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雖然很想與師傅並肩作戰,但她卻接到海木讓他們先離開的傳音。
同時接到傳音的還有醫聖和戰瘋。他們此刻的心情,也是與蕭月相同。
≮海木爆發出與藍鳳凰一戰的實力,戰瘋就知道自己原來比他差得遠,也知道此刻他不但幫不上忙,可能還會成為海木的累贅,所以只能揮揮手,帶着青石塔的人加速離去。
這一次實在是無妄之災了,原本好好的找人,卻獲悉如此驚天秘密。雖說白也門弟子眾多,這個秘密既然被當眾揭出來,就不可能再是秘密。
但是他們這些外人,始終會是被封口的第一波。若這次沒有海木,估計藍鳳凰的毀滅之火,就能把青石塔這一眾人全部燒成灰燼。
≠者也得感謝林忘憂,因為林忘憂藏了白展,所以藍鳳凰有所顧忌,只要是林忘憂在的地方,一定是最安全的。
要他們回到青石塔就相對安全了,因為青石塔雖然不是門派,卻也有它自己的陣法保護,青石塔本身就是一項保護。
所以現在的情況,只有他們這些累贅先撤回青石塔,海木先生才能輕鬆。
藍鳳凰也是越打越心驚,她都恢復鳳凰本體了,居然還不是這個人的對手,那這個人的修為,得有多恐怖?
白仰天見狀,也只能長嘆一聲,加入戰圈,與藍鳳凰並肩作戰。
雖說與海木一戰本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始終不能放棄藍鳳凰。
這樣的一戰,可謂驚天動地,地點卻發生在白也門入口。對白也門普通弟子來說,就是一持難了。
但是藍鳳凰一力為戰,白仰天也無能為力。這一陣,除非海木退走,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可是海木修為明顯高於藍鳳凰,他又怎麼可能退走?
白仰天雖然心中一片苦澀,卻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藍鳳凰的毀滅之火雖然威力無窮。消耗卻也同樣巨大。噴了一陣之後,已經無力支撐鳳凰狀態,不得已重新變回人形。
「仰天。我是不是錯了?」看着被毀滅之火燒毀的處處白葉林,藍鳳凰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可是我只想要回我的展兒,真的就錯了嗎?」
「哎,終究是我對不起你。」白仰天始終是沒有再看白也門一眼。眼前的場景,讓他心中充滿自責。已經無力去追究藍鳳凰的對錯了。
「既然此事已成定局,白也門看來也不再需要我這樣讓他們蒙羞的家祖了,我就與你一同離開這裏,又何妨?」
「仰天哥哥。對不起。」藍鳳凰氣勢轉弱。
「海木仙尊。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個地方的人,但我們之間並無仇怨,令徒雖然被小藍嚇唬了幾句。也沒有受傷,我想我們之間的誤會。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海木點點頭,順手丟了個手鐲給白仰天,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去。
∏是林忘憂的通靈手鐲,內里現在只有驚慌不安的白展。
藍鳳凰打開手鐲,放出那隻灰雞狀的白展。
」好因為這邊的戰鬥太過激烈,白也門弟子和青石塔的無關人等都退了,到不至於讓白展的灰雞狀態被人圍觀。
「展兒,我的展兒。」藍鳳凰竟是哭得有些傷心。
白仰天也是一聲長嘆,伸手輕拍受驚的白展。他現在雖然恢復了年輕模樣,但眼神中的疲憊和滄桑,已經無法掩飾。…
「弟子侯繼拜見師傅。」突兀的聲音打斷了白仰天一家三口的敘舊。
白仰天嘆了口氣:「罷了,昨日恩怨昨日了,你既然來了,是想為侯師弟報仇?」
侯長老不卑不亢地說道:「弟子不敢。弟子自問無能力戰勝此妖獸。」
「那你還來做什麼?不會是來給為師送行的吧?」
「弟子懇請師傅看在同門之誼的份上,大義滅親,誅殺此妖女,為您師弟報仇。師傅,難道您忘了您的誓言?」
誓言?
那不是誓言,那只是一句安撫侯家後人的話罷了,連承諾都算不上。
當年白仰天曾經為了安撫侯繼等人,就曾說過:「若是你們遇到殺害侯師弟的妖女,不要與她衝突,我自會親自動手。」
他那是為了防止門下弟子們和藍鳳凰再有衝突,無論是哪方受傷,都會讓他難過,所以白仰天才說了那樣的話,只是一句安撫的話語,怎麼到了侯繼口中就變成了誓言?
但是現在是這邊不打了,白也門弟子們還沒敢過來,但門中各堂主事和長老們都已經集中過來,聽到侯長老如此說,自然是先入為主地認為他說的才是實情。
白仰天無奈,揮揮手道:「我與侯師弟如親兄弟般,他的債我自會償還,不需要他人多言。侯繼,你若還當白也門是你的家,就別在做哪些無謂的實情,跟銀書一起度過白也門的難關。
我也是時候離開了,白也門沒了我白仰天,我希望它依然是茂林域第一大派。」
侯長老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和憤恨,再次重申了一遍:「弟子懇請師傅大義滅親,誅殺此妖女,為家祖報仇。」
「夠了,侯長老,你怎能對太上長老如此無禮?」白銀書怒火中燒,若非侯長老後來引誘白展說出的那些話,白也門內人心又何至於如此浮動?
可是侯長老似乎是認死理一般,不停地磕頭和重複這句話。
就連白仰天和藍鳳凰消失後,他依然不停地磕頭和重複這句話。
侯長老所為,給人一種悽慘悲壯的感覺,不少白也門同仁都是無奈嘆息,就連原本與侯長老素來不合的羅長老、歐陽長老兩人,都忍不住陣陣唏噓。
但是他們卻都沒有上前阻止,因為侯長老現在給所有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虔誠的衛道士,以最卑微的方式來捍衛自己心中的堅持。
就連白也門現任門主白銀書,這一天時間被侯長老氣吐血的白銀書,甚至懷疑侯長老對白也門心懷叵測,藏得夠深。如今,看到侯長老這副悽慘狀態,也是唏噓不止,遙想當時年少,就是白長老悉心為他籌謀,教他做門主應該具備的品質。
如今,言猶在耳,彼此卻站在了不同的立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