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凡翻了個白眼,對楚冰道「大表姐,你誤會了吧,上次在夢莎會所,嫣然姐被一個紈絝糾纏,沒辦法才找我假扮男友的。」
「什麼,假扮男友?呵,你這話留着騙鬼去吧!你以為我會信?」楚冰繼續不依不饒。
但楚惜顏卻信了,她一雙黯淡的秀眸,瞬間綻放光芒,「真的嗎?小凡,你……你真的是假扮她男朋友?」
「我誓,當時情況緊急,我純屬江湖救急!」寧小凡信誓旦旦道。
「惜顏,你別信……」
「太好了!小凡,我以為你不喜歡我了,嗚嗚嗚。」
沒等楚冰說完,楚惜顏猛的撲進寧小凡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我¥……」
楚冰一巴掌糊自己臉上。
寧小凡卻一臉溫柔的看向楚惜顏,笑道「傻妮子,你這麼好,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呢?」
「咔嚓咔嚓咔嚓」
周圍傳來一片心碎的聲音。
「小凡,我們正要回家吃飯,一起來吧?」楚惜顏欣然道。
「好啊。」
寧小凡一口答應。
「不行!」
楚冰一個箭步衝上來,攥住楚惜顏的手勸道「惜顏啊,你相信表姐,表姐是過來人,社會閱歷比你深,這小子根本不值得你託付終生……」
「哎呀,表姐,你真的誤會小凡了。」
楚惜顏滿臉苦笑。
「小子!你老實說,到底給我妹妹灌了什麼湯!」楚冰氣憤轉身。
「更年期的女人,真可怕。」
寧小凡聳了聳肩,牽着楚惜顏快步離去。
「更……更年期!?」
楚冰氣得差點一口逆血吐出來。
『老娘才二十三好不好,你才更年期呢!』
楚冰憤憤咬牙,『不行,不能讓惜顏落入這隻豺狼手上,一定得想個法子才行……』
十分鐘後。
寧小凡來楚家做客,楚海山大喜,忙讓保姆再拿一份碗筷。
飯桌上,寧小凡和楚海山聊得很歡暢,楚冰卻用筷子搗着碗底,陰沉着眸子,一直在籌劃怎麼對付寧小凡。
「對了,小凡,你上次送給我的花種,怎麼一直不開花啊,我都種了好久了。」飯後,楚惜顏忽然道。
「花種?」
寧小凡腦子一轉,想了起來,他之前確實送給過楚惜顏一粒艷陽花的花種。
「拿給我看看。」
他讓楚惜顏將花盆取來,小妮子上樓,很快將一個小花盆拿了下來。
「我每三天澆一次水,偶爾施肥,但它就是不開花……」楚惜顏嬌怒道。
楚冰正坐在客廳沙上看書,頭也不抬的道「一盆破花,寧小凡,你也真拿得出手。」
「誰告訴你這是破花了?」
寧小凡反駁道「這可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花!」
「獨一無二……」
楚冰嗤笑的搖了搖頭,懶得再說,現在的小孩談戀愛,真是太幼稚了。
楚惜顏見狀,輕聲對寧小凡道
「小凡,你別放在心上,那個……表姐以前在感情上受過挫,所以對很討厭男人……」
「感情受挫?」
寧小凡呵呵一笑,怪不得。
「嘭!」
bsp;突然間,別墅大門被一腳踹開,楚海山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舅舅,你這是怎麼了?」楚冰合上書,詫異問道。
「你爺爺,他……他又病了!」
楚海山氣喘吁吁,語氣微微顫抖。
「什麼!?」
楚冰霍然起身,俏臉佈滿驚恐之色。
「怎麼會……」楚惜顏也嚇得小臉慘白。
正在寧小凡納悶之際,楚海山猛然沖了過來,攥住他的手道「小凡……小凡,幸好你在這裏!快跟我走,這次你一定要幫叔叔!」
「哦哦,好……」
見楚海山如此驚慌失措,寧小凡也知道出大事了。
兩人剛要出門,卻被楚冰攔住去路。
「舅舅!你糊塗了嗎?爺爺得的可是癌症,這小子去能頂個什麼用?」楚冰大聲道。
「這……」
楚海山瞬間被問住了,他知道寧小凡有妙手回春的醫術,但胃癌晚期,還是個八十多歲的老人家,他能治嗎?
「胃癌晚期?」
寧小凡皺了皺眉,迅道「我有七成把握!」
「七成把握!?你……寧小凡,你說大話也不怕風閃了舌頭!」
楚冰恨不得衝上去抽寧小凡幾個耳光。
清江軍區總醫院——全國排名前五的三甲級醫院,都拿爺爺的病沒辦法,他一個江湖郎中,哪來的勇氣說這種話!
「表……表姐,你……你別激動。」楚惜顏出聲勸道。
寧小凡掃了她一眼,淡淡道「大表姐,你的狂躁症也該治治了。」
說完,他和楚海山徑直出了門,奔向車庫。
「寧、小、凡!」
楚冰肝都快氣炸了。
到了軍區總醫院時,整個醫院亂作一團,院長和幾個醫學教授召開緊急會議,還和燕京的專家連線,傾盡全力也要救楚肅的命。
楚肅可是參加過抗美援朝的老將,對國家有過卓越的貢獻!
「胃腔表面大面積糜爛,充血,且出現白色苔狀物……恩師的病情已經相當嚴重了,再拖下去,必死無疑。」
會議桌前,一個內穿軍裝,外套白大褂的男人沉聲說道。
他拿着楚肅的胃鏡圖和血液分析報告,眉頭緊鎖。
「我同意姜院長的決定!」
「我也同意!」
「附議!」
幾個醫學教授、副院長,腫瘤科主任紛紛舉手表決。
「好,那我們迅制定手術方案,爭取將風險降到最低……」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姜衛國心裏也沒底。
即便他是享譽全國的腫瘤醫生,但面對這種惡化到極點的病症,他也只有兩成把握。
「報告!」
突然,一個士兵急忙闖了進來,滿臉惶恐道「姜……姜院長,有人要給楚老做手術了……」
「什麼!?」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他們不是正在這兒商量手術嗎?
「姜院長,您快去看看吧,那小子太猛了,樊教官都攔不住他……」士兵苦笑道。
「走,去看看!」
姜衛國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他們到重症監護室時,現場被群眾圍得水泄不通,十幾個士兵,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疼得哼哼唧唧,槍支彈藥散了一地。
其中一個絡腮鬍子,正是樊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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