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林忘憂想藉機接近寧天凰,於是就有了後世傳為佳話的深情一跪為紅顏的典故。
跪的人是古天玄,紅顏是寧可兒,林忘憂只是背後出主意的那個。
古天玄依着林忘憂的「妙計」,就堂而皇之地帶着林忘憂、蕭琦兩個小跟班找到了仙植坊的駐地。
古天玄這次去才真有感覺,自己在仙植坊可不是一般地出名。
「古師兄來了?」
「古師兄是來找歆愔師姐嗎?」
「古師兄這次又送什麼東西來?」
「真不巧,歆愔師姐好像出去了。」
每一個見到古天玄的仙植坊弟子,幾乎都是這麼個反應,不止是仙植坊的弟子,就連侍從也都畢恭畢敬地巴結一句:「也只有古公子這樣一表人才的,才能配得上歆愔姑娘。」
以前聽到這話,古天玄一定傻樂地給人打賞,古天玄出手從來不吝嗇,即便是侍從,只要說話讓他開心的,隨手的打賞最少也是幾塊靈石。
這些靈石對現在的林忘憂等人來說或許並不稀罕,但侍從們一般都是靈根不足或靈根被損的,一個月辛辛苦苦也賺不到幾塊靈石。
所以古天玄走一路,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後面還跟着兩個姑娘呢,還是寧可兒的朋友,居然這一路都是誇讚他和歆愔天生一對的。
在沒見到洛雲城之前,古天玄也覺得自己當得起這個誇讚,現在聽來,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人家洛雲城和歆愔才是才貌出眾的天作之合,自己哪配得上歆愔那種名畫。
不知是頓悟還是因為心思另轉,古天玄竟然一點都不想見到歆愔。
林忘憂也暗暗鬆了口氣,她也是擔心了一路,就怕這位歆愔的護花使者來到仙植坊,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歆愔的魅力。林忘憂可是百分百信任的,連她們靈劍派號稱定力滿分的大師兄都能勾搭走,更何況一個古天玄。
總歸這一路沒出意外,順利問道丹後寧天凰的住處。古天玄就按照林忘憂說的,畢恭畢敬地跪在了門口,還振振有詞:
「晚輩古天玄,不知丹後殿下駕到,有失遠迎。不成敬意。可兒姑娘心地善良,曾救晚輩性命,還望丹後殿下看在家祖薄面,放了可兒。」
果然,古天玄一提他家祖,丹後就不淡定了,冷哼一聲道:「你愛跪就跪着,就算是古不悔親自來,我要管教自己的弟子,他也管不着。」
於是古天玄就乖乖跪着了。在仙植坊來參加丹會的弟子們看熱鬧的眼神中,一直跪着。
只短短一天時間,古天玄對寧可兒的痴情、深情,就傳遍整個仙植坊所在的驛館。雖然大家都不明白,古天玄不是歆愔的裙下臣嗎,怎麼現在換成寧可兒了?
歆愔也是看熱鬧的一員,但也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附送了一句:「男人心,變得可真夠快。」
林忘憂可沒有打算真的當古天玄的貼身跟班,把他送到地。看着他跪好,林忘憂就放心了,拉着蕭琦開溜了。
兩人才溜回去,就發現她們的院落已經變成了戰場。而且不是一對一,而是二對二。
秦尋、蕭月,對上了白也門的白玉葉和無名。
四個人似乎不想破壞地面環境,就將戰場鎖定在天空之中,也不去什麼賽台,就是一副生死不論的打法。
林忘憂招出一隻五階飛獸。拉着蕭琦一起飛上天空觀戰。
雖說是二對二,但戰局基本保持在兩個一對一,一邊是無名與秦尋兩個化神修為的,臨空而立仿若兩尊木雕,手中劍如有靈性一般,以劍意互相壓制。
另一邊是蕭月與白玉葉,這邊的戰鬥就要好看多了,蕭月的紫火鸞空劍是紫紅色調,而且時常幻化成一隻鸞鳥的形狀,加上蕭月本身的速度和妖嬈身材,一旦與人動手,煞是好看。白玉葉也同樣是人與劍同時出動,他一身白衣,一道雪白劍光,時不時放出漫天白葉,倒也很是瀟灑。
林忘憂和蕭琦早就習慣了她們的師姐蕭月與人對戰,對蕭月根本就半點擔心也沒有。
所以兩人幾乎都將目光轉向秦尋那邊,雖然那邊很不好看。兩隻木頭樁子。
原本林忘憂和蕭琦零食都準備好了鋪在靈獸背上,就準備一邊觀戰一邊聊天一邊吃零食呢,誰知道白玉葉突然喊停。
「我們今日前來,並非為了樹敵,只是想見見忘憂姑娘。」白玉葉彬彬有禮地從蕭月的劍下逃到林忘憂和蕭琦身邊,蕭月雖然追來,但對方不動手,她也不好意思真的不管不顧就地把人殺了,只能怒視着白玉葉。
白玉葉似乎算準了蕭月不會動手,對她很有禮貌地笑了笑,不忘了給予誇讚「蕭月姑娘真是天縱之才,才幾月不見,修為又有提升。看來我這是無望與姑娘一戰了。」
他倒說的坦然,明明是認輸的話,但白玉葉此人果然是有些門道,至少心態上就已不凡。
很多人在認輸之後,會產生一種自卑或者自棄的心態,成為日後進階的心魔。但白玉葉似乎完全沒有這種心態,只是誇獎蕭月,輸是因為蕭月夠強,而非他自己太弱。
而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白玉葉還不忘了沖另一邊招手喊一聲:
「五弟,你不是秦公子對手,還不收手?秦公子已經是化神中期的修為,他也同樣領悟了劍意。」
無名雖然比秦尋早入化神,但他始終在初期修為,雖能與一般化神中期一戰,仰仗的不過是他提前領悟了劍意。但遇到同樣領悟劍意,修為卻比他高一個小層次的秦尋,也就只能抓瞎了,能撐這麼久,也實屬不易。
白玉葉道破秦尋修為,秦尋也就不再好意思繼續為難無名,只是一個閃身來到林忘憂身後,生怕白玉葉為人狡詐,突然動手把林忘憂捉了去。雖然林忘憂身邊有五階獸魂保護,但秦尋還是覺得自己守着才放心。
無名的臉色就比白玉葉難看多了,雖然是停了手,卻能感覺到明顯的心情動盪。
也只是一年的時間,曾經讓他覺得根本不配成為他對手的人,如今他卻已經不配成為對方的對手。
這種角色轉換,讓一直專心武道的無名,心中產生了一種很微妙的情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