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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江山上,異變陡生!
陳飛宇雖然受了傷,一屁股坐在地面上,但是神色間,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十分爽朗,十分開心。
韓智遠當胸被陳飛宇劍氣穿透而過,鮮血淋漓,把胸襟和地面都染成了紅黑色。
很明顯,他已經命不久矣!
澹臺雨辰雖然也被陳飛宇一劍劈成重傷,匍匐在地上,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蒼白的嚇人,但是意識還在,看到這一幕,神色間充滿了驚駭。
「老……老夫自以為聰……聰明絕頂,能把陳飛宇一……一擊必殺,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把……把……把你給漏算了,可笑,可笑。」韓志遠一邊咳嗽一邊說話,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你隔山觀虎鬥,想要坐收漁翁之利,我呂寶瑜又何嘗不是?我安坐草廬中,從頭到尾都沒顯露過自己的修為,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以為我是普通人,只能說,你自己是蠢死的!」呂寶瑜停下撫琴的動作,嘴角間,翹起嘲弄的笑意。
「呂寶瑜,你……你竟然也是武道強者,你竟然把我們都給騙了,你藏的可真深,真是好手段……」
趙世鳴徹底震驚住了,趙家和呂家,一向是省城中齊名的大家族,他對呂寶瑜的了解也不算少,但是萬萬想不到,呂寶瑜竟然同樣是武道強者,省城一大票上流社會大佬,竟然被她一個女人玩的團團轉。
呂寶瑜嘴角在笑,但是眼神中卻流露出殺機,淡淡道:「趙世鳴,以往趙家可沒少和呂家作對,以前我沒什麼表示,你還真以為是我怕了你不成?」
說罷,呂寶瑜突然手指撥弄琴弦,悅耳琴音響起的同時,一道銳利劍氣瞬間破空而出,刺穿趙世鳴左腿膝蓋骨。
頓時,趙世鳴慘叫一聲,摔倒在堅硬的地面上,左腿已經彎曲骨折,甚至,連森森白骨都露了出來。
「我不殺你,因為有人要殺你。」呂寶瑜輕蔑道,隨即,遠遠看向陳飛宇,問道:「你傷勢怎麼樣?」
聲音平淡,無悲無喜,仿佛不帶一點感情。
陳飛宇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哈哈大笑,道:「區區傷勢,怎麼能難得住我?」
說罷,陳飛宇一個躍身,便穩穩噹噹立在地面上,目光第一時間向韓智遠瞥去,神色冰冷的嚇人。
「你……你怎麼會沒事?」韓智遠臉色頓時一變,剛剛那一掌偷襲,已經是他的全部功力,滿心以為陳飛宇必死,哪想到,他竟然又活蹦亂跳地站了起來。
難道,陳飛宇不是「宗師中期」,而是「宗師後期」的超級強者?
想到這裏,韓智遠臉色再度一變,心中充滿了後悔,要是早知道陳飛宇這麼厲害的話,剛剛見勢不妙,就已經直接挑走的。
陳飛宇神色輕蔑,把劍撿了起來,一邊向前走,一邊淡淡道:「看到我站起來很吃驚嗎?那只能說明你在武學的世界裏見識太少,目光太過短淺,所以才有很多事情都理解不了。如果我說,就算沒有呂寶瑜在場,你最終的結果,同樣是被我一劍斬殺,你信還是不信?」
陳飛宇說完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韓智遠的身前,居高臨下看着他,神色睥睨,目光更是不屑。
「不……不可能,這絕對……絕對不可能!」韓智遠歇斯底里地大喊道。
「所以我才說,你見識既少,目光又短淺,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這一劍,斷你此生,送你下地府投胎,記得,下輩子投胎成個聰明人!」
陳飛宇說罷,眼神寒光一凝,劍身寒光大作,瞬間划過韓智遠的脖子。
下一刻,韓智遠脖子鮮血飛濺而出,但是眼神卻充滿了驚駭,因為剛剛陳飛宇那奪命一劍,速度之快,他竟然完全看不清楚。
這說明什麼?說明陳飛宇剛剛所說的話,全都是真的。
就算是被偷襲成功後的陳飛宇,要殺韓智遠,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我信……信了……」
韓智遠嘴唇捏諾,喉結上下鼓動,最後,腦袋一歪,死的不能再死了。
呂寶瑜看到陳飛宇那一劍,神色同樣充滿了驚訝,顯然也是沒想到,陳飛宇受傷之後,竟然還有這樣的實力。
下一刻,陳飛宇轉過身,向趙世鳴走了過去,眼神殺機密佈,可怕的嚇人。
趙世鳴臉色大變,顧不得腿上傳來的鑽心疼痛,急忙道:「陳飛宇,你……你不能殺我,只要你饒我一命,我拿什麼來換都可以,我有錢,有很多很多錢,只要你放我一馬,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陳飛宇神色輕蔑,腳步非但不停,反而手中長劍「嗡嗡」作響,淡淡道:「可惜,你的命在我眼中不值一文。」
趙世鳴瞬間臉色如土,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
「我殺了你的兒子,而且你也找來仇劍清殺我,現在又親自帶着五蘊宗的人,來陽江山圍殺我,你說,如此血海深仇,我怎麼可能放你一馬,當我是傻逼嗎?」陳飛宇已經來到趙世鳴跟前,手中長劍也已經高高舉起來,繼續道:「你不會孤單的,很快,你就會在下面見到所有趙家子弟,放心吧,我陳飛宇行事,一向言出必踐。」
「不……你不能殺我,我……」趙世鳴感受到死神的來臨,神色充滿了驚駭。
可惜,他話還沒說完,陳飛宇已經一劍斬落,頓時,趙世鳴的人頭高高飛起來,斷脖處鮮血飛濺。
不遠處,呂寶瑜悠悠嘆了口氣,趙世鳴在省城也算是一位風雲人物,屬於響噹噹的大佬級別存在,然而,現在卻被剛來省城沒幾天的陳飛宇一劍斷首,埋骨陽江山上。
「只能說,陳飛宇太可怕了,回去的必須嚴格管教呂恩陽,告誡他絕對不能得罪陳飛宇。」
呂寶瑜如是想到。
隨即,陳飛宇轉身,看向了澹臺雨辰,以及,剩下的四名白衣女子。
澹臺雨辰等女頓時花容失色。
剛剛陳飛宇談笑中,便連殺兩位舉足輕重的人物,殺魔的形象已經深入她們心裏,現在看到陳飛宇向她們走來,紛紛心中一顫,一股絕望的情緒在她們心頭浮現,仿若見到死神降臨。
「陳……陳飛宇,你以為……以為我們會束手就擒不成?我告訴你,我依然有一戰之力。」
澹臺雨辰一咬牙,用劍撐起身體,不過臉色蒼白,而且身體也在搖搖晃晃,隨時都會再度摔倒一樣,看樣子,別說是阻止陳飛宇了,就是保持站着的姿勢都十分吃力。
「我自認為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只是……」陳飛宇緩緩搖頭,淡淡道:「只是你們不該主動來殺我,我陳飛宇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既然你們要殺我,那我只好做一回焚琴煮鶴的俗人,先把你們給殺了。」
很快,陳飛宇便來到了澹臺雨辰的面前,雖然澹臺雨辰容顏絕美,再加上她此刻臉色蒼白,白裙上更是鮮血點點,更顯得悽美,楚楚可憐。
然而,陳飛宇看在眼裏,仿佛視而不見,眼神中沒有一絲情感,只有殺機。
呂寶瑜悠悠嘆了口氣,看到澹臺雨辰即將死在陳飛宇的劍下,她同樣作為非常優秀、非常漂亮的女人,竟然有些感同身受。
場中,陳飛宇已經舉起了劍,澹臺雨辰雖然滿心想反抗,但是連劍都舉不起來。
陳飛宇一劍,猛然劈下!
突然,劍至中途,憑空出現一隻手,輕而易舉把陳飛宇的劍夾在兩指中間。
石破天驚!
陳飛宇、呂寶瑜,甚至是包括澹臺雨辰在內,所有人都驚呆了。
下一刻,只見在澹臺雨辰的身側,憑空出現一個儒雅男子的身影,穿着一身青色的儒袍,面貌看着很年輕,但是兩鬢斑白,眼神深邃滄桑,完全讓人看不出來他究竟多少歲了。
正是這名儒雅男子,兩根手指夾住了陳飛宇的奪命一劍。
陳飛宇大驚失色,通過吸收月華珠里的能量,他現在的實力嚴格論起來,已經無限接近「宗師後期」,雖然他剛剛斬澹臺雨辰的一劍並沒有用全力,但也足以開山裂石。
可萬萬沒想到,面前這名男子,單單用了兩根手指,就能接下陳飛宇這一劍。
這樣的修為,堪稱神級高手!
同樣震驚的還有呂寶瑜,一手捂住小嘴,震驚的猜測道:「只用手指就能接下陳飛宇的劍,難道……難道他是傳奇境界的絕代強者?」
想到這裏,呂寶瑜更加震驚,同時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位儒雅的絕代強者,明顯是幫着澹臺雨辰的!
「你是誰?」陳飛宇抽劍,立即向後躍去,謹慎的保持一定距離。
儒雅男子仿佛是看到澹臺雨辰傷勢太重,眉宇間閃過一絲怒意,隨即道:「小輩,你還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總之,這個人你不能殺!」
他指的顯然是澹臺雨辰。
澹臺雨辰也愣住了,在她印象里,她根本就不認識這位儒雅男子。
陳飛宇冷笑一聲,鄙夷道:「她能殺我,而我卻不能殺她,這邏輯還真是無恥,難道你也是五蘊宗的?」
呂寶瑜頓時嚇的面色蒼白。
「陳飛宇竟然……竟然當眾罵一位傳奇強者無恥,他……他不怕死嗎?」
呂寶瑜瞪大眼睛,內心充滿了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