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二人坐在苗步行的辦公室之中,一拍即合。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兩個中年男子的眼中,眼中卻是邪光閃爍。
第三天,陰冷的邪光。
第四天,這樣的細節,是細思極恐。
第五天,不過,這樣的時候,沒有人在這兩個人身邊,自然,也就不會有見證這個時刻的人了。
第六天,曲然就發現,自己與高鑫律師事務所簽訂的合同,出現在了漢江電視台的各大黃金時間影視劇的插播廣告之中。包括商業街上的大屏幕上、人們手中分發的傳單中、出租車裏的各個收音電台里,都出現了曲然和苗步行的名字。
之後,就是整個互聯網和自媒體的狂歡報道。這讓曲然,有點兒目瞪口呆。
當然,讓漢江城的百姓們感到驚訝和沸騰的,除了曲然的名字以外,還有人們都已經很久沒有聽過的那三個字——生死狀。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說法,古老到後來的人幾乎都是無法分辨出,這裏面究竟是誰發明了這樣的東西。
是不是由軍令狀衍生轉化而來的。
生死狀,是一個人面對事情的決絕,也是一種不為法律法規容忍的行為。
不止華夏大陸,就算是世界九大陸,歷朝歷代,對於這個生死狀的行為,都是有一種明面上的嚴格禁止。
但是,就像那一個個表面的背後都有深藏的無奈,那一塊堅冰的背後,都有無奈後的孤獨一樣,這樣的人和事情,總是在無奈中,逐漸發生的。
這是別的人,都無法管控的。
禁止,並不意味着消滅和消失。
……
現在漢江城的普通人,對這三個字那是十分的陌生。
很多人看過武俠江湖小說,但是,那都是故事,離現實生活,太遠了。
故事裏面的江湖和現實中的江湖,一年一年,都是永遠不一樣的錯過和失去。
誰在江湖,誰就知道,花開的無奈和刀血的無情。
這不是誰是英雄誰是梟雄的區別,這是內心的強大和屈服的對抗和抗衡。
每一個身在此中的人,都是無奈的蕭索之後,被熱血所激揚。
都是無法擺脫當時的歷史格局的故事,不是誰都能夠知道和接觸的。
古武暗門家族的傳說,消失了又興起,興起了,又消失。而現在的漢江江湖,註定是凌易和苗步行的「戰場」。
虛幻,虛幻。
這是所有人在面對這個生死狀出現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態度,不相信是一定的,相信,確實是無奈的。
沒有顯示現實的背景,誰都不會認同這種做法和說法。
僅僅,也只能是歸結為虛幻。
這樣才讓老百姓覺得對勁。
現在是法治社會,法律社會不會容忍這樣的生死決戰之事出現。
現在,已經不是武功的年代,不是江湖的朝野,不是人類歷史上的紛亂時期,你古武江湖處於暗地,可以,但你要光明正大的來一場生死戰,這是絕對不能容許的。
這不是什麼刀光劍影的江湖,死亡二字,已經被時間的消逝和意外的發生所壟斷,成了飄渺遙遠的、無法預知的一種存在。
所以,當「生死狀」這三個字再次出現在人們眼中的時候,沒有人能抗拒它的吸引力。一時間,漢江城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成了每個人見面代替了噓寒問暖的開場白。
……
而此時的曲然,卻是又驚又怒,他去了高鑫律師事務所中,剛想當面質問和他簽訂合同的高鑫,卻被人以不在工作時間為由,趕了出來。同時,他還被告知,這都是合同上所提及的事情,有着相當的法律效力,曲然無權過問。
那幾十上百頁的合同內容,曲然哪能一頁頁的翻看?一怒之下,曲然還砸了高鑫律師事務所的玻璃轉門,好死不死地還被監控攝像頭錄了個囫圇。
一時間,漢江城對曲然的討論直接到達了頂峰,甚至曲然還以「漢江集團三把手」的身份上了自媒體的熱搜,連公司里的員工都對他議論紛紛。
可想而知,當凌易站到曲然面前的時候,曲然是多麼的尷尬和懊惱。
「你不用說話,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曲然說。
「知道有什麼用,我自然要有我自己的考慮,這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和了解的,這個時候,其實,我的決定,我的思考,也是有我的無奈的。」凌易表情很凝重。
曲然惹出的這件大風波,可不是開玩笑和應付一下子的時候,凌易要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給曲然,所以,凌易直接地看着曲然,那種目光中的深沉和凝重,凌易知道,曲然是能夠看得懂的。
「能怎麼辦?不行我就和他干唄。我還怕他?」曲然脖子一梗,一臉不忿地看着凌易。
曲然的性格,是心裏的真實參照。
這個還真跟他的那身上的武功不大一樣。
武功這個是憑藉天性的,不是別的什麼都能夠彌補過來的。
性格是先天和後天的綜合因素。
更是不好塑造。
曲然是不一樣的。
這個從心性上看,自然都會看出來。
一泓小溪,清澈見底,這是曲然給人的印象。
至少,凌易覺得,自己是不會看錯的。
但曲然跟莽漢不一樣的原因是,這小子,稚氣未謝,還是當年的心性。
凌易這樣看曲然,自然不會錯,對於凌易來說,曲然的心性,就是過了一百年,都不會變。
世間時間是無敵的開始和結束,但是人是相對永恆的一部分。
這世間的萬物,都為塑造。
人的靈魂,也是塑造的產物。
凌易想要做的事情,曲然不一定理解。可是,曲然知道是凌易做的,一定會參與和堅定地站在他這一邊,凌易的這一邊,這是別的人無法分開的。
其實對曲然來說,高鑫的這波舉動有意的炒作,炒作的行為也是分着不同含義的。
或許,高鑫的無心之舉是真真切切地挽救了曲然。
起碼,讓凌易知道了這件事,總比曲然自己不明不白地過去送死更好。別說一個曲然,就是十個曲然,也打不過苗步行
「你拿什麼和他抗衡,目前是什麼年代了,是什麼大的社會背景和環境,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憑你這身所謂的可笑武功嗎?」凌易直白的說道。
「什麼意思,凌易,你覺得,我連那老胖子都打不過?」曲然本來心情就很差,聽見凌易這波嘲諷,更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曲然始終是這樣情緒化的,在凌易看來,這是不成熟的表現。
自然,曲然是不這樣看自己的,曲然認為,自己是有熱血和始終沒有變的一個人,在他看來,這樣的結果是不言而喻的,這樣的處理事情的方式才是自己的風格。
凌易看着曲然,不免有些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