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二方聖藥
這位公子相貌儀容都極為出眾,且身上帶着一股子不凡的氣息,崔穩婆是什麼人,給大富大貴之人接生多了去,自然看得出來眼前這公子不是普通人,忙點點頭「小人一定盡全力。」說着,急急忙忙又進屋去了。
「子然?」韓母擔憂的看着兒子,難道兒子有辦法嗎?
韓子然只是拍了拍母親的手背。
「咦,蕭真呢?」張氏突然道。
「是啊,三弟妹去哪了?」韓家二哥四周望了望。
就聽得張氏厲聲道「大嫂危難時刻,這個蕭真竟然不見了?竟然這般的無情無義,枉大嫂……」
「夠了。」韓子然臉色陡沉,冷喝道。
張氏一愣,自她嫁進了韓家,這韓家三弟對她向來禮貌,不想今晚竟然對自己這般厲聲,一時倒是不敢再支聲了,只是在心裏越發的惱恨起蕭真來,便委屈的看向了丈夫。
不想見到丈夫也怒瞪着自己。
「阿真是不是去請大夫了?」韓母緊張的問道,相處了這麼些日子,她知道這個三兒媳婦並不是那樣的人。
韓子然點點頭。
時間的飛逝總是很快的,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之中,一個時辰很快過去。
當幾位大嬸們面色都不好的捧着一大盆觸目驚心的血水出來時,韓母幾乎要昏過去。
此時,柳氏的喊聲早已停。
夜晚在黑色,更顯出一份死亡的氣息。
崔穩婆跌跌撞撞的出了來,望着韓家人正要開口之時,院中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哎喲,姑娘喲,慢點啊,老朽這身子實在是折騰不起啊。」
眾人轉身,就見蕭真推着一名年邁的老者進院子,那老者一身上等的棉衣,鶴髮童顏,倒是精神得很,只滿臉憤怒,雙手死死的抱着一個看病用的箱子,就是不太肯走,因此是被蕭真狠狠的推進來,一步一推,顯得有些狼狽。
那老者看到院中的數人時,也是愣了下,但還沒說什麼呢,就被蕭真使勁往產房裏拉。
老者氣得臉色成了醬紫,可就是倔得不肯進產房。
「你進不進?」蕭真已經非常不耐煩了。
老者死死抱住箱子,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狠狠的一踢,蕭真將他踢進了產房,自個也跟了進去。
「這,這……」韓母雖然驚訝於三兒媳婦這粗暴的樣子,但此刻也是顧不上的,只是看着韓子然臉色古怪「子然吶,那老者,可,可是男的啊。」
「是男是女又如何,只要能救大嫂和孩子就行。」韓子然道。
韓家大哥也是點點頭,這個時候,他還哪想着什麼男女之別啊,再者,自入了京,也時常能聽以男大夫看女人病的事情。
此時,屋裏的幾位大嬸,還有二名穩婆都被趕了出來,出來之際,那門突然間又關上了。
在屋內的老者見這女人只是揮一揮手,那雙門就關上,想張開的嘴立時閉口不語了,笑話,當了這麼多年的御醫,立時一眼就看出眼前從睡夢中把他叫醒並劫來的女子非一般人,原本還想犟一下,但見到床上躺着的女子模樣時,心沉了沉,趕緊放下了藥箱。
見老御醫這會老實了,蕭真便坐在旁守着,目光落在昏過去的柳氏身上時,眸光陡暗,柳氏的臉色蒼白無血絲,下身都是血,幾乎將整張床都浸濕了,肚子高高隆起,那模樣看着,哪有活人的樣子。
蕭真握了握拳,雖然生死她早已看多,看淡,但畢竟不是旁人,此刻心中頗為複雜。
老御醫開始施針,眉目之間極為沉重「姑娘,這位夫人怕……」
未等老御醫說完,蕭真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紅帛包着的東西丟在了御醫的身邊「給你這個。」
老御醫打開一看,倒吸了口氣「你,你,你,你竟然盜用了當今聖上珍藏了幾十年的千年雪參?」這參可不同於別的千年人參,而是雪參啊,生長於極寒之地,而且還要是覆蓋了千萬年的雪山之顛,聽說,這參先前生長在雪地里時可還是會跑的。
「別廢話,救人。」
老御醫拿着老參的手都在顫抖,這麼好的一株參,連皇上都捨不得吃,沒想到卻被眼前這個女人給盜來了,這,這……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床上的婦人時間已耽擱不起。
蕭真見老御醫將雪參以一種奇怪的手法剝開放進了大嫂的嘴裏,那參也是古怪,在遇到人的唇後,瞬間竟然乾涸了下去,那模樣,盡數精華應該都是被大嫂吸收了般,下一刻,柳氏突然間睜開了眼,極為痛苦了喊了出來。
「用力——」老御醫支起了柳氏的雙腿「趁着這個時間用力,要不然你的孩子就要沒命了。」
柳氏的身體本來早已透支,如今有了力氣,出於母性的本能狠狠的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到了下面。
下一刻,只聽見老御醫驚喜的喊道「生了,生了生……」聲音嘎然而止。
蕭真的目光落在了出生的嬰兒身上,是個男孩,可全身發紫,明顯是體內窒息時間過長。
老御醫也就呆了一下,反應過來時,已給孩子全身插滿了銀針,隨即,他輕嘆了口氣「是死是活,就看這孩子……」造化二個字還沒出口,老御醫就看到蕭真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用藍帛子包住的東西。
紅帛布是丟掉血參,藍帛布……老御醫幾乎知道那是什麼了,他以這輩子都從未瞪如銅鈴大的眼晴看着蕭真「你,你,你竟將千年雪蓮子也偷了來?」這雪蓮子,也是千年之物,是這世上最高山裏的寒池孕育而生,倒不是說它有怎樣的功效,若是燉了湯,也就如普通的一樣,可要是對症下藥,那便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
而眼前這受了窒息之苦的孩子,剛好對症了這雪蓮子。
蕭真將布丟開,把冰冷的雪蓮子放在手中,一使內力,雪蓮子瞬間化為未「還愣着做什麼?快救人啊。」
老御醫不敢耽擱,接過這些粉未就開始施藥。
這一來二去,竟然花了二個時辰的時間。
韓家人一直守在院子裏,時間越長,他們越是沒抱了什麼希望,就在韓母淚流不止時,陡聽得屋裏傳來了幾聲宏量的哇哇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