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優優一臉堅定的表情,說:「不管多難我都會堅持下去,因為這是我的責任。筆神閣 m.bishenge。com」
「你父親未必會讓你獨自撐下去,畢竟,你父親也很心疼你的。」
「那是父親的打算,我還是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曲優優沉默了會兒,問了個問題:「若是有一天,九龍堂與你無關,你不會覺得失落?」
「不會,爸爸開心就好,」 見薇薇安是真的不在意,曲優優不由揚眉笑道:「我現在對你可真是刮目相看吶,這心理素質,佩服。」
「行了,別開我玩笑了。
下次有時間再聊,走了。」
說完,薇薇安轉身下了車。
看着薇薇安的背影,曲優優感覺她的行動間,似乎多了份小心翼翼。
只是她小心什麼呢?
曲優優有些困惑,但並沒有深想。
那天和曲優優聊過之後,崔瀚天失落了一段時間。
但很快,他又振作起來,因為醫生准許他出院療養。
回家那天,崔瀚天感覺自己好像重生了一次,心裏感慨不斷。
為了慶祝崔瀚天出院,薇薇安特意將家裏重新佈置了一下,還擺放了很多鮮花,讓家裏顯出生機勃勃的樣子。
這份新意也的確入了崔瀚天的眼,笑眯眯地看着這個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家。
扶着崔瀚天坐下,薇薇安為崔瀚天遞了杯茶,問道:「一路奔波,爸爸你累不累?」
「不累,爸爸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沒那麼脆弱。」
崔瀚天臉上帶着笑意,喝了口茶。
低頭的瞬間,崔瀚天看到桌上放了本雜誌,上面的模特,是薇薇安。
發現崔瀚天在看那本雜誌,薇薇安抬手將雜誌收起,並說:「隨手翻翻,就忘了放回去。」
崔瀚天知道,薇薇安還是挺喜歡做模特的,也許在尹氏做藝人的時間,是她最開心的記憶吧。
想到這些,崔瀚天嘴角的笑多了幾分苦澀。
將杯子放到桌上,他隱去酸澀的表情,對薇薇安說:「那天,曲優優來醫院找我來過。」
「哦,她說什麼了?」
「她說什麼不重要,爸爸會解決所有的麻煩,讓你和子卿能夠毫無阻礙的在一起。」
崔瀚天說的信誓旦旦,可是薇薇安卻不需要父親的如此付出。
就在薇薇安考慮,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一旁的寧子卿開了口:「伯父不必別強求,大不了,我可以辭職,換一家醫院工作。」
這話提醒了崔瀚天,卻也讓薇薇安立刻瞪着寧子卿,眼中暗含警告。
崔瀚天拍着大腿,後知後覺地說:「是啊,我怎麼忽略掉這麼重要的情況,你可以換個地方發展嘛!」
「爸,子卿才剛剛畢業,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如果能做的好,那對以後是很有幫助的,不能兒戲,」說着,薇薇安又眯眼看向寧子卿,說,「所以啊,你該升職就升職,該評職稱就評職稱,一個都不能少,記住了!」
被薇薇安一恐嚇,寧子卿唯唯諾諾的,說:「但是,我也不想委屈了你。」
「反正也委屈不了太久,我可以等的。」
薇薇安話音剛落下,崔瀚天便說:「你能等,你的肚子能等嗎?
再過兩三個月,就要顯懷了。」
「兩三個月以後,我們也許就能奪回九龍堂,回唐人街去,誰還要在這裏看人臉色啊。」
薇薇安說的理所當然,可寧子卿更委屈了,他說:「你回唐人街了,那我呢,你剛剛才說過,讓我好好對待第一份工作,怎麼,難道你們都回去了,只讓我一個人留在a市?」
寧子卿的較真,讓薇薇安捏起了拳頭,暗想這傢伙今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專門和自己作對! 輕輕呼吸了下,薇薇安強裝鎮定地說:「現在只是假設,又不是真的要回去,你想太多的了吧。」
「不是我想太多,而是你的計劃里,沒有我的存在。
薇薇安,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你這樣做,會傷我的心哦。」
寧子卿越說越來勁兒,委屈得都快掉眼淚了。
薇薇安兇巴巴的眸子裏快要噴火了,磨着牙齒,低聲對寧子卿說:「你這傢伙,差不多行了。」
被恐嚇的寧子卿不敢多言,但這個時候才閉嘴,顯然已經晚了,崔瀚天已經開始心疼起崔瀚天,並對薇薇安心生不滿:「子卿說的很有道理,薇薇安,你也要多關心關心人家。
子卿為什麼要千里迢迢來a市,不都是為了你嗎,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啊。」
薇薇安這會兒沒辦法反駁,只能點點頭,然後轉移了話題,說:「爸爸說的對,以後我會注意的。
這會兒您肯定餓了吧,我去廚房給準備午飯,子卿,來幫忙吧。」
「我不……」 反對的話還沒說完,薇薇安便拽走了寧子卿,進了廚房便對其怒目而視:「你這傢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和我作對,難道我惹你了嗎!」
寧子卿換上一副溫和的笑臉,安撫道:「別衝動,我們有話好好說,伯父就在外面呢,讓他聽到什麼動靜,不好。」
「那你解釋解釋,今天為什麼總是拆我的台!」
寧子卿無辜地說:「我那明明是幫你呢,你看,伯父到現在都覺得我們之間是有感情的,若你總是對我不管不顧,伯父肯定會生疑。
而我在旁邊主動博取點存在感,引發你我之間的矛盾,就可以轉移伯父的注意力,從而降低他的懷疑。」
這麼講的話,似乎也有點道理。
薇薇安摸着下顎,若有所思地喃喃着:「你這心思,可以啊。」
「怎麼辦,你不願意費心維護我們的關係,那就只能由我來嘍。」
美眸看向寧子卿,薇薇安問:「這是在向我抱怨什麼嗎?」
「我哪敢啊,只希望我能幫你排憂解難,讓你不那麼辛苦。」
寧子卿說着,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好像一隻等待主人誇讚的小狼狗。
薇薇安可沒心情誇他,反而警告道:「爸爸回來了,我們平時里更要小心一些,別讓爸爸看出什麼破綻來。」
「嗯嗯,你說的對,所以你要對我溫柔一點。」
「我對你還不溫柔?」
對此,寧子卿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而他的笑也讓薇薇安有些心虛,煩躁地揮揮手,說:「行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先出去吧。」
「不是讓我幫忙準備午飯嗎,這麼快就出去,也不太像話了,還是幫忙做點什麼吧。」
寧子卿四下看了看,發現一顆洋蔥,便不太靈活的切着洋蔥圈。
沒一會兒的功夫,寧子卿還是離開了廚房,且是眼淚汪汪的。
崔瀚天在客廳里喝茶,看到寧子卿揉着眼睛走過來,便叫住他,問:「子卿你這是怎麼了,薇薇安欺負你了?」
寧子卿露出一抹笑,擺擺手,說:「沒,我們關係好着呢,是切洋蔥弄的。
哎,都是我太笨了,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都沒能幫到薇薇安。」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薇薇安若是能嫁給你,真是她的福氣。」
「您這話說反了,能娶到薇薇安,是我的福氣,」寧子卿實在不太舒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我先去洗洗臉,一會兒再陪您聊啊。」
「好,快去吧。」
寧子卿半眯着眼回房間去,而他身後的崔瀚天,笑容中透着一抹堅定。
不管是為了九龍堂還是為了薇薇安,他都要促成這段姻緣,更不允許讓自己變成兩個人感情的絆腳石。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崔瀚天經常和薇薇安聊一聊組織的情況,待他能拄拐之後,便和漢叔去了據點,甚至還有參與行動的打算。
崔瀚天很心急,他想快點恢復到正常狀態,這樣一來,薇薇安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同寧子卿在一起。
可正是因為他的心急,讓崔瀚天忽略了身體上的不適,在據點裏還險些暈倒,送回家之後,也是緩了許久,面色才恢復正常。
聽到情況,薇薇安匆匆忙忙地趕回家,一看到父親,便皺着眉,說:「爸爸不在家裏休息,怎麼亂跑呢,真是嚇死人了。」
崔瀚天躺在床上,沉沉嘆氣,說:「哎,是爸爸沒用,想幫你分憂,結果卻連累了你。」
「您別這麼說,忘了大夫說的話嗎?
您已經恢復得很快了。
只是痊癒還需要時間,這急不得。」
握着薇薇安的手,崔瀚天說:「可是看着你一個人為組織操勞,父親心疼你。」
「誰說我一個人了,漢叔他們都在幫我啊,而且我還有您這個軍事坐鎮,心裏更有底氣了呢。
您就安安心心地休養吧,等您身體康復,就會看到一個全新的組織,到時候我們所向披靡,一起攻回九龍堂。」
在薇薇安的描述中,似乎只要努力就會有美好的未來,讓人充滿了希望。
崔瀚天似乎也被薇薇安的樂觀帶動,淺笑着說:「好,爸爸相信你。」
「既然您相信我,那就好好休息,別讓我再為您操心了哦。」
「嗯。」
薇薇安還要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便起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