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覺得這話太荒唐,冷哼着說:「我和他,是互相合作的關係,不需要乖乖聽話。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寧子軒嘆着氣,說:「你還真是喜歡自欺欺人吶。」
「這話應該對你說,你費盡心機,嚴斐然和薇薇安都好好的呢。」
「急什麼,一輩子那麼長,總有他們倒霉的時候。」
柳雅蹙起眉,問:「你要拿你的一輩子來復仇?」
寧子軒彎着嘴角,說:「我的弟弟昏迷多久,我就會用多少時間來報復。」
這種用餘生來復仇的辦法,讓柳雅無法苟同,她說:「何必呢,你現在正值大好光景,可以擁有很美好的未來。」
「高處的風景,我已經看過來,索然無味啊。
倒不如換種活法,也給自己找找樂子,」寧子軒含笑看着柳雅,聲音中透着蠱惑,「其實這遊戲很好玩的,你要不要一起啊?」
被寧子軒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盯上,感覺很不舒呼,那會讓柳雅覺得,她就是個獵物,隨時都可能被寧子軒吞進肚子裏。
趨利避害的本性讓柳雅默默後退兩步,並和他錯開了視兒線,說:「那你就做好準備,被關一輩子吧。」
「我不會被關一輩子的,現在的安穩都是假象,有人已經坐不住了。」
充滿了暗示的話,輕而易舉就將柳雅的好奇心調起,並問:「那個人是誰?」
「很想知道答案?」
柳雅輕輕兒點着頭。
寧子軒見狀,露出白白的牙齒,笑着說:「那你要用同樣重要的東西來換,這樣才公平嘛。」
「你想要什麼?」
寧子軒沒有說話,只是伸手舉了舉自己的手臂。
「你想撤掉鐐銬?
簡單,我和嚴斐然說。」
寧子軒搖搖頭,說:「不是的,我想要離開這裏。」
對此,柳雅露出鄙視的眼神,並說:「你才說要報仇的,現在就要走了?
看來你的心意也不是很堅定啊。」
「我只說要復仇,卻沒說一定要留在這裏復仇。
現在的一切,不過是我計劃的一部分。」
涉及到寧子軒的計劃,柳雅一下變得緊張起來,還問:「那你要怎麼離開?」
「當然是靠你了。」
「靠我?
我可沒那麼大的作用。」
「不,你有的,只不過時機沒到,」寧子軒向周圍看了看,又說,「也別說我難為你,離開的事咱們以後再說,你先想辦法撤掉一些保鏢,我就給你點線索。」
「好,一言為定。」
柳雅滿口應下來,而後走到花圃的另一邊,高聲喊道:「哎呀,嚴斐然交給我的一把鑰匙不見了,很重要的,你們快幫我找找。」
話音落下,樹後,屋頂,井蓋下面,呼啦啦冒出很多人來,問了柳雅一些具體的線索,就開始尋找起來。
眾人在低頭搜尋,柳雅則走到寧子軒的身邊,說:「好了,人已經走了一半,你也可以給出線索了吧。」
寧子軒深呼吸了下,感慨道:「少了那麼多人,連空氣都變得乾淨了。」
柳雅沒時間聽他的感慨,催促道:「快回答我的問題。」
寧子軒並沒有說正題,而是懶懶地睨着柳雅,聲音中帶着殺氣:「怎麼,現在連你這種小角色都敢對我大呼小叫了?」
懶洋洋的語調,卻讓柳雅臉色變得煞白,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調走那麼多人,是多麼愚蠢的行為。
可就在柳雅惴惴不安的時候,寧子軒又笑了下,用溫和的語氣說:「你看,要像我一樣,心平氣和一點,多笑一點,才能延緩衰哦。」
哼,天天這樣擔驚受怕,不早衰就不錯了。
柳雅閉着眼深呼吸,平復着內心的躁動。
「好了,不逗你了,說認真的吧。
九龍堂里,有人不希望薇薇安回來,如果她死了,那個人就會受益頗深。」
柳雅仔仔細細地記住了這句話,然後,又一臉緊張地準備聽下文。
可寧子軒的聲音戛然而止。
等了一會兒,這傢伙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柳雅便試探地問:「你是不是忘了說重點,那個人是誰啊?」
「我都說了,只是給你線索而已。
真相如何是要靠他們自己找的。
記住,要把剛剛那句話好好念給嚴斐然聽,別漏字哦,那樣會讓語義差十萬八千里的。」
哼,這算什麼線索啊。
柳雅覺得寧子軒在戲弄人,但柳雅還是將那句話轉告給嚴斐然。
嚴斐然聽後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淡淡地說:「正好我要去九龍堂,親自去探一探。」
「你要去九龍堂?
可是那邊很危險的。」
「正因為危險,才要一探究竟啊。
你完成的很好,繼續努力吧。」
簡單說了兩句,嚴斐然就掛斷了電話。
而柳雅則握着手機,出了神。
在嚴斐然出發的前一天,曲優優出現在嚴斐然的面前。
一看到曲優優的身影,嚴斐然便警告道:「別想和我一起去,你老公會殺人的。」
「我還沒瘋呢,才不會和你去冒險,」曲優優在嚴斐然面前坐下,拿出一個玻璃罐子,說,「今天來,是想告訴你路上小心,然後見到薇薇安的時候,幫我把這個給她。」
看着那一罐玫紅色的東西,嚴斐然問:「這是什麼?」
「我自己做的玫瑰醬,薇薇安很喜歡喝果茶,一個人在那邊,未必有時間熬煮。
這個很方便啦,放一點在水裏,就會喝到很香濃的花果茶,還能美容養顏呢。」
嚴斐然默默收起罐子,並說:「有心了。」
「你告訴薇薇安,我研究了新品,等她回來一起品嘗呢。」
「好,我會說的。」
曲優優垂着肩膀,先嘆了一聲,而後道:「雖然覺得說了也是白說,但我希望你能保重,好好照顧自己。」
「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該怎麼做。」
「有時候,你還不如小孩子呢,」正好喬幀端着水杯走進來,曲優優便笑眯眯地對喬幀說,「你看看喬幀,就比你乖多了。」
喬幀面無表情,嚴斐然則笑笑,說:「他那不是乖,有什麼想法,都是悶着不說出來。」
「哦,是嗎?」
曲優優覺得嚴斐然在誇大其實,便雙手拄着下顎,說,「喬幀,把你最大膽的想法說出來,看我能不能被你嚇到。」
喬幀的表情淡淡的,漂亮的眸子,輕輕轉向曲優優,並說:「我在想,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何關係感情很好的樣子?
薇薇安都有誤會叔叔的時候,可是你沒有,還一直站在叔叔這邊,沒有條件的信任他。
這讓我懷疑……」喬幀刻意拉長了語調,聽得曲優優表情有點僵硬,緩緩坐直了身體:「你懷疑什麼?」
「你們兩個很投緣。」
這話讓曲優優如釋重負地笑着,並點頭說:「沒錯,我們是比較聊得來。」
「那除此之外呢?」
「沒有除此之外,」曲優優生硬地結束了這個話題,並有些鬱悶地對嚴斐然說,「你的眼光果然獨到,這孩子真是不開口則以,開口就一鳴驚人。」
嚴斐然勾了勾嘴角,說:「我已經習慣了。」
他習慣了,曲優優可沒辦法習慣。
她現在的情緒不適宜有波動,將該說完的話說完,便準備離開。
喬幀很體貼地對曲優優說:「我送您吧。」
「不必,夜辰在車上等着我呢。」
「尹少也來了?
那他為什麼不進來呢?」
對上喬幀滿是探究的眼神,曲優優隨便找了個藉口:「因為……他沒話和嚴斐然說。」
「他沒話說,您卻和叔叔聊不完,這還真是奇怪。」
哎,還真是個好奇心旺盛的孩子啊。
曲優優在心裏默默嘆了一聲,而後勾住喬幀的脖子,語重心長道:「在你這個年紀,求知喻旺盛是好事,但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倒霉。
為了能安安全全長大,你要少問,少操心,知道嗎?
喬幀看着面前和和氣氣的女人,問:「這是警告嗎?」
「是的。」
「那我會記住的。」
曲優優鬆開了喬幀,笑道:「你是個聰明孩子,肯定會記住的。
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免得夜辰等着急。」
說完,曲優優十分優雅地離開。
看着曲優優的背影,喬幀歪着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曲優優能感覺到喬幀的注視,所以她走得很快,繞出大門坐回車上,才重重舒出口氣來。
見她這副樣子,尹夜辰忙問:「你怎麼了,嚴斐然氣到你了?」
「不是啦,是喬幀,總覺得那小子好像發現什麼了。」
摟上曲優優的肩膀,尹夜辰安慰道:「就算發現又如何,他一個小孩子,還能反了天不成。」
「但是他和威爾遜家族的人說了呢,我哥會很麻煩的。」
「放心,他和你哥哥是利益共同體,給你哥惹麻煩,就是給自己惹麻煩。
那小鬼精明得很,是不會自找麻煩的。」
「那他幹嘛對我和我哥的關係,刨根問底的?」
尹夜辰聳聳肩,說:「好奇唄。」
曲優優皺着眉說:「喬幀太精明了,不能讓他知道真相。
看來日後我和我哥的見面,要隱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