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襲夜行衣的白皓飛了下來「本以為大將軍做習慣了養尊處優的夫人,功力退步了。沒想到這內力是越發的精湛了。」
「那倒沒有,是你武功太弱的原因。」蕭真話毫不客氣。
白皓「……」
「你在此刻來這裏做什麼?」蕭真冷聲問。
到來的原因,白皓的神情凝重了起來「有件事,想來請示您一下。」
「請示我?白大人開玩笑呢,我只是一介民『婦』而已。」
白皓沒理會蕭真這翻話,自顧自的「安置傳染了瘟疫的幾個村子如今已經人滿為患,每都會死不少的人,每也會有不少的人被傳染。必要時,我想以火燒村。」
蕭真愣了下「你要屠村?」頓了頓,眸『色』一沉,蕭真冷冷的望着白皓這張看似溫潤可親,實則冷血殘酷的臉龐「該不會一開始你就打着這樣的算盤吧?」
「若不然呢?」白皓嘆了口氣「不採取措施,這場瘟疫只會傳染更多的人,它來得太快了,快得我措手不及。」
「身為一縣縣令,早在鄰縣出現了這樣的事時你就該察覺。」蕭真怒道。
「鄰縣封鎖了消息,我怎麼可能知道。」
「晉縣白家,其情報一流,你是白家的少主,不要告訴我身邊沒帶影衛。」
「是帶了。但他們的重心不在這事上。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找尋當年離宮的皇后娘娘。」
蕭真握緊了雙拳,目光如冰棱的望着白皓。
白皓並不示弱,儘管他這會其實有點心虛,若是大將軍突然出了殺招,他恐怕不能全身而退啊。打傷是,要是被打殘了,有點怕怕。
好半響,蕭真收回了目光,重新坐回到了走廊下「我們的刀劍只對敵人,不能對百姓。屠村萬萬不可以。」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沒櫻」
「要是不能thā,搶劫這種事,不知道大將軍參不參與啊。」
「什麼?」
白皓清咳了幾聲「這不是向朝廷請求了支援嘛,但這支援的『藥』草要過個十來才能到。而在邊防駐軍的營地上,有給兵將用的草『藥』營,我先前曾去借過,守軍將領沒有皇令不借。那邊守軍軍士雖就二十幾人,但大將軍也知道,我這邊的人手是真的不夠。」
蕭真「……」她好像聽出來了什麼,屠村是假,搶劫是真,而且是擺明了讓她去搶劫啊。
白皓捶胸「我看着老百姓受苦,我這心裏難受得要死,可又無計可施。苦啊,苦啊。」
蕭真冷冷的看着這位白大人。
「想當年,咱們軍士在戰場拋頭顱,撒熱血,為的不就是保大漢百姓的安居樂業嗎?如今看着他們飽受着瘟疫的折磨,可明明不遠處有着能救他們的草『藥』,我這個大人卻毫無辦法。」白皓頓足不已「我自責啊,深深的自責啊。」
「繼續。」
白皓「……」繼續「哪,那幾個村子裏得了瘟疫的最的孩子才剛剛出生,就面臨着……」
「給我二十個人,總會有的吧?」蕭真冷聲道。
白皓眼晴一亮「放心,運草『藥』的人手我已經讓他們在邊境等着大將軍了,足足有五十人。大將軍,明入夜之前能解決嗎?」
蕭真「……」好欠扁的男人啊。
「別這麼看我,」白皓微微羞澀「多不好意思。」
蕭真翻個白眼。
「大將軍放心,我會想辦法讓子然這幾都回不了家。」白皓一臉欣喜的離去。
直到看不到白皓的身影了,蕭真這才失笑,搖搖頭「看在能救這麼多老百姓的份上,這忙就算你不我也得幫啊。來人。」
二名影衛迅速出現在蕭真身邊。
「隨我去一趟邊境軍營。」
「是。」
蕭真三人一出城,城外的林子下就已經為他們準備了良駒,邊防軍營離進賢縣從官道去有着二的距離,而這些良駒雖比不得赤兔馬一日千里,但不到一也能夠趕到了。
三匹快馬直接朝着邊防軍營疾馳而去。
蕭真原以為自己許久沒有騎馬,應該生疏不少,不想這手一握上韁繩,身體的記憶瞬間被激活。
「駕——」一聲喊,馬兒猶如箭一般朝前飛去。
亮之時,他們到了邊境。
這邊的邊境冷時就算穿了貂『毛』大衣也能凍死人,熱時足能讓人脫層皮,生活可謂悽苦,且那些遊牧民族又好戰,經常侵略我邊境,邊境的軍士每都要處在戒備之鄭
然而,當蕭真三人偷偷溜進這個軍營時,與想像的截然不同。軍士散漫慵懶不,就連站崗的也毫無戒備之意,他們可以是極為輕鬆的進了去。
打開白皓給他們的地圖,蕭真手朝着東南角一指,那是集放草『藥』的地方,有着二十幾個看守的營地。
點昏了那幾個看守草『藥』的士兵,蕭真打開了幾個帳篷,檢查了一下這些草『藥』之後,朝着跟隨的影士一示意,影士迅速的吹響了口哨,不出半柱香的時間,白皓安排的人就將這些草『藥』都搬了個精光。
一切都太容易了,容易到讓蕭真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個圈套或者後面還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等着她。
然,沒櫻
「姐,邊防軍不可能這般沒點戒備意識吧?」影士道。
「是啊,太不可思議了。這要是來列人必然是全軍覆沒啊。」
蕭真做了個『噓——』的手勢。
三人迅速的隱於一處草叢後面,就見二三個士兵邊打着哈欠邊走來,着「阿扎城和進賢縣的縣令確實來跟咱們將軍要過草『藥』,可我們將軍怎麼可能平白將這些草『藥』送人?當然是給你們留着的了。」
另一道聲音極為輕蔑「這些草『藥』可是我們拿了無數的貂皮和金銀跟你們將軍換來的,若是出點意外,這邊境的和平可就保不住了。」聲音明顯帶着外域口音。
「別這麼嘛,要知道平常咱們將軍在你們每次搶擄邊境的時候睜着眼閉着眼,這可是冒着極大的風險的,被當今皇上知道的話……」
「盧副將,不好了,草『藥』都不見了。」一名士兵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你什麼?」那盧副將一手猛的抓起士兵的衣襟,隨即又甩開他朝着帳篷走去,當看到四壁空空的帳篷時,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怎麼回事?看守的人呢?」
很快,看守的人被押了過來,是自己被茹了『穴』,草『藥』被劫的事並不知道。這士兵話還沒一半,那盧副將已出劍直接這士兵殺了。
隱在暗處的蕭真握緊了雙拳冷冷盯着那盧副將,她沒有想到邊境如此重要的塞防,竟然還有將領與外族勾結的情況,不將草『藥』給百姓,甚至拿來謀利。
「守衛邊境的將領是誰?」蕭真問道。
「是當今晶妃娘娘的兄弟,叫陳在望。」身邊的影士道。
「晶妃娘娘?」蕭真擰眉。
「目前皇上最為寵愛的妃子,一個月前還給皇上添了個皇子。」
「舉賢不避親,可自古以為來這外戚沒幾個是做得好的。」蕭真心裏惱怒,但如今她也干涉不得。見那幾個士兵朝着草『藥』運輸的路上尋去了,蕭真道「截住他們,不能讓他們發現隊伍的蹤跡,必要可以出劍。」
「是。」二人影衛迅速消失。
前面,那盧副將還在問責那些守在這裏的士兵,只要稍不一順心就將那士兵殺害。
蕭真閉閉眸,在那盧副將一劍又要刺向士兵時,手中的石子『射』出。
『哐當!~~』那副將的劍直接被『射』成了二段。
「誰,誰?」盧副將嚇得跌倒在地,慌張的看着周圍,幾個士兵趕緊四周搜尋。
「這種人也能做上副將?他爺的。」蕭真痛恨的看着那被嚇得不成人樣的副將,罵了句粗話。一個起躍,朝着駐地將軍的帳篷去。
好幾次,蕭真的腳步想返回,奈何這雙腳不聽使喚,她這麼多事做什麼?這些根本不是她該管的事。
停下腳步,蕭真嘆了好幾口氣,得了,先去看看再。一咬牙打了個士兵將他打暈,喚上他的衣裳就直接混進了軍營里。
邊境最大的駐軍,士兵們渙散的不成樣子,一個個都有氣無力無精打彩的,上面崗哨的士兵,竟然還坐着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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