被砍斷了。」
聽過小洲的解釋,薇薇安又問:「你們從哪裏碰到的專家?」
「說起這件事就更巧了,這專家是咱們武館的學員!我和他是在街上碰到的,他說他在念博士,學什麼化學材料的。
我覺得博士嘛,肯定見多識廣,就和他描述下那個鐵鏈的特性,然後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小洲解釋得眉飛色舞,薇薇安都能想像得到,他此刻會是什麼表情。
嘴角輕輕勾起,薇薇安說:「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對了,漢叔的狀態怎麼樣?」
「除了情緒低落,人瘦了好多,別的都沒事。」
「那上次的牙齒?」
這個問題讓小洲沉下嗓音,忿忿道:「的確是那些反叛者做的好事!反叛者已經被解決得差不多,剩下的小魚小蝦,也掀不起什麼風浪,這也算是給漢叔報仇了。」
薇薇安搖着頭,說:「就算有幾隻小魚小蝦,也不能放過,尤其是那個喜歡穿黑衣的年輕人,必須抓住他,而且要活的,我要從他身上,找到制服寧子軒的辦法。」
這話讓小洲覺得古怪,皺着眉問:「什麼意思,寧子軒跑了?」
「這事你不用管,你好好照顧漢叔,我明天就回去。」
嚴斐然立刻扭頭看着薇薇安,薇薇安卻沒敢和他對上視兒線。
電話那邊的小洲並不知道這二人的暗潮湧動,他說:「小姐不必着急回來,漢叔我們會照顧好的,九龍堂的管理也不會鬆懈。
您好不容易回去,就和嚴斐然……嗯……親熱親熱吧。」
「臭小子,說什麼呢!」
「我覺得他說的很對,你就再都待幾日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