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艦,這次收穫很大啊!」
「資料回去夠我們整理一陣子了,最主要的是,發現了以為絕跡了的植物,真的是不虛此行……」
「還說呢,為了這,差點兒沒命。」
「好在莫艦醫術高。」
「說起來,這中醫還真是很神奇……莫,你說你們那種什麼毒草周圍必定有什麼能解的草是什麼依據啊?」
「……」
許是馬上要出森林,大家也變得極為輕鬆,這聊天的話題,哪怕涉及到之前危險的過程,也仿佛沒有任何後怕的情緒。
莫艦抬了抬牛仔帽,抹了把下巴的小鬍子,聳肩說道「相生相剋!」頓了下,「這種博大精深的東西,說多了你們也不能理解。」
幾個外國壯漢一聽,紛紛表示確實不能理解。
倒是剩下三個東方面孔的人,看到那幾個人迷茫的臉色,紛紛笑了起來……
「咦,這邊怎麼有人?」突然,有人疑惑。
莫艦抬頭,看向森林外的帳篷,已經等待的龍楚恆和霄影,先是擰眉了下,隨即說道「好像是找我的。。」
眾人驚訝。
「找你……在這裏搭帳篷等?」
莫艦聳肩,表示也不明白後,迎上了走過來的龍楚恆。
「二殿下好雅致。」莫艦笑着說道。
「怕這裏堵不到你,轉眼又需要很久。」龍楚恆也是無奈。
莫艦挑眉點頭,表示認同。
他還約了下一隊人,進另一片區域。
「回鎮裏再說吧。」莫艦說着,已經抬步往前走去。
回到鎮裏,大家簡單的洗漱了下,已經有人將燒烤爐架了起來。
「二殿下親自來等,看來不是小事。」莫艦說着,將啤酒遞給龍楚恆。
「確實。」龍楚恆接過,幽幽開口,「ur!」
莫艦正欲喝啤酒的動作停滯了下,看着龍楚恆,幾秒後,嘴角一側划過一絲笑意,隨即抬手喝了啤酒,「所以 ,唐家又誰中了這東西?」
「你就認定是唐家人?」
莫艦嗤笑了下,「別人家的事情,能引起你親自來?」
「龍家呢?」
莫艦又笑了,「唐家雖然野心大,可用這樣的方式動龍家,他們還真沒有傻到自掘墳墓。」說着,他在花壇邊兒直接坐下,「而且,聽說你對唐笙還挺對眼的。」
「不回龍島,知道的不少。」龍楚恆也在花壇邊兒坐下。「沒辦法啊……」莫艦明顯無奈,「這都遠離龍島了,唐家人隔三差五的還要來騷擾我一下。」他看向龍楚恆,「何況,唐笙是六爺的後代,自然,我這裏消息關注的也多一些
。」
「問題,就在唐笙。」龍楚恆說道。
莫艦又是一笑,透着嗤嘲,「想到了。」他又喝了口啤酒,沉沉嘆了聲,「六爺可是七爺當初最親近的兄弟,這唐睿青帶着唐笙回龍島,怎麼看都覺得是眼中釘。」
「但……唐睿青已經死了。」龍楚恆擰眉。
不管他的死到底有沒有問題,也不管笙笙現在是不是非要查明真相,其實,對唐家來說,都不是威脅。
最多,結果如笙笙想的,她也只能討回一個明白,一個公道……僅此而已!
根本構不成對唐家任何威脅。
莫艦沉默了下,眼底有着一抹悲傷划過,「也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吧!」他又是一嘆,看向前方烤肉的幾個人幽幽開口,「ur,我也沒有辦法!」
「連你都沒有辦法嗎?」龍楚恆不信。
莫艦笑了笑,「二殿下,我爺爺都沒有辦法的事情,我有什麼辦法?」頓了下,「哦,不對……應該說,鬼醫都失敗了,我真不覺得我天賦可以長江後浪推前浪。」
龍楚恆眉心緊鎖了下,心裏原本就沒有抱多大希望,此刻卻還是因為失望沉的極為厲害。
沉默了會兒,龍楚恆問道「那能確定體內有ur病毒嗎?」
「這個可以試試。」莫艦說道,「但是……」
「少主,笙小姐被送進醫院了。」
莫艦的話還沒有說完,霄影急匆匆走來。
龍楚恆『騰』的一下猛然站起,「什麼情況?」
「流鼻血,腹痛。」
龍楚恆一聽,偏頭就看向也站起來的莫艦。
「看來,這烤肉也吃不上了。」莫艦說着,已然轉身,「我去收拾一下,十分鐘後出發。」
……
澳海市。
冬日上午的暖陽投射到玻璃上,暖暖的,卻有些刺眼。
石墨晨立在窗前,微眯着視線看着前方,絕美的俊顏上,淡漠的任何情緒都沒有。
「晨少,線路9停了……」
小鬼方才的話不停的迴蕩在腦海里,明明就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讓石墨晨整個腦子裏混亂一片。
什麼是擔憂……不過如是。
收回視線,石墨晨拿出手機,在專屬界面發出信息莫艦人在哪裏?
消息回復很快已經出了原始森林。
石墨晨看着信息,直到屏幕暗淡下去,才回神裝了起來。
已經出了,那龍楚恆應該已經和他碰面了。
思忖着,石墨晨閉了眼睛,心間堵着的那股氣息仿佛怎麼也無法舒緩,壓得他幾乎無法克制體內的衝動。
不能再多……
已經在遊走臨界點,再多,只會往糟糕的方向發展。
阿六端着剛剛煮好的咖啡從吧枱出來,看看小鬼在那裏一邊喃喃自語的操控電腦,又看看被染了情緒的石墨晨背影,微微蹙眉了下,上前。
「咖啡。」阿六將咖啡遞上前。
石墨晨輕睨了眼,接過,喝了口,沒有任何情緒表達。
「不甜嗎?」阿六突然問道。
晨少從十二歲進入xk開始,那個在石少欽身邊長大,是顧北辰和簡沫的孩子的他,因為天賦和環境造就了他的過人。
沒有一次,就他從見到晨少開始,沒有任何一次,哪怕再大的事情,晨少都從來沒有過此刻般失態!
石墨晨蹙眉了下,垂眸看着手中咖啡,,隨即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口感甜膩。「晨少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阿六看着石墨晨狀似無意的問着,可眼底深處,隱隱約約的擔憂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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