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上居來自各地的特產經過改良之後,深受阿扎城百姓們的喜歡,每鋪子裏都是客流不斷,幾乎要從早忙到晚。
開了分鋪子之後,又開始廣招夥計,所以不管何時,這後院的門口總是排起了長隊的。
招夥計這事交給了趙介和方香兒,方香兒什麼都好,就是做事講話都潑辣了些,沒什麼壞心眼,但這架勢頗為叫人招架不住。
蕭真遠遠的看着好些想來做夥計的人都被方香兒的潑辣盡趕跑,覺得還挺有趣。
任氏在旁嘆了口氣「方姑娘這樣子,要多久才能招進人啊。」
「聽鋪子裏時常會遇上一些甩潑的婦人,甚至還有無賴潑皮過來鬧事,這些想來做咱們鋪子夥計的人若是連香兒這一關都過不了,如何在鋪子裏做事呢。」
任氏想了想,點點頭「夫人的是。」 看着這個方香兒,蕭真倒是想起了祝由術里的嬸嬸來,術中的嬸嬸比起香兒來更為潑辣,那嘴簡直不饒人,把村子裏的人都鬥了遍,最後還為她斗來了一樁姻緣。現
實中的嬸嬸也是差不多的性子,待她也是極好的。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如何? 「姐,」吳印拿着算盤走了過來,自喜丫懷上孩子後,就開始教吳印算帳,免得到時她分娩時鋪子裏沒人做帳。所以吳印拿着算盤到處走,如今夥計都直接叫他算
盤先生。
「前頭不忙了?怎麼來了後院?」
「禹兒娘,我有些話要跟姐,你先下去吧。」吳印對着任氏道。
「是。」
任氏走後,吳印嘆了口氣「姐,我來是跟你趙鈎的事。」
「趙鈎?他不是在學堂念書嗎?」子然給趙鈎的學習時間是有期限的,還有半年時間,半年之後他會讓他來鋪子裏學習經商之道,之後回趙鈎接手趙氏的生意。
「沒有,」吳印頭疼的道「他今年都沒回學堂,而是在獨秀村住着。」
「什麼?這怎麼可能?」蕭真吃驚道。 「每,他都會偷偷的給我岳母家挑好水,劈好柴,就連開春之後田裏的穀子都是他趁着夜裏偷偷幫我岳母家種了。如果不是我這次回去撞上,還以為他正在學堂里認
真讀書呢。」
蕭真愣了好半響,才道「為了苗兒,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苗兒?」
呈印點點頭「要不是喜兒不方便,這次回去的如果是她,估計那趙鈎得被打得半死。姐,你該怎麼辦?若讓姐夫知道趙鈎沒去學堂,必然會將他趕地出門。」
「你應該叫過他回來吧,他怎麼?」
「他不會回去,他要在獨秀村照顧苗兒一輩子。」
「荒唐,別秦家不會同意,苗兒不會同意,就連趙員外也不可能會同意。」蕭真擰眉。
「是啊。姐夫也在他身上花了不少的時間,他這麼做,也對不起姐夫。」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這樣做又有何意義呢。」頓了頓,蕭真又道「就算他對苗兒余情未了,講究的也應該是技巧,而不是在這種時候去示好。」
吳印正要點頭,隨即他瞪大眼看着蕭真「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去把我的原話告訴他,趙鈎這麼聰明,一點就通。」
「這不可能,姐,你不知道我那嫂子和岳母他們有多討厭趙鈎。」 「我知道。」蕭真好笑的看着吳印,誰女生外向,連男生都很外向啊,換以前她什麼吳印早就去做了「所以我了不是在這種時候,趙鈎好歹也得等人幾年,等秦
家對於秦東的死悲傷化淡了些,至於這幾年,趙鈎的心意會不會變,那又是一個未知了。對吧?」
吳印眼晴一亮,嘿嘿一笑「知道了,我這就去。」 蕭真走回自個廂房時,正好看到韓子然從乳母章氏手中抱了女兒過來,悠兒一被抱到父親懷裏就開心的大笑,雙手做出向上的樣子,意思是讓韓子然給她舉高高玩
,一周多的孩子,已經能走,但還不會話,只能用動作來表達她想做的事。
蕭真在旁看着父女兩逗樂,直到韓子然發現了她,將女兒交給章氏後就朝她走了過來。
「這幾,難得見你白有空。」蕭真看着她笑。
「為新店的事在忙,可會怪我冷漠了你?」韓子然一臉歉意的看着她。
「怎麼會,你那麼忙也是為了讓我和悠兒過上更好的生活。」 「再忙,對我來你和女兒才是最重要的。」韓子然牽過她的手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晚上,韓青雲大哥請我去望月樓吃飯,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讓我務必去,
晚上我就不在家裏用膳了。 「重要的事?」自那她和韓家大嫂在亭子中一聚之後,已經十來過去了,這十來,韓家什麼動作也沒有,今突然請吃飯,他們是想清楚了怎麼做嗎?是?還
是繼續以目前的關係走動?
「來報的廝是這麼的,不過我也想不出來有什麼重要的事。」鋪子一切都很順利。
「讓吳印跟你一起去吧。」
「好。」韓子然點點頭。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讓吳印一起去?」
「有什麼好問的,你總有你的理由。」韓子然攤開妻子的手細看着「看來望臨這潤膚膏確實不錯,比上次的好多了。」
蕭真看着自己變得滑嫩的雙手,笑「我每次看見自己的手,都覺得現在的自己過得太奢侈。」
「我陸時的妻子,奢侈一些又如何?」韓子然溫柔的看着她。
今的晚霞很艷麗,幾乎將整個空都照得通紅。
這麼美的晚霞,蕭真索性把灶房的桌子搬了出來放在院中,讓任氏將菜督院子來吃。
趙介進來時,就見蕭真在跟任氏着什麼晚飯和朝霞很配這話。
「姐,你還吃得下飯啊?」趙介漬漬了二聲「真是一點也不擔心姐夫。」
「我擔心有什麼用。」蕭真將碗筷放好「該來的總會來。」
「至少防着一些也好。」
「咱們與韓家要時常見面,再怎麼防也防不着,我相信你姐夫。」
趙介壓低了聲音道「可姐夫畢竟沒了以前的記憶。」
「性子不是和以前一樣麼?這明他這裏啊,」蕭真指了指頭「沒變笨。」
趙介「……」
方香兒走了進來,見到任氏從廚房裏端着菜出來趕緊去幫忙。
一家人開始邊欣賞着晚霞邊吃飯。
自任氏來了後,灶房燒飯材事就交給她了,她也沒有讓大家失望,做出的飯菜都極香,有時為了多做幾樣好吃的,還特意去館子裏看看,偷學回來。
「趙介哥,你什麼時候娶我啊?」方香兒邊吃着可口的飯菜邊笑眯眯的問趙介。
突如其來的這一句,正喝湯的趙介被嗆得咳了起來。
「真是跟個孩子似的,喝口湯都會嗆着。」方香兒趕緊給趙介順順背。
「誰要娶你了?」趙介瞪了方香兒一眼,也不知道是誰害他嗆着。
「你讓我在這裏幹活,不就是告訴我以後會娶我的嗎?」方香兒眨着靈動的眼晴,一臉無邪的看着趙介。
所有人都看向趙介。
蕭真也來了句「我當時也是這麼覺得的。」
「姐,別添亂。」趙介無語的看着蕭真。
蕭真趕緊低頭吃飯。
「趙介哥,這裏的人都知道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始亂終棄啊。」
「你什麼時候是我的人了?」什麼叫始亂終棄,會不會用詞啊?趙介開始頭疼了,這個方香兒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死心。
方香兒放下了碗筷,雙手插腰,噘着嘴看着他。
「幹嘛?」趙介狐疑的看着她。
下一刻,在所有人驚呆的表情之下,方香兒捧起趙介的臉,對着嘴就親了下去。
抽氣聲此起彼伏。 趙介已經呆了,忘了推開人,就這麼傻呼呼的繼續被方香兒輕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