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墨子玉的眼眶卻有些濕潤了,望着天空中那一輪依舊灼熱的昊日。
微微嘆息心裏想着:「這樣的喜悅,這樣的榮耀本該屬於大哥,可是此刻······」
墨子玉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扯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看着墨岩說道:「岩兒,此時此刻我們已經奪回了屬於我們的一切。也該為我墨家死去的族人修墳立碑,讓他們魂有歸屬。」
墨岩看了看祠堂又看了看墨家所有人,腦海里浮現出昔日一幕幕。
「墨子軒慈祥的面孔,兄弟姐妹們,的關切也有嘲諷,這一切本該是如此的美好」。
「不」
墨岩在心裏吶喊,「這一切不該就這樣結束了,父親,兄弟姐妹他們都不該死的。自己死了可以重生,那麼父親,兄弟姐妹們同樣月可以復活。」
墨岩看着墨子玉帶着一股不容質疑的氣勢說道:「大伯,父親和他們不需要墳墓,也不需要牌位。因為他們都沒有死,總有一日我會讓他們再回到我們身邊。與我們一起並肩作戰。」
看着墨岩這樣,墨子玉也明白了墨岩心裏不好受,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呢?
可是人死又怎能復生,不得不呵斥墨岩。
「岩兒,你這不是胡鬧嗎?大哥和那些族人已經死了,不給他們修墳立碑難道要他,們做一世的孤魂野鬼麼?」
「不,大伯。他們都沒有死,我會有辦法讓他們復活的。」
墨子玉搖了搖頭。
「復活,這更本就不可能。岩兒你還是······」
只是墨子玉話還沒說完就被墨岩打斷了。
「誰說人死不能復生,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裏麼,若是真的不生復生我已經死了不下兩次了」。
墨子玉也被墨岩這樣弄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在看墨岩的眼神里又多了些複雜。
心裏想着:「他說人死若是不能復生那麼他已經死了兩次了,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那一夜眼前這個少年更本就沒能倖免,而是死而復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墨子玉心裏也不能平靜了。
試探性的問道:「岩兒,你剛才說?難道你是?」
墨岩點了點頭,繼而帶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說道:
「大伯,我定會有辦法復活父親和所有的族人。如果復活他們需要神的力量那我便修成神,若需要傾覆整個宇宙,那我便踏波九天。」
在墨子玉得知了墨岩的事,對於墨岩所說的話也沒法再反駁,只是看着眼前這個少年,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墨岩看着墨子玉以及墨家所有人,那臉上身上的疤痕。
「這些恥辱不應該再留在他們的身上,過去的不該成為他們前進路上的絆腳石。心中不應該存在着本不應該背負的心魔。」
隨即墨岩自乾坤戒中取出那日在月落山脈得到的寒髓。
墨子玉看着墨岩手中的寒髓,只覺得身心泰然舒暢,一股冰寒氣息席捲全身,當然這種感覺墨岩是不會有的,畢竟他可是煉化了萬年玄玉的。而墨子玉只是一個凡體,接觸到寒髓這樣的天地靈物,自然會有異樣的。
墨子玉訕訕地問道:「岩兒,你手中這是什麼東西?」
「寒髓」。
墨子玉撓了撓頭,不明白『寒髓』是何物。墨岩看出了墨子玉的心思解釋道。
「這寒髓乃是天地所生的靈物,有活人白骨之力。我拿它出來,是希望用它來抹除族人身上的傷痕。」
墨岩起初是打算找靈老要萬年樹乳,只萬年樹乳必須每人服下一滴才有用,而靈老雖然在自己識海里溫養,可他並不欠自己什麼,還幾次三番救了自己的命,而自己的族人也有好幾百人,要是靈老拿出好幾百滴樹乳,對他也是有很大的傷害的。而在月落山脈意外得到寒髓。而這寒髓也有活人白骨的功效,自然不會再去麻煩靈老。
「抹除傷痕。」
墨子玉激動地話都有些說不清了,他之前是聽墨岩說『等報仇之後就抹去他們身上的傷痕』只不過那個時候墨子玉只是覺得墨岩是在安慰他們,隨口一說罷了。
可沒想到,墨岩並不是隨口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會做。
只是墨子玉又有些猶豫了。他雖然也強烈渴望將雲家之人留在自己和族人身上的恥辱,可是一考慮到墨岩接下來要去做的事,他又不得不猶豫了。
畢竟他們身上只是一些傷疤,就算一直留着也不會有什麼,而眼前這個少年接下來要去為他們做的事卻是行走在風口浪尖,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岩兒,這寒髓這麼厲害,你還是留着吧!將來說不一定用得上。」
墨岩看的出墨子玉強烈渴望抹掉身上的恥辱,可是為了自己他還是拒絕了,心裏一暖。
「大伯,你就放心吧!我命由我不由天。將來就算是死我也只會死在自己手裏。這寒髓對我沒多大用處。用它洗去我族人之殤,就是他最大的作用。」
「岩兒,」
墨子玉還想說什麼,墨岩打斷了他的話,手一揮,方才還在手中的寒髓,已經消失不見了。而在水池裏卻散發出濃郁的冰寒氣息。
墨岩以靈氣凝聚了一個碗狀的物質,舀了一碗水池裏的水,遞到墨子玉面前,
「大伯,飲下吧!」
墨子玉看着墨岩遞到面前的碗,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了。
接過墨岩手中的碗將水一飲而盡。
就在水滑落喉嚨的那一刻,自墨子玉身上散發出一陣耀眼的聖潔光芒。一陣冰寒氣息包裹着墨子玉。
下一刻只見墨子玉臉上,身上那一道道猙獰的傷疤,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一層層新肉。
不一會兒墨子玉身上的光芒散去了,只是前一刻還猙獰的傷疤,這一刻已然完全消失了。就連臉上的皺紋也消失不見。此刻的墨子玉那你還像是個五六十歲的中年人,全然就是一個三十歲左右正值壯年的年輕男子。
墨子玉打量着此刻的自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哈哈哈···
「想不到,我墨子玉還有今天。」
墨子玉的笑聲吸引了正在忙碌的蕭墨兩家的弟子。
眾人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在看到墨子玉那一刻,蕭家的弟子還都不明白,這怎麼突然進來了個陌生男人。
而墨家弟子看到墨子玉都不能平靜了。
一個個跑到墨子玉面前問道。
「大長老,你怎麼?你身上的那些疤痕怎麼都沒了?」
墨子玉看了看墨家眾弟子,激動地說道:「快,你們快喝池子裏的水。」
「喝池子裏得水」墨家一眾弟子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倒是一旁的墨岩看着墨子玉如此激動,笑了笑。
「兄弟姐妹們,喝下池子裏的水,就可以抹掉身上所有的傷痕了。自此之後將過去所有的傷痛忘記,迎接新的明天。」
聽到墨岩的話,墨家之人都激動得難自控了,都拼命地將池子裏水捧進嘴裏。因為他們此刻明白。眼前這個少年是不可能欺騙他們的。
而就在他們飲下池水的那一刻,每個人的身上都綻放出一道聖潔的光芒,一道道冰寒氣息縈繞在。
而下一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一層層的新肉。
墨家弟子一個個歡呼雀躍,就像是一群貪玩的小孩子般玩起了池子裏的水。
蕭家弟子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為他們感到由衷的高興。
墨芊雅等墨家一眾女弟子,看到留在他們身上的傷痕完全消失,肌膚又恢復了昔日光潔平滑,一個個激動地眼淚都流出來了。
而雲家之人蹂躪她們的一幕幕也浮現在她們的腦海,只是這一刻因為站在不遠處面帶微笑的少年。她們徹底放下了這一切。
劉黛兒靜靜的站在墨岩身邊。李大虎等人也和眾人玩在了一起。
唯獨宋清遠看着眼前這一幕幕,仰望天空,眼角微微濕潤了。
「曾幾何時,我也有這麼一個歡快的大家庭。」
墨岩看到了宋清遠的異樣,舀了一碗池水來到宋清遠面前。
「清遠,飲下吧!相信你的父親,你的兄弟他們也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宋清遠沒想到墨岩會親自拿水到他的面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主人,怎麼能勞煩您?」
呵呵~
墨岩輕笑一聲說道:「既然跟了我,難道我這個主人不能為你們做些什麼,那我還有什麼資格做你的主人?放下過去才能走的更遠。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你,和所有人定會是眾生仰望的存在。」
宋清遠作勢就要下跪只是墨岩卻搶先將他扶起。
「我不喜歡這套虛禮,以後好好為我辦事就是最好的回報。」
宋清遠也不傻,只是在看墨岩時,眼神里多了一份堅定。
「是,主人。」
「你以後也別叫我主人了,就和大虎一樣,叫我少爺吧!」
「是。」
宋清遠將池水一飲而盡。
墨家弟子一眾高呼着墨岩的名字。
「墨岩,墨岩·····」
墨岩來到墨子玉等人的面前,商量着接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