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韓子然哭笑不得的說「只是皇上實在過份,我這個月來,只見過阿真二面,連家都歸不得,你們說,哪有皇上這般待他的臣子的?」
「皇上這分明就是在惱夫人。」趙介一針見血,「我聽影衛營守夜的上影大人說起,皇上這會還怨着夫人將大人您帶去吳越三個月丟下朝事不管的事兒呢。」
「我咋感覺皇上是在吃夫人的醋呢?」吳印道。
蕭真涼涼看了韓子然一眼「看來我家夫君不僅受女人喜歡,連對男人都挺有吸引力的。」
韓子然「……」
「咦,」北覓看着蕭真寫着的春聯,再看着韓子然的春聯,驚訝道「夫人的字跟大人的簡直一模一樣啊,你們快來看看,根本分不出哪張是夫人寫的哪張又是大人寫的。」
所有人都走過來看。
正當所有人都在找着蕭真和韓子然二人字的區別時,暗影進來稟報,說是韓老夫人請大人和夫人回一趟韓宅。
二天之後便是大年夜,那時韓子然與蕭真自然是會回韓宅的,韓母此時突然來找他們,恐怕家裏是出了什麼事。
這會夜已深,雖然已關了城門,相府的馬車守城門的士兵自然是不敢攔的。
當二人回到韓宅時,已有下人站在門口焦急的等他們。
剛進廳堂,蕭真一見到站在韓家二哥旁邊女扮男裝的張心月時,心裏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韓父,韓母的臉色都很差,韓家大哥與大嫂一臉失望的看着韓家二哥。
「大人,少夫人,你們來了。」喜丫見到蕭真,走了過來福了一福。
「怎麼回事?」蕭真壓低聲問。
「韓二爺要重新接張氏回來,夫人和老爺不同意。韓二爺不聽。」
「子能,這樣的女人,你竟然還願意要?她到底哪裏好?」韓母方才應該發了極大的怒火,這會講話有氣無力的,一臉傷心的看着二兒子。
「娘,既然心月已經知錯了,我們就原諒她一次吧。」韓家二哥哀求着韓母,緊貼着他站着的張氏輕抽泣了幾聲便撲進了韓家二哥懷裏哽咽,邊道「夫君,我真的是知錯了。」 蕭真將張氏的舉止看眼裏,覺得好笑,這個張氏,既已知錯,只撲在韓家二哥懷裏認錯,這根本就是不把韓父韓母放在眼裏,她傷害的何止是韓家二哥,見身邊喜丫這氣得發白的臉色,蕭真失笑,輕
聲問道「你不是一向看二哥看得很緊嗎?怎麼讓他們二人碰面的?」 喜丫氣呼呼的道「這張氏真夠狡猾,原來她做了跟二爺做生意的一戶人家的義女,所以二爺每次去談生意,其實都是跟張氏見面的,我心裏雖然奇怪二爺那段時間很喜歡外負出,但當時也沒多想。後
來,張氏總是女扮男裝和二爺出去玩,那時二爺時常晚歸,我心裏懷疑,偷偷跟着出去,才知道二爺又和張氏在一起了。」
這張氏倒是有心機啊,蕭真思附着。
喜丫跺了跺腳「真是防不勝防。二爺是對她着了什麼迷,多的是好閨女要嫁給他,他怎麼就這般的死心眼呢。」
韓母一見張氏在這個時候還不知廉恥的撲進二兒子懷裏撒嬌,氣得雙唇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心月,」韓父一手猛拍在椅欄上,怒瞪着這個女人「在你眼裏,可有我們這二老?當着我們二老的面,在子能懷裏哭哭啼啼尋求原諒,成何體統,就算我們死了,你也休想再進韓家大門。」
張氏一聽韓父如此說,哭得更傷心了「夫君,我是真的悔改了,你休了我之後,我才發現我是多麼的在乎你。夫君,夫君,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韓子能見狀,忙點點頭,對着韓父說道「爹,我與心月的事,是我和她二個人的事,我的日子是我自己過的,請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你?」韓父臉色鐵青。
「子然,你還愣着做什麼?倒是說說你二哥。」韓母見小兒子和小兒媳婦進來之後什麼也不說,崔道。
韓子然冷冷的看了被二哥擁在懷裏的張氏一眼,張氏在對上韓子然的視線時,身子猛的一僵。
「爹,娘,」韓子然說道「二哥早已是獨擋一面的大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們就別管他了。」
「什麼?你說什麼?」韓父以為自己聽錯了。
「爹,娘,這是二哥自己的事,你們就別操心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話。」韓父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就算今天,咱們將二哥和張氏分開了,給二哥娶了一房妻,可他若日子過得不順暢,日後定然是要怪我們的。」韓子然平靜的道「如此的話,還不如一切順其自然。」
「你,你?」
「爹,爹——」韓父方才沒被韓家二哥氣昏,這會竟然被韓子然的話氣得昏了過去。
一時,屋裏的人開始手忙腳亂,匆匆將韓父給抬進了裏屋,趕緊叫了人去請大夫。
一切落定時,屋內只剩下了韓家三兄弟與柳氏,張氏,蕭真,喜丫幾人。
張氏依然依偎在韓家二哥懷裏,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
其餘人的臉色都不好,沒有說什麼話。
「大哥,若沒有別的事,我和阿真就先回村子了。」韓子然對着韓家大哥道。
韓家大哥點點頭。 蕭真走了幾步,見喜丫並沒有跟來,轉身看去,這丫頭這會還氣沖沖的看着張氏呢,喜丫向來好強,這會韓家二哥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張氏悄無聲息的就給算計上了,不氣才怪,就在蕭真要叫她跟她一
起回去時,喜丫突然衝到了韓家二哥面前。 「二爺,您真當還要和這種女人在一起嗎?您忘了當初她是如何傷您的嗎?那可不是一句罵人的話,打人的話,而是讓您真切的感受到了身為男人的恥辱啊。這樣的女人,您真的還要原諒他嗎?」喜丫睜大眼認真的看着錯鄂的看着她的韓家二哥「有些錯可以輕而易舉的原諒,有些事情受點委屈沒什麼,有些人改過自新,咱們就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可這個女人,」喜丫指着張氏的鼻子,厲聲道「跟您做
生意的顧家老爺收了她為義女,我可是聽說了,她和顧家老爺舉止非常的親密。」
「你,你血口噴人。」張氏一聽喜丫這麼說她,急了「夫君,你別聽她胡說,我不是那種人。」
「你不是那種人你會出去偷人?」喜丫利嘴。
「你?」
「二爺,您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受這樣的委屈,奴婢服侍您的這幾個月,知道您心裏苦,可為的是這種絕不會心疼您一分的女人,真的值嗎?」
「你,你住口。」
「你住口。」喜丫插腰回嘴。
張氏氣得出了韓家二哥的懷抱伸出一手就朝着喜丫臉上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
喜丫左邊的臉迅速的腫了起來,喜丫是個什麼性子,蕭真從不去約束她,崔蘇二位嬤嬤更是寵着她,下意識的就要回掌過去,不想這手剛要碰上張氏的臉時,就被韓家二哥抓住。
「住手。」韓家二哥怒道。
喜丫怔了下「二爺。」
張氏得意的看着喜丫,可她臉上的得意並沒有太久,胳膊被人一拉,只聽得重重的一聲『啪——』,清晰的五指印在她臉上浮出來。
打她的正是蕭真。
「你,你敢打我?」張氏撫住被打的臉,沒想到一向被她看不起來的蕭真竟然打她,一個貧賤的農女竟然敢打她? 「三弟妹?」韓家二哥抿緊唇,臉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