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重生:池少寵妻成癮 第70章 最好的解藥

    甄蘊璽的聲音,帶了一絲俏皮,仿佛她整個人狡黠地出現在林白的眼前。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的「求你」其實是有調侃意味的,但此刻池漠洲聽來,卻曖昧無比。

    池漠洲冷着臉將電話按掉。

    林白怔了一下,他看着手機,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她讓他求他的,他求了,她怎麼又將電話給掛了?

    於是他又給她打了過去。

    池漠洲猛地一扔,手機摔在牆上四分五裂。

    甄蘊璽窩在椅子上還是一副沒事兒人模樣,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他冰寒懾人的目光盯着她,薄唇緊抿,渾身緊繃,仿佛隨時就要出手揍她一般。

    甄蘊璽笑嘻嘻地聳肩,挑着眼角問他,「你這麼瞪着我幹什麼?我有多少追求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她根本不會解釋,她很擔心池漠洲在這兒呆着也是為了那個鐘林廠,那樣的話她不是白忙活了?

    「你還很得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問。

    甄蘊璽睜大眼睛,一臉無辜地問:「魅力大是壞事嗎?追求你的女人可不少吧!就連你身邊的阿頌都是你的仰慕者,每天陪在你身邊,你見我說什麼了嗎?」

    他怔了一下,然後突然勾起唇,問她:「所以你這樣做,就是為了提醒我阿頌的存在嗎?」

    「我做什麼了?我又沒說我求他?」甄蘊璽站起身,緩緩兩步踱到他面前,用手指戳了戳他堅硬的胸膛,嘆氣道:「你啊!這麼嚇人幹什麼?要賠我手機知道嗎?」

    誰給她這麼囂張的資本?

    池漠洲看着她,一時間氣鬱不已,你說這個女人,他能把她怎麼着?他還能動手打她嗎?

    「走啦~」甄蘊璽扭着小腰大搖大擺地走到她前面,打開門。

    他怎麼能就這樣放過她,轉身大步跟在她的身後。

    阿頌在門外規矩地站着,見他出來,叫了一句,「池少!」

    「滾!」池漠洲的聲音低冷,壓抑着暴躁。

    甄蘊璽還不嫌事兒大,起鬨地說:「喲喲喲,心情不好別拿我們小阿頌出氣呀!」

    阿頌垂着頭一動不動,淚水在眼圈裏打轉。

    池漠洲忍無可忍,從後面一把擄起她的腰,挾着她走進臥室門。

    臥室的門被他「砰」地關上,甄蘊璽不老實地晃着她的腿,「咯咯」地笑着,笑的像只小精靈。

    他一把將她扔到床上,她卻手快地拽住他的領帶,結果他摔在她身上,他快氣死了。

    她順勢勾着他的脖子,然後一個轉身,他就躺在她身下,她俯下頭……

    床頭打架床尾和,到時候把火都消滅了,他還能有什麼火氣?

    她需要解藥,不然的話看到外面好看的男人總想撲上去可怎麼辦?

    別說什麼氣不氣的,後半夜他是和她一起睡着的,她勾起人來那簡直就是天雷地火,是秒殺一切的武器,他哪裏還有招架之力?感覺整個人都被她給掏空了似的,簡直難以言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很猛烈了。

    池漠洲半倚在床上,一隻手搭在她身上,另一隻拿着手機。

    甄蘊璽也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機,結果摸了半天沒摸到,方才想起來她的手機昨晚被他四分五裂了,她有些惱火地在被子下面踢他,「賠我手機,不然就用你的。」

    他瞥她一眼,神情疏懶地說:「看中什麼自己去買,要不要我往你胸衣里塞張卡?」

    往常他只要醒了從來不賴在床上,可現在……

    她就是溺死男人的溫柔鄉。

    這麼惡劣?她又踢他,同樣惡劣地說:「讓你的阿頌給我送一個過來。」

    「她不是我的。」他陳述,答的很平淡。

    「難道是我的?」她逗他。

    他斜着眼看她,反問:「我可以把她變成我的,到時候你能滾蛋嗎?想清楚再來招我!」

    甄蘊璽立馬就老實了,癟着嘴鬱悶地看着他。

    從昨晚到現在,他終於覺得胸中順暢,看着她又多了幾分可愛的感覺,他拿起手機吩咐道:「送過來幾部女人用的手機讓甄小姐選。」

    甄蘊璽把被子拽上來,蓋到他的身上。

    他掛掉電話奇怪地問她,「你幹什麼?」

    「蓋着點啊!別讓人吃了豆腐。」她一本正經地說。

    池漠洲:「……」

    男人光着上身不是很平常嗎?泳池、海邊不都是這樣?

    他認為她一定是故意的,但還是沒把被子拽下來。

    阿頌效率很高,也就五分鐘時間便拿着幾部手機進門,紅的、粉的、玫紅、銀藍、高貴紫,可以說女人用的顏色都囊括其中。

    甄蘊璽隨手扯過毛巾裹住身體,赤着腳走下地,那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走的不緊不慢。

    池漠洲閉上眼,這女人有時候讓人頭疼也眼疼。

    阿頌看到她毛巾虛掩,好身材根本無法遮擋,在這樣的女人面前,任何女人都會自慚形穢。

    甄蘊璽每個都拿起來看了看,挑挑撿撿半天,最後還不滿意,伸出妖嬈的手臂指向池漠洲的手,命令道:「我要他那樣的手機。」

    阿頌不着痕跡的皺眉,聲音卻平淡,「甄小姐,池少的手機是定製的,需要等兩天。」

    「那好啊,我隨便用一個,給我定製他那部的情侶款,我要桃紅色。」她說着,拿起一部銀藍色手機先用着。

    瞧她又作出新高度,阿頌說道:「甄小姐,沒有桃紅色這個顏色。」

    甄蘊璽不悅地看向池漠洲道:「你找什麼破廠定製的?難道不是我想要什麼顏色就做什麼顏色嗎?」

    池漠洲陪着她一起作,吩咐道:「讓他們想辦法做出甄小姐要的顏色。」

    「是!」阿頌壓下一口氣,拿着剩下的四部手機走了。

    甄蘊璽向外走去,池漠洲喝道:「你幹什麼?」

    看看她現在是副什麼樣子就往外跑?雖然外面除了男人沒別人,他也不願意讓她這麼出去晃蕩。

    「我的手機卡還在地上呢吧!得看看能不能用啊!」甄蘊璽看着他,又撅起嘴。

    他頭疼,抬手按着頭說:「先把衣服穿好,乖!」

    甄蘊璽笑着去穿衣服洗漱,還在浴室里哼着小曲兒,他沉了沉氣息,想起她剛才作天作地的樣子,自己便穿上衣服走了。

    待甄蘊璽把自己收拾齊整後,出來已經沒有池漠洲的身影,她走出門問:「阿頌,池少呢?」

    「他已經出門了。」阿頌斂眸說道。

    出門了?太好了!

    甄蘊璽跑到書房,這裏還沒被收拾,她在一堆手機殘骸里找到了手機卡。

    新手機開機後,電話立刻便進來了,是林白。

    她笑着重新坐到池漠洲舒適的轉椅上,待手機響了五聲後方才接聽。

    「餵?」慵懶而性感。

    林白氣急敗壞地問:「你幹什麼呢?故意耍我是不是?」

    甄蘊璽「呵呵」地笑,慢悠悠地說:「也是我沒看時間,昨天太晚了,池少進來我也沒注意,你求我那句話被他聽去了,怎麼辦?」

    她的語氣可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林白只覺得太陽穴處突突的疼,遇上這個女人,簡直讓人撓心撓肺地煩躁。

    她主動哄道:「好啦好啦,開玩笑也有限度,我們談正事,鍾林廠你打算花多少錢買?」

    林白一怔,問她,「不打官司?」

    有了他被勒索的事在前,燈具廠的事在後,他對甄蘊璽這個人倒有了幾分信任,這是個狡猾多端的女人。

    甄蘊璽說道:「打官司費時費力,當初你們又有協議,現在怎麼好反悔?我認為私了最合適。」

    這話也是為了詐他,看他對那份協議是否了解的清楚。

    林白頓了一下,說道:「我們打算出一個億的,按理說這個價格比市場價高多了,但是他沒同意。」

    甄蘊璽說道:「一個億,我要一千萬,不多吧!」

    她可以確定林白不知道合同有問題,看來林家那份合同已經找不到了。不然的話以商人逐利的性格,他指定非要打官司的。

    林白倒吸一口氣,百分之十還不多?真敢獅子大開口?

    「不同意就算了,你比我清楚那老頭兒多難被說服!」甄蘊璽懶洋洋地說。

    那個破廠,一億還不賣?這人得倔成什麼樣?

    「行!」林白應了下來,本來他們也打算再加點,如果甄蘊璽能做到,一千萬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我把卡號發給你,把一百萬定金打我卡上,我馬上給你辦事!」甄蘊璽說道。

    「行!」林白十分爽快地應了下來。

    甄蘊璽收拾行頭的時候,錢到賬了,她拎着小包開車去河邊釣魚。

    她穿了件大號衝鋒衣,下面松垮垮的牛仔褲,一頂大遮陽帽遮住大半張臉,她的美女特質被遮擋的嚴實。

    河邊有五六個人在釣魚,她撿到一個老人身旁不遠處坐下,不慌不忙地開始釣魚,過不了多久便進入老僧坐定狀態。

    老人大概六七十歲,他一直呈靜止狀態,沒有反應,等一條魚上鈎後,他才側過頭好奇地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

    看着,應該是個年輕的女孩子。

    現在的年輕人,沒幾個有定力坐在這兒的。

    兩個小時過後,甄蘊璽已經釣了一桶魚,看那魚都放不下,一躍都能跳到草地上來。

    老人終於坐不住,在她又釣上一條魚正苦惱着放哪的時候,他湊過來虛心地問:「姑娘,你怎麼釣這麼快的?」

    他在這兒釣魚這麼久,還沒見過兩個小時能釣上這麼多魚的。

    甄蘊璽掀開自己的帽子,老人看到她的臉怔了一下,指着她問:「你是那個……」

    「對啊!」甄蘊璽大方地點頭。

    最近東夏市的所有話題都是她,簡直不認識都難。

    老人沒想到居然會遇到這個女人,他是個保守的人,一時間表情有些僵硬。

    甄蘊璽不緊不緊地掛上魚餌,一甩杆,隨口說道:「鍾叔,咱們談談鍾林廠的事吧!」

    鍾林臉一變,站起身就想走。

    甄蘊璽不緊不慢地說:「鍾叔,我和林家不是一夥兒的,當初您那合同有問題知道嗎?」

    鍾林步子一頓,回頭怒道:「不可能!」

    甄蘊璽說道:「是不是有問題,您找個可靠的律師驗驗不就行了,聽完我的話,您也損失不到什麼。」

    鍾林猶豫一下,還是坐了回來,沉着一張臉,沒有言語。

    甄蘊璽說道:「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英禧律所的老闆甄蘊璽,燈具廠的那個官司,是我一手操辦的。林氏和您鍾林廠這件事,本來我們是打算打官司的,但是等我了解了情況之後,我改變主意了,當年的分配還算合理,但如果萬一打官司,您將一無所有。」

    鍾林的臉色還是很臭。

    甄蘊璽說道:「我們從當年開始說吧!」她頓了一下,聲音平靜地說:「當年有可能是林氏不願意在東夏發展,所以帶走了技術,然而林氏越做越大,可你鍾林廠卻一直沒什麼發展。再加上您的兒子資質平平,沒能繼續把鍾林廠發揚光大,但所幸您的孫子是個聰明的,您想好好栽培他,但出國留學是筆大費用,鍾林廠的收入其實很難維持這筆費用。」

    鍾林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甄蘊璽說道:「林氏打算出一億來買您的廠子,可見他們對您廠子的決心,有了這一億,您放不下廠子,完全可以將廠子開到偏遠地帶,您的孫子也可以有豐厚的資金去留學。我知道您不甘心,但不甘心的結果是一無所有,對於我來講,不甘心的事兒多了,可是人不得好好活着嗎?不得為自己的親人們負責嗎?」

    最後一句話說的鐘林頗為動容,說實話現在的流言蜚語,放一個大男人身上都受不住,何況是個這麼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呢?

    他對這個女孩子印象挺好,於是多嘴問了一句,「你的那件事情……」

    甄蘊璽冷嘲道:「被人算計了也沒什麼可說的。」

    她換了一種語氣,誠懇地說:「鍾叔,打場官司對於我來講很容易,畢竟官司的輸贏根本沒有懸念,但是那樣的話,對您太不公平,我身上遭遇過不公平的事情也很多,所以我知道這種感覺,我也知道您最終一定會答應,因為您得為了您的孫子,最後最關鍵的就是那份合同了,我不知道當初是怎麼簽的合同,現在您可以找人去驗合同,我等您的消息。」

    鍾林揮了揮手,無力地說:「算了吧!我聽你的,賣吧!」

    甄蘊璽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這麼容易讓她都沒有真實感了。

    鍾林長嘆一聲氣說道:「這廠子開了幾十年,我對它的感情就像我的孩子,但是我和我兒子的確不是幹這行的料,廠子能夠維持下來,我也很累,如果不是因為這塊地是廠子的,恐怕早就干不下去了。人生中不如意的事情的確很多,該放手時就應該放手,人總要往前看的,只要我的孫子能有出息……」

    他沒說完。

    後代就代表了希望,人老了,對晚輩的期望將更大,所以他的孫子才是真正打動他的人。

    鍾林走後,甄蘊璽拿出手機給荀英姿打了過去,靠在小椅子上輕聲道:「成了。」

    荀英姿的聲音還是硬梆梆的,「這官司不打真憋屈。」

    甄蘊璽輕笑,說道:「我看你是打官司有癮,但是英姿,這麼簡單的官司打贏了,對你就真的有成就感嗎?如果你真的見到鍾林本人,你就會發現,到時候人人同情的是鍾林,你雖然贏了官司,卻輸了人品。」


    「人品?」荀英姿反問。

    她們律師只看證據,不看人品。

    甄蘊璽認真地說:「一個有血有肉有能力的律師,才能走的更長遠。」

    荀英姿頓了片刻才說:「算了,我和你討論這個幹什麼?真是有病,趕緊把錢拿回來的吧!」

    說罷,她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她笑的愉悅,給林白打了過去。

    林白接的很快,仿佛專門等她電話一般。

    「談成了。」甄蘊璽輕聲道。

    「這麼快?」林白還是有些意外,鍾林那老頭倔的要命,之前還說死也不賣廠,這麼快就變了?

    甄蘊璽說道:「對方要一億一千萬,加上我那一千萬,就是一億兩千萬,林少有權利加價嗎?」

    她的這張臉,不只男人喜歡,孩子和老人也喜歡,可以說在談判上天生就具有優勢。

    「當然!」林白說的很自信。

    甄蘊璽笑道:「是啊!就算沒權利也不能承認,更何況這區區的一千萬呢?」

    她的調侃,讓氣氛輕鬆下來,他靠在舒適的老闆椅上,聲音低沉地問:「我什麼時候過去?」

    甄蘊璽說道:「當然越快越好了,不過你得讓池漠洲別發現,他現在正吃你的醋呢,到時候把我關起來出不來怎麼辦?」

    「怎麼聽起來像偷情?」他好笑地問。

    「思想齷齪!」甄蘊璽說着,從包里翻防曬霜。

    對於她的罵聲,他毫不在意,問她,「你在那邊幹什麼呢?」

    「找防曬霜呢,你知道為了這個案子我在河邊曬多久嗎?我的臉啊!到時候沒人要了怎麼辦?」她不滿地嘟囔。

    他隨口說道:「沒人要我要總行了吧!」

    「可別,你那厲害未婚妻還不把我弄死?」甄蘊璽很好奇,那傳說中厲害的未婚妻怎麼一直對甄情沒動作呢?

    他低笑起來,沒有解釋。

    她翻出防曬霜,說道:「等你電話,掛了啊!」

    他剛要說話,她卻已經掛斷電話。

    聽着手機里的盲音,他勾了勾唇角。

    站起身,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

    甄蘊璽往臉上塗着防曬霜,身後傳來腳印聲,她警醒地往後扭頭,是個戴着眼鏡的男人。

    他長的身材高大,黑框眼鏡給他一種書卷氣的感覺。

    「你是鍾辰吧!」甄蘊璽隨口說了一句。

    她在資料上沒見到鍾林兒子鍾辰的照片,按理說他應該四十多歲了,但現代人保養都好,像三十多歲很正常,更何況資料上說鍾辰這個人是個書呆子,這個人雖然像書呆子,但氣質還不錯。

    能出現在這裏的,還有誰?

    鍾辰坐下來,說了一句,「沒想到你這麼能說。」

    甄蘊璽笑道:「還不是為了你兒子,你該謝我的。」

    她塗完防曬,戴着手套將桶里的魚一條條地扔進河裏。

    弄這些魚回去幹什麼?池漠洲吃的魚都有專人送來,人家根本就不吃河裏普通魚,所以她是給自己找麻煩。

    鍾辰笑笑說:「這麼說來,我應該請你吃飯以做感謝了。」

    甄蘊璽說道:「事情辦成以後再說吧!」

    她站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鍾辰跟着站起身,說道:「這裏比較偏僻,不然我送你?」

    「不必,我開車來的。」對於一個不熟的人,她不可能上對方的車。

    「那我幫你把東西拎到車上。」鍾辰說着,主動拎她的桶。

    甄蘊璽沒說話,她習慣被人伺候,再說這些東西也不值錢。

    鍾辰和她一邊往回走,一邊說:「看新聞里……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甄蘊璽瞥他一眼,果真書呆子,這把歲數了話都不會說。

    算了,看他比自己大那麼多,不和他計較。

    鍾辰將東西放進她車子後備箱裏,然後退了兩步說道:「甄小姐,事情成了,我一定請您吃飯。」

    甄蘊璽擺擺手,「到時候再說!」

    她坐進車裏,開車走了。

    她沒什麼興趣和他吃飯。

    中午的時候,池漠洲來電話了。

    他語氣不善地問:「哪兒呢?」

    「美容院。」臉上敷着泥,說話有些含糊。

    上午曬那麼久,怎麼也要做個全身美容保養一下吧!

    「趕緊滾回來。」他語氣惡劣,說罷掛了電話。

    甄蘊璽無語,他大中午的回去,這麼閒?

    她擺擺手,示意讓人給她洗掉。

    做過美容,她從灰頭土臉又變成光彩照人、肌膚嬌嫩,如同一朵嬌艷玫瑰花。

    回到鳳華池,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廳里,臭着臉的池漠洲。

    阿頌仍舊立於一旁,垂頭俯手。

    她將包甩到沙發上,撒嬌道:「漠洲,人家去做美容還不是為了你嘛!」

    他白她一眼,沒做聲。

    她坐到他身邊,手搭上他的肩問:「看我比以前漂亮了嗎?看嘛!」

    她還帶着玫瑰花香味兒,馨香濃郁卻不刺鼻,她整個人如同從玫瑰花水中撈出來一般,處處透着誘人的光澤,但他還是冷着臉回了一句,「臉大了!」

    「討厭!」她嗔罷,又黏糊地說:「我餓了,你吃沒?」

    「等你這小祖宗呢!」他沒好氣地說。

    甄蘊璽笑的如同一隻得到小魚乾的小貓兒,說道:「那我餵你呀!」

    有幾個男人能抵抗住這樣的討好?再大的氣此刻似乎也煙消雲散了。

    餐桌上,她又沿襲了一慣邊吃邊說的作風,給他剝着蝦問:「怎麼中午突然回來了?」

    「不是說要做桌子的?」他瞪了她一眼。

    「真的?」甄蘊璽興奮地要去抱他。

    他凌厲的目光瞪向她的手,仿佛在說:「你敢用這油手碰我,我就剁了它!」

    甄蘊璽嘻嘻地笑,將剝好的蝦餵進他嘴裏,他斯文地咀嚼,神情十分受用。

    吃過午飯,池漠洲上身穿着白色襯衣,下面穿着西褲便到後院去做桌子。

    甄蘊璽怎麼看這一身都不像是幹活的行頭。

    阿頌站在稍遠的位置,臉色臭的要命。

    甄蘊璽知道她的心思,她的男神啊!竟然淪為木工了?

    真是越想越開心。

    甄蘊璽坐在遮陽傘下喝果汁,生怕再被曬黑了,她悠閒地看他在那兒揮汗如雨,但是看了一會兒之後,她就受不住了。

    池漠洲一反往日的高高在上,袖子挽到手臂上,他一腳踩着木板,一手鋸木板,汗浸濕了襯衣,繃緊的手臂肌肉賁張,荷爾蒙暴棚。

    甄蘊璽看的口乾舌燥,喝冰果汁也壓不住那顆躁動的心。

    「這該死的藥!」她在心裏咒罵,但還是拿起果汁向他走過去。

    人要遵從自己的內心,這麼優質的男人為什麼不用?

    她從後面一手抱住他的腰,他頭也不回地斥道:「一邊去,別搗亂!」

    她另一隻手舉起來,果汁遞到他的唇邊,嬌滴滴地說:「喝一口解解渴嘛!」

    她全心的依賴,還有雪中送炭的冷飲,讓他心裏十分受用。

    男人大抵都敵不過這樣的溫柔,喝完冰檸檬汁,幹勁更十足了。

    桌子好做,但是按她畫的圖紙精雕細琢就慢了,即便如此,天黑的時候,桌子還是做好了。

    因為刷了一層清漆,要在外面晾乾才能用。

    甄蘊璽拉着他的手把他拽回客廳,熱乎乎的也不嫌他髒。

    他向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先沖個澡。」

    她跟着他一起走進臥室,剛進門便把他給堵在門板上,她勾着他的脖子,嬌糯地叫了一聲,「漠洲~」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身上都是汗。」

    她那麼愛乾淨,此刻他竟然有些擔心她會嫌棄他。

    這個味道,就是男人的味道,對於她現在藥性大發的人來說,就是最好的解藥。

    她二話不說便堵住他,不讓他再說出拒絕的話。

    他還能放過她嗎?

    儘管累,但是他此刻身上充滿了力氣,就好像健身過後的男人一樣,渾身上下都是勁兒。

    兩個小時後,她幾乎化成一癱水,但還是用手撐着自己的下巴,往他嘴裏餵食物。

    因為心疼她,所以他沉聲說:「我自己吃。」

    她不依不饒地說:「不嘛,我就要餵。」

    簡直讓人難以抵抗。

    他無奈,只好任由她去,但是吃完飯後,他還是親自抱着她回了房。

    他想去工作,她卻抱着他的腰不讓走,一邊抬頭仰慕地看他,一邊心裏默默地想,「他今天真男人,怎麼就那麼好看呢?」

    他好笑地說:「做張桌子就征服你了?」

    「嗯,陽光下你做活兒的樣子特別men。」她在他身上劃着圈圈,說的綿軟酥麻。

    她那不老實的手,所到之處都着起火來似的。

    雖然他總覺得索取不夠,但是看她動都不願意動的樣子,又擔心把人累壞,只好一把捉住搗亂的小手,柔聲說道:「聽阿頌說,你所有的家具都要讓我來做,回頭畫好圖紙給我,我都給你做了。」

    阿頌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是抱着告狀的目的。

    給你做一張桌子就不錯了,居然還要求做一堆?怎麼那麼不要臉呢?池少指定不會同意的。

    他的承諾大大地取悅了她,她軟軟地說道:「看你這兩天心情都不好,真怕你不管我。」

    池漠洲隨口說道:「有些人就是不識相,軟硬不吃,實在討厭。」

    甄蘊璽心中一跳,立刻聯想到鍾林,他不會也打鐘林廠的主意吧!

    他撫摸着她的頭說:「明天我有事,後天再給你做後面的家具。」

    甄蘊璽立刻回過神說道:「沒關係啦,你工作要緊嘛,明天我剛好畫設計圖。」

    看來今天是把他伺候開心了,以往他什麼時候和她說過哪天有事,還不是想走就走?

    看來鍾林廠的事,一定要快點搞定了。

    第二天,池漠洲出門後,甄蘊璽畫了一會兒設計圖才出門。

    因為今天要辦工作上的事,所以她穿了件偏職業化的黑色套裙,波浪長發也束在腦後,整個人看起來精緻又幹練。

    林白連夜趕過來的,甄蘊璽到的時候,他正坐在沙發上閉眼養神,聽到動靜方才抬起眸,看到她進門,陽光清輝般地照在她的身後,十分美好。

    她長的太過嫵媚,即使穿這么正式也遮蓋不過她眼角的那絲媚意,反而在他們男人眼裏,更偏向於制服誘惑。

    她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他斂去情緒,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說:「你的,先給你。」

    甄蘊璽看到支票上的一千萬,揚起唇愉悅地笑了,抬頭看向林白,只見他眉目沉毅,竟然也很帥呢,她笑着說:「謝了。」卻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她的目光似乎帶着光,瞬間就照進他的心裏一般,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專注望着自己的模樣,讓他的心都跟着狂跳起來,像個毛頭小子一般。

    簡直不可理喻。

    他放在桌上的手,向她慢慢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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