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重女輕男
許意暖咬牙,等他握完後,立刻抽了回來。
她抽出紙巾擦了擦,然後直接丟進垃圾桶,很是嫌棄的樣子。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威廉狠狠蹙眉,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看着自己。
「你要是真的敢殺了我,早就動手了。簡為了保住我,願意孤身涉險,跟你來這兒。我要是死了,凱特林不會放過你,我的丈夫也會為我報仇。你和皇室賭氣,犯不着為自己招惹這兩位勁敵吧?」
「你倒是很聰明?」
威廉笑着說道。
「我不夠聰明,但我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笨。況且,我們之間的確有恩怨!」
她情不自禁的捏緊拳頭,想到自己的喪子之痛。
「哦?你莫不是以前暗戀過我,是我的第幾任女朋友,被我拒絕後,就一直痛恨我?」
「我知道我長得帥氣,女人看到我都有些別樣情緒。」
「少臭美了!」
許意暖rěnwukěrěn,她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這麼自戀!
「你們有過一次行動,被人泄密,還沒去市中心作亂,就被人抓獲。你還記得在那裏嗎?在曼爾頓的郊區,我的孩子雖然不是直接死與你的手裏,但也和你逃不了關係。」
「哦,想起來,上次任務失敗,讓我很沒面子,這次才親自出馬,找回點場子。沒想到,我們之間還有這樣的緣分。害你的人可不是我,我們也是無辜的,一個小分部被徹底端了,死傷慘重,這個鍋我不背哦。」
「怨不得你,但我也沒辦法釋懷!」
「嘖嘖嘖,你還真是第一個,沒有愛上我就先恨上我的女人。我很樂意跟你共進晚餐,你今晚要感恩主的賞賜,才能跟我如此俊朗帥氣的男人吃飯。」
許意暖「……」
上帝為什麼不把他帶走,為什麼要讓他危害人間?
誰想和他吃飯?
「我不像個你吃飯,我是來問我朋友的下落。簡呢?你把他管哪裏去了?」
「你陪我吃飯,我就告訴你。」
「你……」
「女孩子乖一點,不要張牙舞爪。有人要也不能這麼任性,否則會被人踹掉的!來,跟我說。雙手合十,閉上眼虔誠的禱告,我說一句你說一句,不然我可不告訴你。」
威廉笑着說道,很難想像那陽剛的臉,卻笑得那樣燦爛,像是要擠出一朵花兒來一般。
氣質和外貌嚴重不符。
外貌,正兒八經的軍人體魄。
氣質,十分欠扁,賤里賤氣。
她咬牙,為了得知簡的下落,也只能學着他的樣子,雙手合十,開始禱告。
他說一句,自己就跟着模仿一句。
「感謝主。」
許意暖「感謝主。」
「能讓我和這麼英俊帥氣的男人吃飯,真的是我的榮幸。」
「嗯?」
許意暖睜開眼,滿眼詫異的看着他。
「乖,跟我說,還想不想見你朋友了?你多猶豫一刻,他的日子可能就不好過一點。」
她聞言,用力咬牙,哪怕心裏再怎麼不情不願,也繼續說了下去。
「感謝主,能讓我和這麼英俊帥氣的男人吃飯,真的是我的榮幸。行了吧?」
「真乖,吃飯吧。」
威廉笑嘻嘻的說道。
一旁的傭人全都露出了笑意,氣氛倒是很融洽。
許意暖根本沒有吃飯的心思,幾口就停下了。
可威廉依然細嚼慢咽,都沒有抬眼看她一下,看來不等他吃完是不行的了。
她切着刀叉,期待時間快一點。
半個小時後,他才吃完,竟然還裝模作樣的漱口洗手,隨後扯掉了餐巾。
「吃好了?」
「嗯,吃好了,帶你去看看簡吧。」
他起身,許意暖亦步亦趨的跟着。
「我很好奇,你和簡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竟然為了你以身犯險,來我這狼窩。」
「沒關係。」
「沒關係?你說這話我會信嗎?你們?是不是有一腿,你們好過對不對?你給你老公戴綠帽子了?」
「……」許意暖覺得腦殼子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你是不是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對不對?嘖嘖嘖,之前還大張旗鼓的秀恩愛,結果你卻背地裏偷人……」
他走着走着,發現許意暖沒跟上,轉身看着她怒瞪着自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渾身都要炸毛了。
「不見了嗎?」
許意暖咬牙切齒,這人真的是領袖人物嗎?就着素養是如何爬上來的?
她只好跟着,卻保持兩人的距離。
「其實我覺得簡挺好的,我在他場子找了不少麻煩,都沒跟我計較,畢竟家大業大,不在乎這點錢。可這次不一樣,他親自出面。要不你們在一起得了,和你老公離了吧……」
「許xiaojie,你覺得怎麼樣?你幹嘛不回答?你是覺得我說得對,是嗎?」
「你是唐僧嗎?」
「唐僧?是誰?」
威廉很好奇的問道,就像是好奇寶寶附身一般。
許意暖看着他,很想一拳狠狠塞過去,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最好。
一路上,威廉的嘴巴根本沒停過,最後扯得無邊無際,都覺得她和簡在一起,應該三年抱兩。
最後好不容易已進入了地下暗道,見到了簡,她才鬆了一口氣。
只是,裏面都是鋼筋水泥,隔音效果很好。
她在外面喊了好幾聲,裏面都沒有反應。
簡依然被蒙着眼,地下潮濕陰冷,還有些腐爛的氣息,和她的待遇完全不一樣。
「你幹嘛關着他?」
「我重女輕男,在這個城堡里,除了我以外,沒人可以擁有殊榮。」
「這是什麼規矩?」
「我威廉的規矩。」他得意的說道「他雙腿殘疾過,經不住陰冷潮濕。夜裏會疼的死去活來,就像是千百隻螞蟻鑽過啃噬一般。現在……夜色深沉,他的腿疾應該差不多犯了。」
正說着,裏面的人有了反應。
在床榻上蜷縮成一團。
他死死地攥着膝蓋的衣服,仿佛疼痛難以忍受一般,低沉的哀鳴,就像是受傷的野獸一般。
關節處,仿佛被蚊蟲鼠蟻啃噬,鑽心蝕骨的疼痛。
從膝蓋蔓延,到小腿腳踝,痛苦難忍。
他面色慘白一片,額頭冷汗淋漓。
「嘶……」
他再也忍不住,倒吸涼氣,rěnwukěrěn的咆哮起來。
「啊——」
撕心裂肺,讓人心頭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