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度撒!」查康打了個響指,一道霹靂擊中李超,李超的身體在半空中痛苦的翻騰着,好半天才回復過來。
查康冷酷的說:「別跟我玩這種苦大仇深的一套,當初是你醉駕撞死了我父母,之後又仗着權勢,把事情定性為我的父母違反交通規則在先,從而逃脫了懲罰,但最終呢?你還是落到我的手上,這才是天網恢恢,你還期望會得到什麼好的待遇嗎?為了你,我可是窮盡了手段,你總得讓我折磨個夠,好撈回本,是不是?」
李超惡狠狠的說:「我祝你早日下地獄,那才是該待的地方,你這個賤民,怪胎!當初我怎麼沒多踩一腳油門,連你一起撞死?!」
查康奸笑着說,「這樣的嘴炮真是毫無意義,就是這種不知悔改的態度讓你落到了今天這樣的境地,你就好好贖罪吧。」
他深深的吸了口煙,衝着李超吐出一個煙圈。
李超嫌惡的躲開煙圈,怨恨的說:「你這次又想做什麼?跟你說,我再也不去做偷看你隔壁女孩內褲顏色,或者是看什麼東西堵住了馬桶這類活了。」
查康鄙夷的看了一眼李超說:「別跟我來潔癖這套,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的立場嗎?你的地位連他媽的200年前最低賤的黑奴都不如,大爺讓你幹啥你就幹啥,不過放心吧,這次的任務很簡單,你只要去偷看下骰子,看大小會吧。」
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李超明白了,他說:「查康,我記得出車禍之前,你是個很老實巴交的人,怎麼現在什麼都沾,這次又是賭博?」
查康悲哀的嘆口氣,「就你這兩下子,也想套哥哥我的話?八度撒!」
又一道霹靂,把李超電的外焦里內。
走出衛生間,帕克早就堵在門口。
一看到查康,帕克馬上問道:「我還以為你掉進廁所了呢!怎麼這麼久?」
查康用手指捏着煙頭,把煙頭彈進垃圾箱裏,瀟灑的說:「走吧,我現在需要大贏一場,然後我要喝個酩酊大醉,再找上兩個妹子好好樂一樂。」
帕克跟在查康身後,輕聲問道:「查康先生,你好像不太高興。」
查康點點頭說:「是啊,為了贏點兒小錢,不得不見到一個我最恨的人。」
帕克被查康冷酷又怨毒的語氣嚇了一跳,並沒有追問下去。
到了賭桌上,帕克完美的執行了查康的命令,果然順風順水,連戰連勝,小小的一百美元,很快就翻成了三萬美元。
賭桌旁早已經圍滿了人,所有人都為帕克那驚人的運氣而絕倒,賭徒們都在等着帕克下注,這些人打定主意要跟注到底,故此桌面上的籌碼已經是筆天大的數字,荷官滿頭大汗,搖晃着骰子,根本不敢開鍾。
查康用眼角餘光瞄到賭場最深處的小門開了,這說明這裏的情況已經被匯報給墓碑了,墓碑隨時會出現。
他的計劃本應是天衣無縫的,可他卻低估了其他賭客的貪婪,這些人一發現帕克的運氣好,立刻都跟着他押注,賭桌上的錢太多了,沒想到剛贏了三萬塊就不得不撤了。
「夠了!咱們快走!」查康擠過人群,來到帕克身旁,用最高的聲音喊道。
帕克搖晃着細脖子,傻乎乎的問:「為什麼?!我們正在大贏特贏呢。」
「白痴!」查康罵了一聲,他拉起帕克,「你不要命了?記住人不作死就不會死,快閃!」
如果墓碑出來可不是鬧着玩的,那是真正的亡命徒,不到萬不得已,查康不想見到墓碑那張臭臉。
帕克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他也連忙抓起籌碼,不顧賭徒們的噓聲,緊跟在查康的身後,但已經太遲了,幾名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已經攔住了去路。
「二位先生,我們老闆想請你們去見見他。」帶頭的保鏢是個壯碩的拉丁美人,他用比較生疏的英語不容置疑的說。
查康反而冷靜下來,他舉起雙手,表示不會反抗。
帕克就沒這麼聰明了,他剛一掙扎,那個拉丁美人過來,給帕克肚子狠狠的一拳,這下子帕克就立馬老實了。
查康看着帕克的慘狀,不無遺憾的想:「有些人就是認不清形勢,剛才真應該拿了我自己那份就跑,這樣至少還能跑出去一個。」
vip室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有一張圓桌和幾張沙發,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燈光還算明亮。
桌子前的沙發上坐着四個年輕人,一個帶眼鏡的亞洲人,一個穿着運動衫的黑人,一個一身皮衣的殺馬特女人,以及一個一身都是名牌的金髮白人,四個人的年紀都不超過十七歲。
除了金髮少年之外,其餘的三個人都臉色慘白,三人身後都站着兩名彪形大漢。
金髮少年的身後並沒有什麼猛男,只是他身旁坐着一個長相猙獰的男人。
在這房間裏,論身材,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最高大的,但絕對是最的強壯,這男人患有白化病,渾身皮膚像墓碑的大理石一樣慘白,一張血盆大口,裏面全是一口刀子一樣的牙齒,加上隱隱散發着紅光的瞳孔,整個人就像一隻瘋狂的惡犬一樣危險。
查康厚着臉皮打招呼:「嗨,墓碑老兄,好久不見!」
墓碑扭身過來,他看到查康後,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坨噁心的狗屎一樣,「查康,我不是說過,這裏不歡迎你來嗎?你怎麼又來了?」
沒等查康回答,一個黑衣人到他身旁,低聲嘀咕幾句。
「你是不是和這個小子一起出老千了?」墓碑的眼神中透出凜冽的殺氣,「你知道的,我最恨兩種人,騙子和叛徒,而你則是這兩種人和合體,在我把你扔進絞肉機里之前,你還有什麼說的嗎?」
身在地獄廚房,像這種威脅話,一天要聽個幾十回。
查康叼着眼圈,淡然的說:「證據,老兄,拿出證據來,我和我的小兄弟贏了區區的三萬塊,你不會因為這點錢就把我殺了吧,你是開賭場的,打開大門做生意,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把贏錢的客人都殺了吧,就算是流氓,也是有名聲的。」
墓碑不懷好意的笑着:「你這個骯髒的賭棍,該死的騙子,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扔到大街上燒死你,可你說的對,我的確沒有證據,所以我這次請你來,也不是要殺你的,這次是請你看一場免費的好戲。」
深知此墓碑等人渣絕對不會有什麼好心眼,查康警覺的看着墓碑,同時暗暗用了幾個防護性的法術,這才露出老狐狸一般的笑容說:「你怎麼不早說,害的我這個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
墓碑冷笑着說,說:「我跟你介紹下,這四個人吃了豹子膽,居然在我的賭場裏面出老千,被我抓了個現行,那三個人沒有背景的,不過我身邊這個就不一樣了,」他拍了拍身邊已經被嚇的哆嗦成一團的金髮少年,「這小伙子是小史密斯,一個爛到屎的人,但他老子是國會議員史密斯,這就不同了,現在小史密斯先生可是個會下金蛋的主兒。」
小史密斯勉強的鎮靜下來,他顫聲說:「墓碑大人,只要你肯饒了我們幾個,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墓碑哼哼的笑着,像一隻餓狼一樣盯着小史密斯說:「放了你們?這不可能,我調查過你們的背景,除了你之外,其餘的都是些可有可無的人。」
黑人少年鼓起勇氣反駁說:「我們都有家人,他們在乎我們。」
墓碑怪笑着,拿出一個手機,打開一條信息,一本正經的念着:「小黑鬼,你的名字叫羅波,布魯克林區人,母親是個家庭主婦,像個兔子一樣生了六個廢物,你的廢物老爹是個郵遞員,兼職是給暴力十八幫運送毒品,你們一家子都是癮君子,所以你投靠在小史密斯身邊,沒事撿他丟下的一點毒品,說實話,你不過是條小黑狗而已,如果你死了,你家人肯定會鬆口氣的。」
「朴志勇,韓國移民,」墓碑轉向亞裔眼鏡男,「家裏開着一個小小的超市,備受當地小黑幫的騷擾,在三年前,因為一次搶劫,你父母都被槍殺了,你被老史密斯收養,呵呵,老史密斯的『性趣』在圈子裏可是很出名的,你的菊花是不是夜夜綻放啊?」
朴志勇的臉色變得煞白,等於默認了墓碑的話。
墓碑轉向現場唯一的女性,那個身上打孔的殺馬特少女,「凱瑟琳,你的記錄花樣還挺多,十一歲參加幫派、吸毒、賣淫、偷竊,總共七次自殺記錄,你這樣的人就算死了也沒人會意外,等等,我想你的老爸應該會想你的,畢竟他是你的第一個....」
凱瑟琳突然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扔向墓碑,水杯正中墓碑的額頭,「彭」,水杯碎成碎片,水流順着墓碑的鼻窪鬢角流淌下來。
墓碑連眼都沒眨一下,他揮揮手,手下們把凱瑟琳按在桌子上,其中有個人在凱瑟琳的後背上狠狠的來了一拳,凱瑟琳慘叫着不動了。
其餘的人噤若寒蟬,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帕克忍不住跨前一步,立刻有人給他肚子一拳,帕克像個蝦米一樣彎曲下去。
「喂喂,別逞英雄好嗎?我可不想死。」查康急忙勸住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