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凌易的聲音十分平靜,而且是太過平靜……這反而讓秦觀感到了一絲絲寒意。可他也從來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主,當下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氣勢上也是絲毫不輸凌易。
可光有氣勢,是沒有用的,秦觀就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凌易一個箭步奔到秦觀面前,還沒來得及他做任何反應,就已經被凌易直接掐住了喉嚨。
「你有三分鐘的時間,告訴我蘇蔓在哪。」
那秦觀忽然被抓住喉嚨,然後又被提了起來,在半空裏胡亂蹬着腿,卻連呼救的能力都沒有,只能雙手捶打着凌易的胳膊,但無力的雙手打到凌易的胳膊上,凌易卻是絲毫不動,如同打在了鋼筋鐵骨上一樣。
「你若是大喊出聲,我一拳,就讓你下半生走不了路,作不了男人了。明白麼?」凌易冷冷地說着。
而秦觀連點頭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瘋狂地張着嘴。凌易也不管他,右手一松,那秦觀當即癱軟在地,滿臉漲紅地喘着粗氣。
凌易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又問了一句。
「說!蘇蔓在哪?」
秦觀此時才是總算知道,這凌易憤怒起來有多麼可怕,儘管他喉嚨還接連咳嗽、不能發聲,還是努力地說着話。
「我不知道,」秦觀說完,看着凌易一點沒變的眼神,連忙補充道,「但我……咳,但我能聯繫到她……我能找她出來!」
凌易聽完,面無表情地一揚頭,示意他現在就開始行動。秦觀拿起手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報警或是求助。但剛才凌易那一下子讓他驚的不輕,他明白,以凌易的速度,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有還手之力的,別說報警求助了。
而凌易又是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若是求助被發現了,自己往後若是癱瘓在床,那着實是太過不甘了一些,自己的美好生活,才剛剛開始沒幾年,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呢。
「咳,咳……餵?蘇蔓?」秦觀皺着眉頭,「對,就是錢的事。你那筆錢,我一分不動,都給你。」
凌易看着秦觀打着電話,然後從他的辦公桌上拿出一根筆,在手掌上寫下兩個字,然後將手掌衝着秦觀。
他的手掌上,寫着「柯辰」二字。
「你選個地方吧,我派人給你送去。對了,把柯辰帶着吧,我有用。」那秦觀也不傻,看見這兩個字便也心領神會。
凌易又拿起筆,寫下兩個字,然後比給秦觀看。
「今天。」
秦觀看完,又在電話里說道:「那就今天吧,正好今天我沒什麼事。嗯。行了,別說了,我還有事呢。」秦觀自顧自地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咳呃……行了?」秦觀問。
「行了。從現在到我見到蘇蔓,我不會離你兩米遠。你好之為之。」凌易說完,便靜靜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
事情發生直到現在,也不過十分鐘的時間,秦觀的心情其實是非常糟糕的,到現在還處於懵了的狀態。他在之前,是完全沒有想到凌易還有這一面,之前自己挑釁他,已經很過分了,他看起來都還一點都沒有憤怒。要是之前他就知道,凌易還有這隱世的一面,想必他也會收斂很多。
「他嗎的,這個蘇蔓到底惹着他什麼了……」看着凌易面無表情,看着窗外發呆的眼神,秦觀不由得看了看表。
這真正才是當局者迷,當事者蠢。難道秦觀不知道,柯辰是凌易漢江集團的左膀右臂,難道他不知道,柯辰那1漢江集團的股票,是怎麼莫名其妙,到了柯辰前妻蘇蔓手上的嗎?
被凌易暴打,秦觀也真正是活該。
現在才不到八點,而自己還得和這個死神一樣的凌易保持未來幾乎十個小時的寸步不離,秦觀心裏也不由得暗自咒罵着蘇蔓。
而凌易雖然眼神望着窗外,但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
素縷和木沛將在今天下午返回漢江城,還好,沒有人員傷亡。現在凌易想起章大維在木沛名字上畫下的那些紅叉,還有一些心驚肉跳。
但唯一可惜的是,並不是他們找到了金遠,或是放棄了尋找金遠,所以才要回來。
而是,在今天找秦觀的來路上,凌易看見了金遠。
但他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她,因為那個女孩和自己印象里的金遠,出入實在太大。她一頭披肩的長髮,已經到了腰間,身體個頭也猛漲到了一米七八左右,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高個。
這才幾個月不見,就算再之前幾個月,凌易對金遠沒有刻意關注,金遠老是把自己關在屋裏,可是,滿打滿算,都不到一年時間啊。
按理說,那不可能是金遠,除非她能兩三個月就長出來幾十厘米的頭髮,再瞬間長高好幾公分。頭髮,還可以接,但這個頭兒,雖然有二十三歲,再竄一竄的說法,但金遠這情況,也竄得太多了吧。
這明明是個不現實的事情,但凌易卻看見了她的眼神,和她手裏拿着的東西。
不知為何,她手裏拿着的,竟然是青門真正的門徽——丹足白鶴。
這丹足白鶴,凌易只在照片裏見過。他母親的日記里也曾經畫出過這個圖案,並且在她從青門帶出的一根拐杖上,也是一隻白鶴立在水中的樣子。這隻白鶴一隻足藏在腹中,另一隻踩到水面,盪起波紋,拐杖上的只有圖案,沒有顏色。
凌易母親說過,這白鶴的雙足都是紅色的,在青門大殿中有一副水墨畫,那上邊的面畫就是一隻白鶴,也正是青門的門徽。
不過,這都是往事了。可凌易確實見過這白鶴的圖案。
這圖案和那疑似金遠的女孩手中拿着的,如出一轍。
……
此時此刻的蘇蔓,可算是碰見了人生中最幸福快樂的幾件事。她當初嫁給柯辰就是為了多要一點錢,哪有什麼愛情,可誰知道柯辰那麼死板,當了漢江集團的高管還不貪不腐,掙的錢除了買車買房等一些必需品外,都放在工作上了。
可是現在,秦觀答應她的那筆錢,足夠她花到下輩子去了。
而且,蘇蔓還打了那個臭婊子薛冉冉一頓,自己特意給她準備的硫酸也派上了用場,一杯潑下去,她還能神氣了?蘇蔓想到這裏,心情莫名的暢快,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然後開始穿起衣服來。馬上就要到約定的時間了,也該領賞去啦!
對於蘇蔓來講,現金才是最重要的,漢江集團的股份,對她沒有任何意義。這股份,不能吃不能花,拿來幹什麼啊?
既然秦觀拿錢給她,她樂得交換。
想到這裏,蘇蔓幾乎哼起了小曲,打開衣櫃,從衣櫃裏挑選着衣服。
你凌易嘴硬有什麼用?我現在還不是什麼都得到了,呵呵。
蘇蔓正換着衣服,又走進屋來一個人。
「我換衣服呢,你進來幹嘛?」蘇蔓不回頭,也知道這人是誰。
「能不能快點?換個衣服都那麼墨跡。」這進來的人,正是開發商老凱。
「柯辰呢?」蘇蔓沒搭理他,直接問道。
「車裏呢,」老凱漫不經心地說。「不過,他已經走不了路了。」
「啊?」蘇蔓一聲驚呼,「你怎麼回事?你打他那麼重幹嗎,他不是你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