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師父直接把師兄捧到了幾乎跟師父一樣的高度,小園子終於放下了心。
見小園子面色又恢復如常,老頭一邊搖着扇子,一邊笑呵呵的看着他,「對了,那天比拼擂台上,有沒有人欺負你啊?」
小園子很是天真的搖了搖頭,此時這一老一小的表情倒是十分的想像,絕對一看就是親師徒:「沒有人欺負我啊,大家人都很挺好的。」
其實,這小園子雖然在師門中,不顯山不露水,一副懶洋洋悠然自在的樣子,但是當初收他入門的時候,老頭也是看中他的資質的,小園子習武資質極佳,天賦極高,儘管平時沒有那麼勤奮,但是這歪門之中的功法也是掌握了個七七八八,尋常人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
真可惜,老頭腹黑的心裏默默嘆氣,心道,還想讓你看看你師父是怎麼護短呢。結果沒給這個機會:「估計你師兄現在更討厭你了。」
老頭,指的就是凌易。凌易平時對小園子一向很嚴格,也看不慣他平時的懶散,只要見面就會時常督促他。
小園子不明白自家「無良」師父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但他也實在懶得去細想,師父總是這樣,忽然就來一句,讓人摸不清頭腦。所以小園子只是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說道:「師父說得對。」
師父拍了拍小徒弟的腦袋,覺得自己這小徒弟簡直是太懂事了:「對了,徒兒,為師還有件事情要問你。」
小園子眨着那雙大眼睛看着自家師父,有些不明白師父這又要出什麼么蛾子。
老頭咳了咳,看着小徒弟的眼睛,若有所思道:「你不覺得,你的大師兄對你很兇嗎?」
小園子很自然地搖了搖頭:「不覺得哦。」
老頭又笑眯眯地補充了一句「那你不覺得,你的大師兄其實挺喜歡你的嗎?」
小園子紅了臉:「嗯,這個我知道啊,師父你可是大師兄的授業恩師啊,你應該最了解他吧。」
老頭心裏哈哈大笑,估計你大師兄肯定喜歡不了你,哈哈哈。
小徒弟不知道自家老頭又在心裏說什麼壞話呢,他就是覺得師父問這個問題有點奇怪,忽然又反應過來點什麼,於是開口問道:「師父,您應該不會是想讓我和大師兄一起去吧?」
老頭笑眯眯的看着他,點點頭,這傻孩子終於明白了:「嗯,我希望你和你大師兄一起去南雲行省看一看,這一路上,你們可能會看到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哦,你自從進師門以來,從來都沒有回過家,對不對?」
小園子點了點頭,但明顯又有些猶豫:「可是……師父……我是孤兒啊,即便我知道自己的祖籍在哪裏,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我到那裏,也是一個都不認識啊。」
「哎呀,這有什麼關係。正好借這個機會去認識認識,感受一下家鄉的氛圍,別老在咱們門裏憋着了。難不成,你覺得這所道觀,天天待着,很好玩兒嗎?」
老頭子拍了拍小園子的肩膀,用一副誘拐小紅帽的口氣說道:「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啊,乖徒兒,這件事情就這麼辦了。到時候師父給你報銷往返路費,去吧,就說師父讓你和大師兄一起去的。」
小園子得到師父的命令,自然是十分開心,入門這麼多年,都沒執行過什麼門裏的任務,更主要的,也是最開心的還是可以和大師兄一起出門了。
看到這個蹦蹦跳跳走過來的小師弟,曲然停止了正在匆忙收拾行李的手,直瞪瞪地看着面前的小傢伙,愣愣的問道。
「那個……你來幹嘛?」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那老頭也太壞了。
「嗯!」小師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師父讓我和大師兄一起去。說我的家在那邊,讓我和大師兄一起去找金瓶之吻。」
金瓶之吻,這個名字也太奇怪了點兒,真的能找到嗎?對於這件事情小師弟一直抱有疑慮,不過他相信,他的凌易師兄是一定可以做到的。
曲然看了看軒拓青,軒拓青看到小園子來了之後,就只是那一瞬間愣了一下,隨即就表示歡迎,「歡迎歡迎啊,很好,有你加入我們,我們這一行肯定是更為順利了。」
對於軒拓青這傢伙的腦迴路,曲然是不想評價了。
這次去南雲行省,是去找人幫忙,又不是打架,人多,沒用!
他倒是有些擔心凌易,他看到這小東西要跟上來的話會不會瘋掉,他了解凌易,凌易身邊一直都沒什麼人,他也習慣了那種狀態。
現在老爺子忽然派一個十來歲的小孩過來跟着他,該不會是另有什麼企圖吧。左思右想,曲然也弄不懂究竟是怎麼回事。
「對了,你知道金瓶之吻那東西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嗎?」
旁邊有人開口,大家一群人都搖了搖頭。
這時,凌易走了過來,小園子在看到凌易的時候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師兄你好,我是來跟着你的,師父讓我……」
還未等小園子說完,凌易就已經猜到了這是師父的安排了,所以一看到小園子就立刻眉頭皺了起來,瞥了一眼,擔憂的看着他身邊曲然和軒拓青,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對他們點點頭,也不知道是在示意什麼。
小園子好像沒有感覺到現在周圍的詭異氛圍一樣,很是開心的和他們介紹什麼東西是金瓶之吻。
「據說在華夏大陸古時候,這東西是一種可以解百毒的草藥蛋,這只是最傳統的一種說法,對於這東西大家有很多說法,而最多的一種說法是,它是天下的萬毒之王,只存在於南雲行省的深山之中。」
「在南雲行省一些深山老林的部落族長手中才能夠得到,而想要得到這東西,需要費盡千辛萬苦,整個過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這東西雖然說可以解百毒,但是本身也是一種劇毒,所以也是非常危險的。據說這麼多年以來,也不是沒有人去找過這東西,只不過大多是死在了尋找的路上,或者在得到它之後,被它給毒死了。」
聽了這麼多種說法,幾個人都大眼瞪小眼,所以問題來了,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答案呢?幾個人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明白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
凌易拍了拍曲然的肩膀:「行了,收拾行李吧,不想這麼多了。行動,才是第一要務。」
曲然點點頭,的確想這麼多也沒用。幾個人在這收拾行李,立在旁邊的小傢伙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些什麼。不過,他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己多餘,也不會在這樣環境中覺得尷尬。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活得開心,沒有煩惱。凌易提起小園子,總願意這麼說上一句,這是他對小園子最友善的評價。
這也算是凌易的中肯之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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