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眼睛的面孔……
兩個死者的眼睛都被挖掉,看來那個大爺看到的,就是殺死兩個學生的怪物了,但是同樣看到了鏡子,為什麼這個大爺沒有受到傷害呢?
一番詢問之後,天色已經見黑,信息收集的已經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到學校門口和荊獨會和了。
鄭經見到荊獨的時候,荊獨正穿着他的大衣,站在學校門口,強風吹過,他雜亂的頭髮隨風舞動,竟然有一絲滄桑的感覺。
「老師,您來了,我已經做好基礎的調查了。」鄭經一路小跑過去說。
荊獨上下打量了鄭經一下,然後點點頭,看鄭經的模樣,他好像忙活了好久的模樣。
「那麼我期待你的表現,對了,你財產的問題已經處理完了嗎?」
「我的所有財產都已經轉給我弟弟了,另外我以後會進行測試,看看什麼東西在我手中留不住,什麼可以留住。」
「很好,作為一個超能者,不僅要熟悉自己的能力,也要熟悉自己能力的代價,這樣可以讓你更好的掌握能力。
我聽說只要到了第四個境界『真我』,你所付出代價會減少很多,這樣你的生活應該會好很多。」荊獨感慨說。
「到第四境界代價會減弱!」鄭經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對於提升能力更加迫切了,連帶着做任務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為了能擁有更多的財產,鄭經一定要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畢竟錢=生命!
「好了我們進去吧,見識見識這次是什麼東西,順便看看你的表現。」荊獨邁進學校,就看見鄭經跑到一輛破舊的車前,打開後備箱,拎出來一個小小的手提箱。
「這是你的車?怕是都不會超過兩萬元吧,既然你都要放棄財產了,為什麼不給自己買一輛好車呢?」
「我的代價到底是什麼還沒有搞明白,萬一好車也算我的財產,那可不就賠大了。」鄭經苦笑說。
「說的有道理,不過這種事情其實你是可以上報給丁明光,他可以調一輛車給你使用。」荊獨補充說。
鄭經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還有這種操作?他還是賠了啊,簡直血虧。
「這箱子裏是什麼東西?」荊獨好奇問。
「嘿嘿,這是我為了對付怪物而做的準備,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帶上總是沒有錯的。」鄭經把工具箱抬起一下說。
……
漆黑的夜空沒有一點雲彩,明亮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像是一條摧殘的珠寶河流。
一號宿舍樓的一樓大廳內,一個頭髮半百的地中海老者唉聲嘆氣的坐着。
他叫岑海生,是綠源中學的校長,在學校內出現了這樣的惡性案件,他這個校長也是要付很大責任的。
但是兇手還沒有抓到,不知道那樣的事情還會不會發生,所以他今晚打算就坐在這裏守着,昨天他已經在這裏坐一晚了,今天他還將繼續。
大廳內安靜的可怕,只有鐘錶轉動的滴答聲,以及不時傳來的嘆息聲。
忽然,宿舍的玻璃門被推開,穿着警服的鄭經和穿着棉大衣的荊獨走了進來。
「警員先生,您是來調查的吧,有什麼需要的我一定配合。」岑海生湊了過來,熱情的說。
「今晚我們要在這裏住下,對兇案現場進行進一步的調查,沒有什麼需要你配合的,只要不來干擾我們就好。」荊獨看了岑海生兩眼,就直接走上樓梯。
鄭經則沒有着急上去,他想要觀察一下這裏的情況,原來鄭經在這裏上學的時候,也來宿舍玩過,這裏的佈置基本沒有變化,除了牆上掛着的一幅畫。
這幅畫長一米半,寬一米,是一副頗有古典色彩的油畫,裏面畫着一個對着鏡子梳妝的女人,興許是畫師能力不足,畫中的鏡子裏空無一物。
這應該也是前幾天學校淘換出來的古董吧。
「你……你是鄭經,我聽說你在當私家偵探,怎麼成警員了?」岑海生看了鄭經一會兒,驚訝說。
「因為某些原因,一不小心就成警員了,當個警員總比當一個偵探好。」鄭經有些尷尬的說,他還是被認出來了,他之前就很擔心遇到熟人。
岑海生是鄭經高中時候的班主任,沒想到這些年過去,他竟然成了這個綠源中學的校長。
「當警員挺好,你有出息老師就很欣慰。」岑海生拍拍鄭經的肩膀說。
鄭經撇了一眼岑海生的手腕,他手腕上帶着一串珠子,看起來也是古董,而這串珠子給鄭經的第一感覺不是很好。
他相信自己的靈感,所以在把這次的事件結束之後,他一定要勸岑海生不要再帶着這珠子。
「岑校長,我還有公務在身,就先不敘舊了。」
「應該的,有什麼需求儘管和我說,早點抓住兇手,我也能早些安心啊。」岑海生殷勤的說。
告別岑海生,鄭經走到了樓上,心中有些疑惑。
縱使學校出了事故,岑海生一個校長也沒有必要親自來宿舍守着吧,來意思意思應該就可以了,連續兩晚守在這裏有些不符合他的性格。
曾經是他學生的鄭經知道,岑海生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和藹可親,並且很負責任,但其實是一個看人下菜碟的傢伙。
在鄭經父母出事前,岑海聲對鄭經無微不至,而在出事之後,他對鄭經就有些疏遠了,這讓鄭經對他的感覺很是不好。
而這樣一個人竟然在出事之後連續在這裏守兩夜,鄭經感覺有問題。
「怎麼,你認識這個校長?」荊獨的話將鄭經驚醒,原來他已經一邊思考一邊已經走到了走廊的盡頭,225寢室的門前。
「嗯,他原來是我的班主任,我覺得他有些可疑。」
荊獨點點頭說:「你的懷疑有幾分道理,不過以後記住,全身心的思考要在保證安全的時候進行,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是我大意了。」鄭經撓撓頭說。
「這就是兇案現場,除了屍體被搬走之外,裏面的一切都沒有被動過。」荊獨指着這個關着燈的寢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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