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嚴斐然根本沒有一點情緒的波動,他只是有些無奈地說:「薇薇安,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會因為對方故意說些狠話就輕信什麼。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如果你真想說服我,就應該告訴我真實的原因。」
他想要真實的原因,薇薇安也滿兒足了他,說道:「那個寧子軒的手下,想同時殺死我們兩個,也就是說,只要我們兩個同時在一起,就會惹來危險。
而這危險不只屬於你,也屬於我。」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沒關係,我會保護你的。」
嚴斐然說着,抬手就要摸薇薇安的頭。
可是薇薇安卻揮開了嚴斐然的手,語氣急躁:「怎麼就說不明白了呢,只要你還在,他們就會想辦法一網打盡。
可如果你走了,就……」「就將危險留給你一個人?
這不可能的。」
嚴斐然一臉堅持,而他的堅持讓薇薇安氣得直跳腳:「你這個傢伙,平日裏那麼聰明,怎麼現在開始鑽牛角腳尖了呢?
你和我在這裏,非但幫不到什麼,反而會讓我們身陷險境。
但如果你回去拷問寧子軒,用寧子軒的性命做籌碼,那就有機會逼着對方交出漢叔啊!」
「沒用的,寧子軒安排的人,不會對他有多少忠誠感,寧子軒是死是活,並不重要。」
「沒有忠誠度,那就是在意錢,在意女人,在意權利。
世間那麼多吸引人的東西,總有能讓他心動的吧。
只要掌握了對方的軟肋,我們就能和他談判,救出漢叔也有希望了啊!」
薇薇安緊緊盯着嚴斐然,而嚴斐然眸色閃了閃,便笑着說:「還以為你只是在發呆,沒想到你是在想對策。」
「不只是想對策,你說的對,行動之前要有計劃,所以我要從現在開始制定計劃,不再貿然行事。」
薇薇安的話讓嚴斐然頻頻點頭,誇讚道:「你能做出改變和讓步,就說明你成長了,我很欣慰。」
「別只是欣慰啊,你是不是還要做點什麼?」
面對薇薇安閃閃亮的眸子,嚴斐然嘆了一聲,說:「好吧,我明日就回去。
那麼在回去之前,你能不能好好吃飯,讓我安心?」
「知道了,這就吃飯。」
得到嚴斐然的許諾,薇薇安拿起小桌上的筷子便吃起來。
她的吃相有些狂兒野,嚴斐然卻一錯不錯地盯着,眼神也很溫柔。
而這樣的盯視,讓薇薇安漸漸放慢了吃飯的速度,抬眉問:「你不吃嗎?」
「我吃過了。」
「那也別一直盯着我啊,我又不是紅燒肉。」
嚴斐然勾起嘴角,眼神亮閃閃地說:「你和紅燒肉唯一的相似點就是,讓我想一口吞下去。」
真是,徹底吃不下去了。
薇薇安放下筷子,表情嚴肅。
嚴斐然見狀,立刻妥協道:「好了,我不說話了。」
「也不許再盯着我看。」
關於這點,嚴斐然沒有退讓,他說:「那不行,我這一回去,可能要耽誤幾天,我要多看一會兒,將你的樣子深深記在心裏。」
說着,嚴斐然手臂撐在桌子上,繼續一錯不錯地盯着薇薇安看。
「可是你這樣看着我,我沒辦法吃。」
「我也沒綁着你的手腳,」嚴斐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加深了笑意,說,「難道我的眼神讓你六神無主,渾身癱軟?
既然如此,那我餵你吧。」
嚴斐然伸手要去拿筷子,卻被薇薇安拍開了手。
什麼就六神無主,渾身癱軟,這傢伙簡直就是胡言亂語啊!薇薇安不想讓嚴斐然再說胡話,便黑着臉,硬着頭皮繼續吃飯。
她吃東西的時候,還在自我催眠,假裝周圍沒有嚴斐然在,他就是團空氣、空氣……薇薇安在自我催眠,但效果有限,反而因為心裏在碎碎念,而被一塊菜花嗆到。
見薇薇安咳紅了臉,嚴斐然立刻幫忙拍背,同時哄道:「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
哎,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讓我怎麼安心啊。」
慢慢平緩了呼吸,薇薇安瞪着嚴斐然,說:「只有你把我當小孩子看,在這裏,我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大姐頭!」
「是啊,你最凶了,喝點水吧。」
嚴斐然說話的語氣,好像在哄一隻小奶貓,薇薇安閉了閉眼,心想他明天就會離開,自己一定要忍。
第二天……嚴斐然離開得很突然,好多人也是在門口看他提着一個包,才知道他要離開。
保姆一臉不舍地看着嚴斐然,問:「小姐知道您要走嗎?」
「知道。」
「那怎麼沒來送送您呢?」
「我也想知道答案。」
嚴斐然看着薇薇安的房間,眼睛輕輕眯了下。
此時,薇薇安正在自己的房間裏,用噴壺給花枝噴水。
小洲站在她的身後,試探地問:「小姐,您不去送送嚴斐然嗎?」
「他是回a市,又不是去好遠的地方,沒必要弄那麼隆重。」
小洲撓撓頭,覺得薇薇安說的很有道理,便沒再說什麼。
安靜中,有人推門走進來。
薇薇安沒有回頭去看,繼續在整理花枝,還向後伸出手,說:「把剪刀給我。」
身後的人沒有反應,薇薇安便不耐煩地催促了句:「剪刀,快點!」
因為這聲催促,身後的人有了回應。
但是他沒有將剪刀給薇薇安,而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牢牢握住薇薇安的柔荑。
下一瞬,薇薇安就被人扯入一個懷抱里。
突然的變故,讓薇薇安要伸手反抗,可是在那之前,一道沉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怎麼沒來送我?」
薇薇安沒想到嚴斐然會跑到自己的房間裏,不由得心虛起來,眼神飄忽着說:「我……忘了。」
「忘了?
那我幫你好好回憶一下。」
說着,嚴斐然便俯身穩上她的紅純。
獨屬於嚴斐然的味道,充斥在薇薇安的純齒之間,讓她迷醉。
不知過了多久,嚴斐然放開了薇薇安,並用額頭碰着她的額頭,聲音沙啞地說:「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
「等着我回來。」
「好。」
嚴斐然真是不捨得放開薇薇安,但是時間不等人,他只能使勁穩了下薇薇安的額頭,而後沉默地轉身離開。
他走之後,薇薇安感覺心裏空落落的,也沒心情再侍弄那些花草,就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
過了會兒,小洲推門走進來。
薇薇安看着他,問:「你什麼時候出去的?」
「我覺得您和嚴斐然需要單獨的空間,就離開了一會兒,」小洲將一個罐子交給薇薇安,說,「這個,是嚴斐然讓我給您的。」
那罐子很漂亮,瓷白的表面上,印着粉色的花。
薇薇安打開蓋子,發現裏面是滿滿的兔子小餅乾。
而蓋子上,還有一張紙條,一看那字跡,就是嚴斐然寫的:把餅乾吃完,我就會回來。
哼,真是幼稚,那自己一直不吃,是不是就一直不用見他了?
薇薇安忍不住嘲笑着嚴斐然,但是她嘴角的笑意,是如何都藏不住的。
看着薇薇安那柔兒軟的表情,小洲心想,果然是還嚴斐然有手段,一罐餅乾就能讓小姐從死氣沉沉中恢復過來。
將餅乾放到一旁,薇薇安起身走到窗邊,眸光深遠地看着天空。
相信要不了多久,嚴斐然所坐的飛機就會從這裏經過。
之後,他在a市忙碌,而自己,也要加倍努力。
……重回a市,嚴斐然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找寧子軒。
在看到寧子軒的時候,嚴斐然昂着下顎,一臉的冷漠:「我與薇薇安和好了。」
寧子軒皮笑肉不笑地說:「是嗎,那恭喜你了。」
「的確應該恭喜我,但是你就倒霉了,策劃了那麼久,計劃全線失敗!」
聽了這話,寧子軒並沒有氣急敗壞。
他笑意未減,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放走柳雅,或者殺死我?」
「因為我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寧子軒笑着搖頭,好像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嚴斐然,你的黑眼圈出賣了你,別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了。」
「是啊,別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了,你真覺得,你將你弟弟好好保護着,我就拿他沒辦法?」
嚴斐然反將一君,不過寧子軒對自己的謀劃很有信心,臉上沒有一絲的波動,還說:「事實上,你的確沒辦法。」
面對寧子軒的自信,嚴斐然笑了笑,沒有說話。
寧子軒對嚴斐然的表現露出不屑的表情,並說:「別想和我玩心理戰,這些都是我玩過的。」
「既然你這麼懷疑我,那就給你看點真實的東西吧。」
說着,嚴斐然拿出一張照片,而照片上的人,正是雙眸緊閉的寧子卿。
從他周圍的環境來看,他已經不在寧家,至於誰帶走了他,不言而喻。
初看到這張照片,寧子軒瞳孔緊了緊。
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並笑着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手下是個易容高手,隨便弄一弄,就可以以假亂真。」
「既然你這樣想,我也沒辦法,只能將你弟弟送過來,和你一起來這裏度假了。
不過從寧家來a市,路途遙遠,真不知道寧子軒那虛弱的身體,能否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