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城之後,陳大河先是找了高層們開了一個會議,說明了一下自己和韋小汪這次到江城的談判結果。
當陳大河說出具體的談判結果時,大家也表示難以理解啊,老闆金口一開,就把事情談妥了,4個億就不翼而飛了。
至於這樣一檔節目到底能帶來多少的實際利益,大家也是不得而知。
但不管咋說,錢都是陳大河的,他想怎麼花,不還是他說了算?就算他們有什麼想法,又能怎麼樣?
他們改變得了陳大河的意見嗎?根本不可能。這個年輕的老闆固然有這方面的固執,但他每一次的固執都成功了,或者說都賭對了。那這樣別人還有什麼批評的意見?
也正因為陳大河每一次都賭對了,也再沒人願意去提過多反對意見了,因為怕到最後會打自己的臉。其實這樣的狀態對一個公司而言,並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因為一旦最高決策層真的做出了錯誤決定的時候,連一個反對的聲音都沒有,其實細細想來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韓江雪對於陳大河的這個決策並沒有去過多的問些什麼,她相信陳大河有自己的考量,她對於經營不是太懂。但是假如這個節目真的操作起來,至少能夠讓更多的人了解服裝時尚和服裝設計這樣一些幕後的東西,對推動整個產業的發展來說,也是非常積極的,她做為一名知名的服裝設計師,對於這些至少是積極看待的。
陳大河與韋小汪又開始在把整體的節目劃分為很多的版塊,來自浙江衛視的相關對接人員把整個節目的時間計劃以及節目時長發給了他們,他們需要在這有限的時間裏來策劃整體的廣告歸屬和費用問題。
一份詳細的可實施的策劃必須要面面俱到,要站在投放者的角度去思考,也要站在自己這邊的利益來看待。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經過商討,第一個月四周的節目的廣告費用會低於市場價一點,但是只要節目效果出來了,後面的廣告費用就會直接漲上去。所以陳大河與韋小汪商討的意思就是前面是試水階段,後面才是真正的大頭。
所以整體的廣告計劃是按照3個億的保底計劃招商,就是節目最不濟,也要保證有3個億的廣告費用來自贊助,自己這邊再出一個億。而節目一旦火了,那計劃是10個億的目標,也就是說,只要這檔節目大火,陳大河還想從中賺一筆。
理想是很美好的,但就目前這種情況來看,這個想賺錢的計劃還是很難啊。畢竟這只是一個新節目。
其實從現實角度來說,天雅就算真的招滿了3個億的保底計劃,就算節目不火,花一個億做這麼大一個節目也算不虧。但是這保底的廣告贊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大河在這種事情上首先還是打了金船長的電話,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意思,金船長沒有推辭,只是說盡力而為,介紹一些資源。
當然陳大河也是把這樣一個消息通過自己的渠道開始散佈出去,希望迅速的擴散看來,看看一些企業的反應情況。
相關的電話諮詢倒是接了不少,但是真正的落地交錢,深入交流的卻沒有,看來想讓大家拿錢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整體的招商廣告不太順利,陳大河也是出席各種公開活動,想通過自己的一些關係,來多拉點資金。雖然也有點效果,有些企業家因為與陳大河的私交不錯,倒是給了些面子。整體核算下來,倒是有了五六千萬的保底廣告收入,但是這與最基礎的保底3個億的收入還是相差很大。
但陳大河從未放棄。而關於第一期的女神嘉賓,陳大河也是與李露露和范涼水通過電話,兩位女神對此是無條件支持的,但光他們兩個就能撐起一個節目嗎?也不太可能,所以陳大河這一次也是感覺到了有些事情做起來真的是特別難。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太急功急利了?
但是有些事情,一旦決定做了,哪怕覺得有些不妥,也還是要必須做下去堅持下去,不到最後一刻為什麼要認輸。
他想打造屬於中國的維多利亞的秘密,他想打造屬於天雅的維多利亞的秘密,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某一日,陳大河在山城重慶出差,是夜,她接到了一個熟悉的電話。
「陳總在哪裏出差呢?」
電話里柳青依笑着問道。聲音還是那個聲音,只是語調經過幾年以後會有些不同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出差?」
陳大河有些好奇,不過還是笑着回答道。
「關於天雅投放廣告的事情,現在圈子裏都傳開了,我怎麼能不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拉廣告贊助,出席各種活動,這跟你的一貫的風格有些大不一樣啊?」
柳青依依舊笑着說道。這個男人一貫很高傲,他可不是那麼隨便去求人的,看來這一次也算是真的失算了吧。
「做生意就是這樣,哪能事事順意,又哪能什麼都自己說了算?」
陳大河與這個昔日不算紅顏的紅顏聊着。
「我也在重慶,明天有沒有空一起碰個頭,我給你拉一筆大單?」
柳青依在電話里對着陳大河說道。
「行啊,柳大美女一出場,肯定是大單,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陳大河聽着柳青依的話也是笑着說道。柳青依的這個電話說是雪中送炭一點都不為過。
「不會虧待我?那你準備怎麼感謝我?」
柳青依也是笑着說道。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沒來由的會說這句話,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到時候柳總自己提要求好了,陳大河能辦到絕對不會推辭。」
「好吧,多話也不說了,明天見吧。」
掛完電話的陳大河正在酒店裏查閱一些資料,柳青依的這個電話像一個強大的鎮定劑,給了他一些安慰。
柳青依此時此刻也在一家酒店裏,她手裏拿着一杯紅酒,站在高樓酒店的落地窗前望向遠方,他用嘴唇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就好像當初她咬破陳大河的嘴唇之後,自己舔了舔那些紅唇上的血一樣。
往事隨風,但並未散去,柳青依還是那個柳青依,只是時過境遷,她已經從當初的設計師轉換成了一個合格的年輕女企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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