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白好看還是那個女人好看?」他問。
「當然是雅白好看。」她說道。
雅白是那種比較明媚美艷的風格,自帶強大氣場和鏡頭感,只是往那兒一站,就能吸引絕大部分的目光。
她記得幾年前,好像還出過一個榜,娛樂圈內最吸引鎂光燈的十位女星,雅白排名前列。
她家蕭女王是很霸氣的。
他認真地說,「我覺得雅白都沒有你好看,既然她沒有雅白看好,那就更沒有你好看了。」
「你很會安慰人了。」她笑着說道。
「沒安慰你,我說的都是實話。」他神情有嚴肅了幾分,「我喜歡的人,就是最好看的,不接受反駁。」
「嗯嗯。」她笑着點頭。
心忖:這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兩人是上午九點多開始吃的,一直吃到快中午十二點,安小兔實在吃不下了,唐聿城才去結賬。
「我覺得這個餐廳好可怕,要不是顧客太多,我肯定要扶着牆走的。」安小兔挽着他的手臂,撐得有點兒難受。
吐了一口氣,在心底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吃那麼撐了。
還好只是偶爾來一次,要是經常這麼吃的話,她會胖成球的。
唐聿城唇角掛着很淡的笑意,垂眸看着一臉滿足又糾結的她,心底暗下決定,以後要經常帶她去吃好吃的,把她養胖點兒。
回到唐家莊園
唐家的人已經吃過午飯了。
墨采婧今早聽管家說,昨晚二少沒回家,然後昨夜裏小兔又出去了。
今天早上她打電話給二少,二少說吃了早餐就回來,結果知道午後了,夫妻倆才回到唐家。
「二少,你昨天幹嘛去了?昨晚也沒回來。」墨采婧關心地問。
「沒事。」唐聿城淡淡地回了兩個字。
看墨采婧還想問,安小兔及時阻止道,「媽,聿城忙正事去了。對了,北斯城新開了一家早茶餐廳,菜品味道和環境都挺不錯的,下回我們全家一起去。」
見二少媳婦也不想她繼續問,墨采婧只能將疑問壓回心底,不再問了。
「你跟二少不會是從早上一直吃到中午吧。」她笑着問。
安小兔沒有否認,「顧客太多了,是餐廳上餐慢。」
「小兔說要不是人太多,她肯定是要扶着牆走出來的。」唐聿城淡淡地拆她的台。
安小兔瞪他,用力地瞪他。
這個討厭的男人。
墨采婧忍不住笑道,「能讓小兔扶着牆出來的餐廳,確實要去嘗一嘗,下回去的話,叫上你爸媽一起去,熱鬧些。」
都在強調她吃得多……
安小兔只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和優雅的微笑。
她挨着兒子,說道,「安年,下回媽咪帶你去,不要你爸比。」
「要是我扶着牆都走不動,媽咪背得動我麼?」小安年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純真無邪。
「……」安小兔咬牙,連兒子都調侃她,「那你別去了,媽咪給你打包回來,你可以躺床上吃。」
「那我吃少一點好了,不會要媽咪背我的。」小傢伙一本正經地說。
安小兔有種想打爆兒子狗頭的強烈衝動。
雙皮奶夫婦帶着小暖暖散步回來,聽說了唐安夫婦去吃早茶的事,又調侃了她一番,氣得安小兔藉口回房睡午覺了。
她覺得這個黑歷史,估計會被調侃很久。
而這個黑歷史還是某人給揭出來的。
唐聿城看自家小嬌妻真的生氣了,於是語氣嚴肅地說,「以後誰也不許再提小兔吃得多的事。」
「明明是你自己先說的。」墨采婧小聲嘀咕了句。
「我以後不說了,你們也不許說。」他摸了摸鼻子,轉身上樓哄老婆去了。
回到房間,看到安小兔已經換上睡衣,睡下了。
「兔子。」他輕喊了聲。
「嗯?」她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睛了。
「生氣了?」他輕柔地摸了摸她的臉。
「沒有啊,我知道大家都是開一下玩笑的,就是有點兒不好意思,又困了,就回來睡覺了。」她淺笑着解釋。
昨晚睡眠質量不怎樣,今天又早早就醒了。
「那我陪你睡會兒。」他說着,就走去拿睡衣來換了。
聞言,她翻了個身,騰出一個位置給他。
他換好了衣服,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抱在懷裏,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昨天想了好些事。」
安小兔安靜地待在他懷裏,不用問也知道他想的事,跟誰有關的。
「小兔,你知道斯修為什麼恨我嗎?」她沒說話,他又問她。
「不知道。」她輕搖了搖頭。
想到當年唐斯修用充滿恨意的語氣說他是殺人犯,雖然唐斯修沒有明確地說他殺了誰,可從唐斯修的言語間,她隱隱能感覺到唐斯修所說的,和他大哥,也就是唐斯修的父親有關。
「他以為是我害死了他父親。」他語氣艱澀,停頓了一會兒,才又說,「是我讓他認為是我害死他父親的。」
安小兔一下子抬起了頭,望着他,「為什麼?」
她以前聽唐墨擎夜跟她說過,他大哥還在世的時候,就屬他跟唐斯修感情最好了,唐斯修也特別崇拜這個二叔。
後來唐斯修的父親死之後,叔侄倆就反目成仇了。
具體原因,誰也沒有跟他說過。
「不知你記不記得我大哥生前是幹嘛的?」他語氣平靜地問她。
「記得。」她點了下頭,「大哥跟你以前一樣,也是緝毒的。」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行業,一旦身份暴露,很可能會連累到家人,遭毒犯報復。
「斯修也知道他父親是做什麼的,大哥死的時候,斯修才十四歲多,他那時還很衝動叛逆的;在他心目中,他父親是一個很偉大的英雄,甚至夢想長大以後,走他父親的路。」他一邊回憶着,一邊說。
「他父親在一次任務執行中犧牲的,我說了,那時的斯修正處於青春期,做什麼事都非常衝動血性,他當時也是認為他父親是被毒犯殺死的,想都沒想就打算衝去跟那些毒犯拼命,還很天真地想去當臥底……就他那樣,多少條命都不夠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