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國邊境之地,一片荒蕪大地旁,已經人影綽綽,就在道墟子眉頭皺起時,東南方向一抹白光急速而來,站在最前方的赫然是盛道宗的兩位護法長老,關漢明以及柳空鶴。
他們腳下的羽扇足有方圓三十丈大小,陸雲塵等人都其上,經過了一個時辰的恢復,恆山派的這些弟子大都恢復了狀態。
不多時,巨大的羽扇終於落下,相比於盛道宗五百人多的數量,就已經顯得恆山派弟子勢單力薄。
這是盛道宗一位金丹大圓滿的中年男子,忽然開口說道「沒想到你們恆山派正是寒磣,凝氣四層到九層才這麼點人,對了這不是柳長老么?你們那位小掌門呢?為何不見?我記得貴派還有另外兩位金丹修士的啊,難不成是生病了?哈哈哈哈哈!」
面對盛道宗金丹修士的尖酸刁鑽話語,關漢明和柳空鶴兩人臉色有些難看,但是礙於身份,也不好不予理會,柳空鶴對於處理這種事情很是在行,隨即說道「我恆山派弟子卻是比貴宗少了一些,畢竟貴宗有道墟子這樣的元嬰前輩,實力自然強橫許多。
至於道友提及我派的歐陽掌門以及另外兩位護法長老,想來貴宗也是知曉,我派的護山大陣如今有重大缺陷,需要維護,所以掌門他們脫不開身啊!
還望使者大人與道墟子前輩見諒!」
說完,柳空鶴朝着半空的兩道身影拱手。
柳空鶴所說,盛道宗的修士都是知曉,所以並未起疑心,就連道墟子,也是微微點頭,今日那護山大陣他見過,雖然表面展現出的防禦能力還是強橫,可據安排在恆山派的眼線報告,那護山大陣堅持不了半年了!
索性不再將此時放在心上,在他看來,自己元嬰大圓滿的修為,無論對方搞什麼花樣,都將在他絕強的實力面前毫無還手之地,此刻他的心裏早已打定注意,待戰國使者回去復命後,便是他吞併恆山派之日,到時候藉助其門派下鎮壓的龍脈之息突破到意魂境,屆時,就算是這戰國使者的族弟與恆山派有些交情又如何,到時候自己以意魂境修士的身份隨便加入哪個戰國,都會獲得庇護,只要時機一旦成熟,他將會如同前八人一樣,崛起成為第九個戰國之主!
就在道墟子遐想着未來時,他身前的白袍男子忽然開口「有些事情你想的太簡單了!」
道墟子雖然極力隱藏神情變化,可在身為意魂境的白袍男子面前,一切都如同虛設,道墟子的心裏變化,都被他清晰洞察!
道墟子愕然,白袍男子的提醒,分明是在告誡他,但去沒有說出其中緣由,這讓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可又不敢發聲。此時白袍子轉過身來,看着下方眾人開口說道
「爾等聽好了,這處禁區現在處於開啟階段,所以外圍還算安全,一旦進入灰色地帶,那裏便是骨門範圍,據我火國傳來的消息,如今散佈在你等蠻荒小國之地的這種禁區一共有一百零八處,這個數字代表了太多含義,但是有一點你的必須記住,如果這些禁區不被根除,那你們所在的這片大地將徹底成為禁區,所有的一切都將如同你們眼前所看到的局面,沒有絲毫靈氣,與生命!
我的要求和目的很簡單,這處禁區里應該有一樣沉睡的至寶,便是導致這裏成為生命禁區的原因,而現在,這裏對於凝氣九層一下的修士都沒有壓制之力,當然修為不足也不能長久的在這片大地上堅持,反而是修為越高之人,對於他們的壓制也更為厲害。
找到那個沉睡的至寶,將其帶出,而這個機會我給了你們兩個宗派弟子,誰將此寶帶出,屆時我將向火國申請,讓其所在宗門搬至火國境內,賜予一處靈地建立宗門!」
白袍男子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卻有一種奇異之力,在每個人的腦海里清晰響起,他沒有告訴他們大清國的鄰國也有修士進入,因為這不重要,一旦進入荒蕪大地,那麼除了自己宗派之人,其餘人等皆是對手!
「恆山派弟子,出發!」
「盛道宗弟子,出發!」
戰國使者話音剛落,兩派的金丹長老都很識趣,立刻組織旗下弟子向着荒蕪大地走去。
接近八百人的兩支隊伍,浩浩蕩蕩的向着曾經只要一旦踏入便會意外死亡的禁地出征!
正與曲瑤兒並肩齊行的陸雲塵忽然停住了腳步,因為他再次聽到了戰國使者的聲音。
「陸雲塵,你可以留下來,只需在這裏靜待結果便可!」
聽到這句話的不僅僅是陸雲塵,連帶着一些正準備進入的兩宗派修士都停下了腳步,齊齊看向陸雲塵。
戰國使者此時開口,顯然是要保陸雲塵,若是這麼想,那這禁地之行,定然充滿了危險,可當道虛子輕咳一聲後,盛道宗的弟子無奈中,只能低頭走進荒蕪大地。
至於為何戰國使者要保自己,顯然是之前在恆山派比武時,與自己展露的地靈根與異靈根有關,陸雲塵看了看身邊的曲瑤兒後,抱拳看向半空的白袍男子,驀然開口說道「尊敬的使者大人,容小子斗膽問一句,我能否再要一個名額?」
「不知好歹的東西,使者大人既然開了口,你非但不謝恩,還膽敢提條件!」
不待白袍男子開口,道虛子直接大袖一揮,站在曲瑤兒身邊的陸雲塵身體直接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抓了起來,重重的落在了道虛子腳下的大地上。
陸雲塵有心反抗,可元嬰修士的手段,豈是他能抵抗,即便有靈荒戒在手,他也沒有絲毫反駁的力量與機會!
而且當着曲瑤兒以及恆山派眾人的面將自己這麼摔在地上,顯然是在打恆山派的臉。
精明如柳空鶴,一下便看出道虛子的用意,急忙開口說道「使者大人,道虛子前輩,我恆山派這小娃娃初入修真界不懂禮節,還望兩位前輩見諒,承蒙使者大人看中,我在此代陸雲塵謝過使者大人。
雲塵,還不趕緊謝過使者大人以及道虛子前輩,難道還要我請你嗎?」
許是少年心中一腔熱血,以及不滿,正要開口質問道虛子用意的陸雲塵,聽到柳空鶴的話後,漸漸收斂,強壓下心中的怒氣,低頭抱拳開口「小子謝過使者大人,謝過道虛子前輩!」
「但有一事還望使者大人成全,我陸雲塵身為恆山派弟子,此次更是肩負替使者大人收集至寶的重任,何況我恆山派與道虛子前輩有賭約在,所以小子不能獨善其身,這樣有違我的修道之心,我修道之人,本就是與天爭,與人爭,與內心深處的自己鬥爭,所以還望使者大人成全,弟子願與恆山派眾位師兄師姐,同甘共苦,共進退!」
陸雲塵突然的這番話,讓在場所有的築基修士,以及金丹修士都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觸動,就連道虛子與其身前的白袍男子都頓時說不出話來,似乎陸雲塵的話佔據了道理,而且這道理淺顯易懂。
但唯一感受不同的就是白袍男子,他知道陸雲塵說這番話是因為道虛子打斷了他的請求後說將,但亦是說出了他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而且那句話他以前聽說過,還是聽他的師尊,火國之主說過,修士所修便是與天爭,與人爭,更重要的是與內心深處的自己爭奪,也唯有抱着這樣一顆修道之心,才能走的更遠,更高。
「本座答應你,只要你能活着出來,本座許諾你三個願望!」
白袍男子話語乾脆,卻是給了陸雲塵更大的造化,與機會,他有心保護他,進入火國修行,但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與運氣,更不能一味地保護,不然再高的修煉天賦,也成就不了一顆強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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