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從她回來之後,在這一個多星期的相處之下,他發現自己已經貪戀上她了。
就像中了劇毒般,迅速佔據了自己的身心。
從未想過如果她有一天離開了,他會怎樣?
現在一想,唐聿城很清楚自己很不希望她離開他的身邊,更別說是生死離別了。
「以後就好好待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許去了。」他將她抱緊了幾分,語氣強勢而霸道地命令。
感覺懷裏的小女人似乎太嬌小了,讓他都不敢太用力抱她,以及……她以後身子好了,是否能承受得住他的寵愛?
想到這些,唐聿城輕蹙了一下眉頭,想着如何才能把她養胖一點。
「好,哪兒也不許去了。」安小兔把眼淚蹭到他胸前的衣服上,輕聲答應。
「嗯。」唐聿城伸手摸了一下盛着藥的碗溫度,然後端了過來,「把藥吃了。」
安小兔聞言,從他懷裏退了出來,接過他手裏的藥,輕蹙了下秀眉,深呼吸一口氣,把碗裏的藥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很苦?」
他捕捉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糾結之色,心底划過一絲心疼。
「不會,我都習慣了。」安小兔回以他一抹淡笑,又想起以前的事,「記得四年前,翊笙給我開了一副治療聲帶受傷的藥方,那混蛋故意加了一味特別苦的藥,苦得我差點兒哭了。」
後來這個男人見她喝的藥太苦,竟然跑出去跟護士要了幾顆糖。
不過他卻趁機占她便宜,把糖吃到嘴裏,她想要的話,就得從他嘴裏搶過來……
唐聿城聽到她那句『我都習慣了』,又想到翊笙的話,說她的身體還需要調理,心臟頓時忍不住疼了起來。
「你剛吃了藥,等會兒應該困了,我陪你上去睡覺。」
他說完,不等她說話,便一把將她給橫抱起來。
安小兔沒想到他竟然突然把自己給騰空抱起,嚇得她『啊』地驚呼一聲,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生怕摔了下來。
「你……」她想讓他將自己放下來,可是又捨不得,看了看客廳四周,沒看到傭人,便由他去了。
把臉埋在他的胸前,小聲嘀咕,「你以前也愛這樣抱我。」
她聲音雖小,不過唐聿城耳朵很尖,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
垂下眼眸看了她一眼,因為她把臉埋在自己的胸膛前,看不到她的臉,不過卻能從她泛紅的耳根看出,她是害羞了。
送她回到房間,放她躺到床上。
腦海中突然閃過她說的話,以前的他會陪她午睡,等到她睡着之後才離開;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在她身旁躺下。
安小兔原本因為不知該跟他說些什麼,才閉着眼睛的,感覺身旁的位置倏地一沉,緊接着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她立刻睜開眼睛,發現某個男人正躺在自己面前,將自己摟在懷裏。
「你怎麼……」她有些說不出話來。
「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上班。」他解釋道。
他的話把安小兔感動得一塌糊塗,說不出話來。
唐聿城大掌帖在她腦後,讓她的額頭抵着自己胸膛。
說道,「睡吧。」
「嗯。」
她閉上眼睛,呼吸間儘是專屬於他的獨特氣息,令人格外有安全感,又安心。
唐聿城並不困,看着她躺在自己懷裏,內心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過了一會兒,感覺她呼吸漸漸平穩,他低下眼眸,見她粉唇微張,有規律地呼吸着,便知道她已經睡着了。
「小兔……」他壓低了聲音喊了一下。
見她沒有反應,他清冷深沉的眼眸掠過一絲異色。
跟着,他動作輕柔地拉開彼此的距離,把她放躺平,壓好薄毯。
看着她沉靜美好的睡顏,他單膝跪在床邊,一手撐在她身旁,緩緩彎下身,最終偷吻上她的柔軟唇瓣。
唐聿城原本只是打算淺吻,卻不想一碰到她的唇便失控了,輕啄變成了纏綿深吻。
不知過了多久,安小兔緩緩睜開眼睛,看着某個男人竟然在偷吻自己,而且還吻得那麼放肆,她的小臉頓時爆紅了起來。
似乎感覺到不對勁了,唐聿城倏地停了下來,不期然地對上她的眼眸。
「……」兩人同時愣住。
他沒想到竟然把她弄醒了,頓時有種做壞事被逮到的心虛感。
她沒想到他居然突然停下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緩解這種尷尬又曖昧的氣氛。
「咳……」唐聿城俊臉浮現一抹可疑的紅暈,握着拳頭輕咳了一下,說道,「你……我去上班了,你再睡會兒。」
剛要站直身體,就感覺脖子猛地一重,緊接着薄唇被封住。
時隔四年,安小兔的吻技還是那樣,半生不熟的。
有那麼一瞬間,唐聿城的腦袋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來,立刻奪回了主權,化被動為主動。
即使他忘了以前的所有事,在吻她的這件事上,依舊熟練而撩人。
沒一會兒,安小兔便被他吻得快窒息了,整個人也癱軟了下來,喘着氣求饒,「停……好了,不要了。」
唐聿城的吻微滯,但並沒有立即停下來。
而是繼續吻了一會兒,直到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才離開她的唇。
他湊在她耳邊,語氣炙熱說,「下回再敢主動撩撥我,讓你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安小兔緩過勁兒來,才雙手推着他的肩膀。
「你該去上班了。」她小臉紅透了,提醒道。
「我去洗個澡。」他暗中調整了下呼吸,將那股欲望壓住。
「欸?為什麼要……」安小兔話沒說完,視線不經意瞥見他的某個地方,然後愣了一下 ,趕忙移開視線。
「現在知道為什麼要洗澡了吧。」他因她的反應,唇角勾起一絲愉悅的弧度。
不甘被他調戲,她哼了一聲,吐槽道,「哼!自制力真差。」
「我自制力差的話,你現在不可能安然地躺着了。」他說着,彎下身,想去上班之前吻一下她。
安小兔以為他要失控了,要對自己這樣那樣,立刻嚇得趕忙一扯薄毯,滾了幾下,將自己裹得像個蠶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