銃靈三十三、休養

地底世界，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鄧靈均很好奇，可他絕對沒有任何一絲想要親自去體驗一番的衝動。

就像有些人對監獄很好奇，但不會為了滿足好奇心，專門去坐牢。

小老頭似乎已經猜到他會作何選擇，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張契約，和一支靈紋筆。

靈紋筆上有着暗紅色的龍形花紋，鄧靈均看着有些眼球，細心觀察，發現和地龍花的蛇形紅色花蕊有幾分相似。

「想好了嗎？」老頭問。

鄧靈均點頭。眼下，他沒有第二個選擇。

拿起契約看了下，裏面的古靈精文出乎預料的少，十分簡潔，意思也很簡單。就是一份簡單直白的僱傭合同，酬勞與任務都交代的簡單直白。

主要是酬勞，一枚二星徽章。任務是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直至再次回到地龍社。

「看來是要離開地龍社去執行任務了。」這麼想着，鄧靈均拿起靈紋筆寫上自己的名字。

鬆開靈紋筆，看了眼契約上的簽字，問道：「任務什麼時候開始？」

小老頭收起靈紋筆，收好契約：「你這是第二批，第一批人手集齊，半個小時前已經出發了。第二批的話，才剛開始，沒召集夠人手，唔……準確時間是兩天後出發，無論召集的人數夠不夠。我說，你還是先把傷養好了吧，被人看出來，就是我的失職。」

小老頭盯着鄧靈均看了看，「以你的體質，不可能在兩天內徹底消化掉兩瓶精靈藥劑，兩天的話，正好，剩餘的治療藥效，應該能讓你的傷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嘿，你那什麼臉色……放心，我會把你的事申報上去，到時只要完成了任務，你就沒事了，這點我可以擔保。你啊……」

小老頭板着臉：「還是想辦法活着，活到任務結束為止。」

鄧靈均沉默點頭，想起了什麼，連忙從褲兜里掏出三個瓶子和一根試管。

三個瓶子，兩個已經空了。

只有一個還裝着紅色液體。

試管散發紫色熒光。

正是他從亞龍那裏搜到的最具有價值的東西。

「你能幫我看看這些都是什麼精靈藥劑嗎？」鄧靈均把藥劑和試管都放在櫃枱上。

小老頭先看了發光的試管。然後，注意力集中到那瓶紅色液體上。

「鑑定費一個小精靈金幣。」小老頭敲了敲瓶子。

「我沒帶錢，回頭再給你。」鄧靈均說。

「好吧，」小老頭捏起紅色瓶子，又指了指下面兩個空瓶子，「試管裏面的是靈血，具體什麼靈血，我看不出來。不過這三件我都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空掉的是夜貓和白鷺靈血製做的「精靈藥劑」，而且……都是中級藥劑。這瓶嘛，是「混靈藥劑」，它原本應該是蚯蚓精靈製做的「精靈藥劑」，但是後來加入了血蛭精靈的靈血，混合相當完美，再生素質達到三級，媲美高級『再生類』精靈藥劑。如果你受傷時喝的是這瓶混靈藥劑，你的傷早就好了。」

鄧靈均喉嚨滾動，「也就是說，我喝掉了兩瓶中檔精靈藥劑？」

小老頭納悶：「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這麼清楚嗎？」

「你不是製藥師嗎？」鄧靈均反問。

「……」小老頭無奈說道：「雖然我是製藥師，但光憑眼睛，其實是很難識別藥劑種類的。」

鄧靈均遂了他的願，問道：「那你為什麼這麼清楚？」

小老頭驕傲地回答：「那是因為這三瓶藥劑，都是出自我老師之手——靈官尖塔，鼎鼎大名的「靈光之手·范進」。」

范進……鄧靈均下意識說了一句：「中舉了嗎？」

「你說什麼？」老頭疑惑道。

「沒什麼…」鄧靈均此時根本沒心思，他只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現在的他，無論身還是心，都極度疲憊。

小老頭注意到了這點，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囑咐道：「混靈藥劑你收好了，這次的任務，說不定它能救你一命。」

鄧靈均道謝，出了門，才醒悟老頭的態度，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友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