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消消火氣
金兒被拉了下去,木貴妃正想拉着兒子說幾句話時,手再次被九皇子甩開。
「兒子?」
九皇子冷冷的望着自個的母親「母妃對兒子所說的話,都當是放屁,是吧?」
「你堂堂一個王爺,怎麼說出這種粗話來?」木貴妃心中頗惱,面上不露,畢竟是自個兒子,她不想與兒子爭鋒相對。
「我對母妃說過,不許動韓家,也不許用女人去和韓家拉親,母親全當聽不到嗎?」她這個母妃,善於手段,若不是這樣,也不會被父皇榮寵十幾年不衰,但九皇子卻極為厭惡母妃將這些手段延伸到他身邊來。
「母妃這般做,還不是為了你?」
「母親以往這樣做時,兒子可有半句話?但韓家不同,韓子然與別人更是不同。」
「怎麼就不同了?那韓子然不也是個男人嗎?更別說他那夫人,一個貧女,大字不識幾個,那些做官的,拋棄糟糠之妻也不是少數,韓子然休了蕭真,那是遲早的事。」
「韓子然不會休了蕭真。」
「怎麼可能?」
「不管可能不可能,兒子都不希望母妃再插手此事。」
木貴妃的臉色瞬間差到了極點,養兒子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般給她臉色,這般忤逆她「好,很好。」好一個韓子然啊,好一個蕭真啊,竟然能蠱惑她兒子至此。
知母莫若子,一看母妃臉色九皇子便知道他老娘在想什麼了「母妃,您別忘了,韓子然明着雖然只是三品官員而已,可中書的所有的事,都是由他在執手的。」
「什麼?」木貴妃愣了下,這事她還真不知道。
「所以,你也該明白兒子為何如此厚待他。」
木貴妃駭然,中書所有的事都由韓子然在執手的話,等於是宰相實權啊,那韓子然入京為官也就這麼點時間,怎麼可能做到的?也難怪方才兒子說『竟敢連當朝一品夫人都敢動』。
「江洲的水患,離縣的災亂,還有如今新出爐的井田制,都是由韓子然提出辦法並且解決的,只不過名聲並不在他身上而已,要不然,你以為父皇怎會這般器重於他?兒子怎會這般厚待於他?」
「這事,母妃並不知情。」
「母妃生養兒子,兒子的心自然是向着母妃的,但很多事,母親並不清楚,兒子已經長大了,有些政事也無法跟母妃說個明白,只希望母親能相信兒子就行。」對自個老娘,今個九皇子可以說耐足了性子,但他的性子也就這麼一回。
木貴妃卻是暗暗心驚於這韓子然的實力,昨晚聽到韓子然將她所賜的二名宮女都送到兒子府上時,她還覺得這韓子然太過囂張,一個小小三品官竟然敢這般膽大,如今看來,他還真有這樣的本事啊。
車非明量這會是等在後宮外的,他是個外臣,又是男子,自然無法進後宮。這九皇子進了後宮已經個把時辰了,這會還沒出來,他頗為憂心九皇子會不會與木貴妃吵起架來。
直到看見九皇子匆匆走了出來,心頭的擔憂才放下,忙迎了上去「殿下,可說妥了?」
九皇子點點頭,但臉色依色不快,咬牙切齒道「一個任錦時已經鬧得府上雞犬不寧,這韓子然夠義氣的,竟然又給我送了二人過來。難道天底下想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就他一個嗎?本皇子也是,只是還沒遇到那個女人而已。」
車非明量心底思附着天底下想一雙人的男人自然不可能只有韓子然一個,但他能肯定,九皇子絕對不會是其中之一的。這句話他不敢說出來,只呵呵點頭。
「蔡望臨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
九皇子恨恨的往前走,他身邊的人這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這小神醫蔡望臨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留下一封家信說雲遊治病去了,奶奶的,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這般高尚的人呀,害得他現在想練練拳腳消消火都沒人。
「走,找司徒呈去。」
「殿下找司徒呈有事嗎?」
「消火。」九皇子惡劣的道,腳步一頓,想了想後又對着車非明亮道「你先去司徒家看看司徒老將軍在不在?要在的話,本王就不去了。」
司徒家歷經了三個皇帝,可以說是三朝元老了,又是開國大將,因此不管是在宮中還是民間,威望都是極高的。高祖開國立業之時,曾杯酒釋兵權,可在釋權釋到司徒呈的祖父時,老老將軍一句「臣的三個兒子,六個孫子都死在了戰場,如今臣膝下也就一個未及弱冠的兒子,臣這大將軍也不想做了,墾請皇上允臣歸田吧。」
就這麼一句話,讓高祖收回了那句要說出去的話,也寫下了『不忘初心』四個大字掛在了他的御書房。而從此之後,司徒家也擔任起了訓練皇子武功的責任。
一個時辰之後,司徒家的練武場地上。
九皇子臨王姒墨這會哪還有先前那一番怨氣,已被司徒老將軍練功練得趴在地上,全身精皮力盡,得了個空,狠狠的瞪着正在一旁溫文爾雅站着的車非明亮,不是讓他先打聽清楚司徒老將軍是不是在家嗎?
車非夫子心裏也很委屈,方才來打聽時,管家確實說了老將軍不在家,哪會想到他們才進司徒家大門,就與回來的老將軍撞了個正面。
「起來,只不過走了三百多招就趴下了,像什麼話?」司徒老將軍的聲音粗獷又響亮,這哪像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比年輕人的精力還要旺盛啊。
九皇子欲哭無淚,他全身都酸疼的在顫抖,在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能讓他服貼的話,那就是眼前這位一心要把他訓練成為高手的老將軍了。
「起個身也這麼慢?」司徒老將軍已走了過來,一手就將趴緊在地上不跟起來的九皇子抓起,「拿劍,繼續練。」
此時,老管家匆匆跑進了練武場地道「老將軍,小將軍回來了,不過看到您和九皇子在練劍後,又匆匆的出去了。」其實跑出去的,但他總得給小將軍留點顏面吧。
司徒老將軍冷哼一聲「他跑哪去了?」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老管家呵呵一笑「依小人看來,小將軍除了韓大人家,似乎也沒什麼地方可去。」
「韓府?」司徒老將軍面色若有所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