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又惹了多少人。」
蕭辰一邊說着一邊對着身後的後卿使了個眼色,後卿當即會意,雙手化掌為爪向着凌陽來的方向走去。
「我叫凌陽,我們凌家是玄陽城最大的家族,如果我落入別人手上,他們會從我還有我家族身上得到不少好處。」
凌陽拿出自己的玉佩,上面刻着一個大大的『凌』字。
「事實上,已經好幾回了。」
凌陽苦笑一聲指着地圖給蕭辰指到。
「這裏里南晉煙塞城雖然不是特別遠,但是你們首先要翻過這個裂谷就叫離人溝。」
見蕭辰凝視思考凌陽繼續解釋道。
「之所以叫離人溝,就是因為他過於的險峻,數十個隊伍過去,能成功,活下來一直隊,就是萬幸了。」
「後面的就是野人森林,迷惘沙丘,都是百死無生的地方,也就仗着這些天險,玄陽城才不至於被外敵侵犯。」
「所以我們現在只能跟你走了。」
蕭辰冷着臉看着在地圖上比比劃劃的凌陽說到。
「當然,你一下子就打退了那些追殺我的人,這麼厲害沒準已經可以比得上我們家的總教頭了。
我父親一定會歡迎你的。」
「教頭,就教出你這麼個廢物來?」
蕭辰的話雖然難聽,但是也是事實。
「我的哥哥們比我還是厲害的多的。」
凌陽有些泄氣收起羊皮卷說道。
「而且我的保鏢也死了,如果你們能送我回去的話,我父親可以幫你們在玄陽城休息,然後去血月盟的地盤找萬里傳送陣給你送到南晉。」
「呼。」
蕭辰嘆了口氣,一聽到血月盟他現在就頭大。
看到蕭辰不太情願的樣子,凌陽趕緊說道。
「我們各取所需好不好,這個就當是你救我這次的人情,等到了玄陽城內我再讓父親給你剩下的。」
這時正趕上後卿快步走了回來,只見他用一個黑布條在手上不停的擦拭着。
「看來想劫你的還不只一隊。」
後卿一揮手,一個銅紋雕花的銘牌還有一枚方形中間帶孔的玉佩甩在地上,顯然是兩個不同的幫派聯合起來,想通過凌陽狠狠的敲他們一筆。
凌陽看見這兩枚玉佩臉上也是一陣抽搐,那銅紋雕花的銘牌是雪龍門專屬的,甚至凌陽還跟他們二當家一起喝過酒來着。
凌陽想想便覺得全身發毛,乞求般的看着蕭辰。
「走吧。」
蕭辰也不在多廢話,大手一揮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好容易走到了天黑,三人才在路上找到一家客棧本身已經住滿了客人,可當凌明排出三根金條的時候,掌柜的臉上汗都下來了。
連忙賠笑說道,「各位要是不嫌棄,我一家子今天晚上住在大堂,您幾位在我們的屋子對付一宿您看怎麼樣。」
「上面到底是有着什麼客人,能讓你這麼讓步。」
凌明不解的問道。
「客官,您也體諒一下我們這些開店的,您三位和上面那幾位我們可是一個都惹不起啊。」
掌柜的還沒說完,一個妖媚的聲音伴隨着蹬蹬蹬的下樓聲從樓上響起。
「呦,這是誰啊,敢先我一步搶我的貨。」
只見一個身材火辣,穿着三層輕紗群的女子緩緩從樓梯上走下。
「長的還挺白淨呢。」
那女子走上前打量着蕭辰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蕭辰背過身去,那女子還想跟進卻被後卿擋在了前面。
「你也不錯,身子骨挺壯實的。」
女子並沒有生氣而是順勢在後卿下巴上捏了一把。
後卿二話沒說當即用鐵鉗般的手指鉗住了女子纖細的手腕。
「別着急嘛,哪有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
女子揮手只見後卿手指上一陣酸麻竟拿捏不住給她逃了出去。
那女子轉身之間,後卿看到了掛在她身邊的方形中孔玉佩,便明白了女子手中的貨是什麼東西。
「既然都是一條道上的,先認識一下吧,我叫紅煙。」
女子腳步不停兩個旋身一會順勢坐在了一條長凳之上。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
蕭辰伸手引過來一條長凳,也跟着坐下然後從袖底甩出一枚玉佩,正事後卿之前帶出來的。
紅煙看到以後臉色微變,隨即恢復了正常。
「看來你們剛來還不太懂規矩啊。」
紅煙取下腰帶隨手這麼一抖,所有桌子上的火燭被同時點亮。
「我說了,咱們不是一路人,今天我們要在這裏借宿,還請行個方便。」
蕭辰看着紅煙微微漏了一手並沒有在意的說到。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紅煙顯然是已經怒了,畢竟自己派出去抓凌陽的人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後卿。」
蕭辰說了一句,然後直接將身子轉了過去,吩咐掌柜的先上一盤肉。
後卿當即會意,但是並不理睬紅煙只見他用指甲挑起一小坨蠟油拋向空中,在風壓的作用下一塊蠟油變成一滴滴細小的液滴,緊跟着後卿右手用上無與倫比的手法,將那一滴滴蠟油盡數的彈在了客棧二樓的地板之上。
紅煙看得精細,這一滴滴蠟油所落方位正是她已經埋伏好的手下,絲毫不差。
「既然談,那就開誠佈公的談。」
蕭辰夾起一筷子牛肉放在嘴裏一邊嚼一邊含糊的說道。
「都下來吧。」
紅煙自知無趣,便向着樓上吩咐道。
這件唰唰幾聲,七八個人影從二樓躍下,而且落地的速度之快明顯是他們躍下的時候做了加速,然而落地又是如此的輕盈,顯然這七八個人也不是等閒之輩。
「你,過來。」
蕭辰對着倚在櫃枱邊上已經看呆了的凌陽說道。
「啊?
啊。」
凌陽撓撓頭這才回過神來知道蕭辰是在叫他。
「剛才他們那招落地能行嗎?」
蕭辰吃着東西頭也不抬的問道。
「.…」「問你呢!」
見凌陽不答話,蕭辰直接大手一拍,將一雙筷子狠狠的嵌進了桌面。
一旁的凌陽嚇得也是一個哆嗦,「不,不行,你也知道我,我經脈不全。」
凌陽含含糊糊的說着。
「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他們躍下之時在欄杆上狠狠的推了一下,落地之前又有真氣從腳下迸出,所以落地才如此輕盈。」
「小子眼力倒是不錯,是個好苗子。」
蕭辰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