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重生:池少寵妻成癮 第110章 再打第五針吧

    今天的陽光很好,秋風微暖,令人心情明媚。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樣的好天氣都沒能把甄蘊璽的心情給照明媚,心裏的陰霾給吹走。

    從雷氏出來之後,甄蘊璽就垂頭喪氣的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她無論怎麼想,雷美竹都沒有把地賣給她的可能性。

    當然,她不會就此放棄的,她腦子裏就沒有「放棄」二字。

    到了世茂,看到自己的店裏客人很多,心情這才好了很多。

    工廠已經正式開始營業,到時候走量的服裝一開賣,又是筆錢入賬。

    林筱一身珠光寶氣地走過來,今天逛商場,她幾乎一會兒就要來看看,好容易等到甄蘊璽,她心情無比激動,現在有人給她撐腰,她再也不用忌憚甄蘊璽了。

    甄蘊璽看她還沒訂婚就儼然一副闊太太的姿態,不由覺得好笑,真不知道鄒皓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甄蘊璽,你沒想到吧!我要嫁人了。」林筱太概有些太激動,聲音有點尖,像是踩了雞脖子一樣。

    甄蘊璽看向她微笑道:「恭喜你呀!」

    這樣的態度,令林筱愣了一下,甄蘊璽什麼時候對她這麼禮貌過?顯然對方的改變是因為自己要嫁給鄒皓了。

    她也不想想,林家不比鄒皓差,為什麼以前甄蘊璽沒尊敬過她?

    甄蘊璽看着她,態度認真地說:「林筱,你有沒有想過鄒皓他是不是變態?」

    林筱愣了一下,隨即看向她問:「什麼意思?」

    甄蘊璽表情無比真誠地說:「我的意思是說,婚姻是女人一生中最大的事,你至少要把對方了解清楚,方能對的起自己是不是?」

    林筱看看她,嘲笑道:「甄蘊璽,你是不是看到我終於嫁了個厲害的就心裏不平衡了?我告訴你,我不會中你的奸計的,我一定要嫁給鄒皓,狠狠打你的臉。」

    甄蘊璽好笑地說:「你嫁不嫁鄒皓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池漠洲比不上鄒皓嗎?」

    林筱得意地說道:「池漠洲再好,你能嫁給他嗎?就算你嫁了,公公婆婆能對你好嗎?鄒皓是沒池漠洲好,但我沒公婆啊!嫁過去就可以掌家,不知道有多自由呢!」

    甄蘊璽點點頭說道:「我就是好心提醒你,勸你想想清楚,你不願意相信就算了。」

    「我看你就是妒忌我!」林筱白她一眼,趾高氣揚地走了。

    林筱心情不錯地去了鄒皓的辦公室,往他沙發上一坐。

    鄒皓溫和地看向她問:「買什麼了?這麼開心?」

    「沒買什麼,好好羞辱了一下甄蘊璽,你知道嗎?她看我嫁的好,又不甘心了,問我怕不怕你是變態?真是太可笑了,她想破壞咱倆的婚事,她說了我就會信嗎?」

    鄒皓笑的四平八穩,說道:「我訓了她好幾次,我想她應該很恨我吧!」

    「是啊!她就是那樣的女人,也不知道漠洲哥他怎麼會挑中這樣的女人!」林筱冷哼着說。

    鄒皓站起身說:「我去開個會,你等我一下,晚上一起出去吃飯。」

    「知道啦!」林筱看着他,一臉甜蜜。

    鄒皓直接下電梯到五樓,在她店鋪前找到了甄蘊璽,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說:「甄小姐,過河拆橋,您做的不厚道吧!」

    甄蘊璽一點都沒有被抓包心虛的樣子,她看向他說:「我就是想提醒提醒她慎重考慮婚姻大事,您看,畢竟我對您又不那麼了解,萬一您真的是變態呢?在我的推動下,她嫁了您,那我得多內疚呀!反正我現在已經提醒她了,聽不聽是她的事,將來就算過得不好,也和我沒關係了,畢竟我是個善良的人,看不得自己做一點壞事。」

    「甄小姐,我想問問,如果您弄沒了我的未婚妻,您想從哪兒賠給我一個?把您自己賠給我嗎?」

    甄蘊璽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說道:「鄒總可是要訂婚的人了,不適合開這樣的玩笑。」

    「那好,我問您下一個問題,我長的像變態?」鄒皓又問道。

    甄蘊璽好笑地說:「變態從臉上可看不出來,一般來講像池漠洲面相陰鷙的並不像變態,面相老實的人往往變態機率很大,我就是分析一下,鄒總不要對號入座。」

    鄒皓笑笑,說道:「您分析的挺有道理。」

    甄蘊璽聽到這話,卻突然驚悚起來,她看着他,一臉的防備。

    他沒再說什麼,微笑着離開了。

    甄蘊璽仔細想剛才的話,難道他承認他是變態嗎?簡直太可怕了。

    反正她該說的也說了,鄒皓是不是變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拿起手機,給金麗茵打電話,讓金麗茵從雷美竹手裏買地,叫她把手頭工作處理一下,準備來東夏市一趟。

    從目前來看,這應該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了。

    晚上的時候,甄蘊璽躺在床上懶洋洋地問池漠洲:「甄情那邊有進展嗎?」

    甄情的狀況越嚴重,雷美竹賣地的可能性便越大,所以她要想個談判方案。

    池漠洲神情饜足,睡意襲來,聽到她的話,一下子便精神了,卻佯裝半睡半醒地說:「沒什麼進展,怎麼了?」

    「問問嘛!」甄蘊璽轉過身,手搭到他的腰上,膩膩乎乎地說:「不行就再給她打針呀!」

    「嗯,我會親盯的,放心吧!」池漠洲安撫地拍了拍她。

    她為什麼突然問甄情的事?之前明明她也不怎麼上心的,難道她想離開他嗎?

    一想到這裏,他便睡意全無,腦子裏閃過各種想法。

    她累了,很快便睡過去,他輕輕起身,拿起手機無聲地走出臥室,走進書房。

    關緊書房的門,他方才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幹嘛?」男人的聲音依舊煩躁。

    「試驗進行的怎麼樣了?」池漠洲的聲音也有些煩躁。

    「不怎麼樣,你不把標本送過來,你能指望我研究出什麼結果?」瘋狂醫生冷哼道。

    池漠洲不悅地說:「讓她做標本,你死了這條心吧!甄情不是現成的?」

    「那個標本差遠了,我看她反應越來越淡,應該是藥性在體內代謝掉了。」瘋狂醫生冷哼道。

    「她現在也沒有嗜睡的症狀,你說藥性會不會在體內代謝掉?」池漠洲問道。

    「你天天和睡她?」瘋狂醫生問了一句。

    「滾!」他想都沒想便罵道。

    「你才滾,不回答就掛電話,我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服藥什麼時候不服藥,你讓我怎麼判斷?」瘋狂醫生毫不客氣地懟回去。

    池漠洲心裏這叫一個彆扭,他冷下聲說道:「她天天都吃解藥,行了吧!」

    「什麼行了吧?你讓她停兩天藥看看,如果她沒什麼反應,那就是藥代謝掉了,有反應的話,就是沒代謝掉,明白?」瘋狂醫生說罷,不等池漠洲說話,掛了電話。

    池漠洲眸光一寒,手機捏在手裏,坐在沙發中半晌沒動,像雕塑一樣。

    第二天早晨吃早餐的時候,甄蘊璽還像往常一樣,說什麼這個好吃,讓他嘗嘗,那道不好吃,以後不要做了。

    一直沉默着的池漠洲突然說道:「蘊璽,我有事要回京通兩天。」

    「啊?」甄蘊璽愣了一下,問道:「我得和你一起回去吧!你爸爸還會對我下手嗎?」

    「你公司不是忙的?我自己回去吧!」池漠洲說着,摸了摸她的頭髮。

    甄蘊璽撅起嘴說道:「那我怎麼辦呀?你就不管我了?」

    「怎麼會?兩天我就回來,我看你現在也沒什麼大事,忍一忍就過去了。」池漠洲說着,托着她的後腦,低頭吻了吻她的發。

    「不要嘛~」甄蘊璽一臉不開心。

    她在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去京通完全可以要求讓她跟着去。

    「乖,回來好好補償你,想要什麼就及時說。」池漠洲看到她不高興也不舍,心情倒是不錯。

    「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你。」甄蘊璽抱住他的腰,仰着頭不高興地說:「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想和你分開兩天。」

    池漠洲的心情更好,他也察覺到現在她對他的依賴比以前要厲害,看來她是真的離不開他了。為了試驗他在她心裏的地位,他也要離開兩天。

    於是他說道:「那這樣,我儘量縮短時間,就一天,行不行?」

    他實在不忍心拒絕她。

    「一天呀,那我和你一起去。」甄蘊璽歡天喜地的樣子。

    「不行,這次不帶你。」池漠洲嚴肅下來。

    甄蘊璽愣了一下,然後看向他問:「你是不是回去相親的?還是你要和顏凝瞳訂婚?」

    「亂想什麼呢?是家族會議,我說過不會和別的女人訂婚就不會,你放心。」池漠洲說道。

    「那我可以在你別墅里等着你,我們一起去一起回不好嗎?」甄蘊璽眼巴巴地望着他。

    這一刻他幾乎要答應她了,他努力克制,才憋出兩個字,「不行!」然後快速說道:「乖,萬一我沒把你保護好,再讓我父親鑽了空子怎麼辦?」

    為了那塊地,他爹也不會把她怎麼樣,恐怕還想着緩和關係,但他還是不念親情地把人拉出來當擋箭牌了。

    甄蘊璽撅起嘴,不說話。

    池漠洲輕聲哄道:「乖啊!就分開一天,還是命更重要是不是?」

    「我不理你了!」甄蘊璽站起身,發脾氣地說:「阿秀我們走。」

    走了幾步,她還回過頭警告他,「你別跟着我!」

    她坐車去公司,走的火氣十足。

    他不舍地看着車子駛出大門,沒有跟上。

    原本他打算找個地方躲兩天的,可現在他已經不想走了,到時候萬一忍不住再回來怎麼辦?他一咬牙,真的開車去京通了。

    甄蘊璽到了公司,心思卻一直還在池漠洲身上。

    開家族會議不帶她?怕他爹對她動手?

    就衝上次池萬錦走時的態度,她就知道池萬錦暫時不會動她,所以這個理由是假的。

    如果池漠洲真的不是去相親或訂婚的話,那就是在試探她。

    因為她昨天問了甄情的事,所以讓他沒有安全感了?

    她賭不起,因為她不想上次被打針的事再次發生,所以她要謹慎一些,是不是這個原因,她都不能掉以輕心。

    看來她得有一個計劃了。

    想到這裏,她給甄家的一個傭人打過去電話。

    這個傭人是她媽媽娘家的,對甄蘊璽一向忠心,可以說這個家裏她可以只聽甄蘊璽一個人的話。

    「甄情最近一直在甄宅住嗎?」甄蘊璽問。

    「小姐,她哪裏肯離開呢?每天都在這兒住。」傭人答道。

    「她是在房裏好吃懶做還是出門?」甄蘊璽又問。

    傭人嘆氣道:「她拿自己當大小姐呢,一會兒就得下樓折騰我們,不然她就沒有存在感,我們真是越來越苦不堪言了。」

    甄蘊璽掛了電話,心情卻很沉重。

    甄情每天都住甄家,證明她並沒有天天找男人。甄情那麼有精力折騰傭人,證明她也沒有嗜睡的症狀,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甄情自己在慢慢轉好。

    那麼反觀她自己,在打了第四針的情況之下,按理說應該有嗜睡的症狀,但是並沒有。

    每天晚上她和池漠洲在一起,但也沒有特別想,所以她身體裏的藥,也是有可能代謝掉的,恐怕這才是池漠洲非要和她分開兩天的目的吧!

    看她有沒有非要和他在一起或是嗜睡的反應。

    如果沒有呢?繼續給她打第五針嗎?

    一想到這裏,她就覺得恐怖極了。

    這兩天,她要做好戲,如果一切真像她猜測的那樣,那麼她和金麗茵的計劃,她要修改一下了。

    雖然池漠洲動身去了京通市,但還是時不時給她發信息哄她。

    什麼「小乖乖我很快就回來」,什麼「親愛的,別生氣了。」還有,「寶貝給我回條信息吧,我等着你。」等等,要多酸有多酸。

    甄蘊璽看着這些信息心裡冷笑,只要人家池少願意,戲份做的也是很足的呀!

    池漠洲到了京通,卻無心工作,想去喝兩杯卻擔心萬一讓她知道了誤會他。

    於是他只好呆在別墅里工作,哪裏都不去。

    晚上的時候,甄蘊璽躺在床上給池漠洲打電話。

    一看到她的電話,他便心中一喜,接了電話低聲叫了一句,「蘊璽。」

    「漠洲,我難受,我想你,你回來好不好?」甄蘊璽撅着嘴,輕輕地喘息。

    熟悉她的池漠洲,一聽便知道她體內的藥效發作了。

    他耐心地解釋,「乖,睡着就好了。」池漠洲站起身,不安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心裏有些不安。

    「我不要睡覺,我想你,漠洲,漠洲,你為什麼要扔下我呀!」甄蘊璽軟軟地說着,小聲抽泣起來。

    這一刻他心中的酸澀瞬間充滿整個心房,是啊!他為什麼要拋下她?證明她體內還有沒有殘留藥物就這麼重要嗎?他衝動的想立刻便奔回京通市,但他還是生生地忍住了。

    「乖蘊璽,明晚我就回去了,好不好?」他腦子一昏,承諾起來。

    說完了又後悔,可不說又忍不住。

    「不要,你現在回來,我睡不着,也不想睡,你回來吧!求你了!」甄蘊璽哭着說。

    「好好睡覺,我還有事,先這樣吧!」他強迫自己放冷聲音,將手機掛掉了。

    他看着被掛的手機,罵自己,「池漠洲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甄蘊璽看着被掛的電話,露出一抹冷笑。

    臉上根本沒有淚水,抽泣聲沒了,更沒有喘息。

    此時她基本已經確定池漠洲離開東夏的目的。

    她站起身,從柜子裏找出一件黑色緊身吊帶連衣裙。

    裙子很性感,細細的肩帶仿佛輕輕一扯就會斷裂,裙子短的剛蓋過臀部,這樣的衣服再配上她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到了會所一定會讓男人瘋掉的。

    她在外面套了件紅色風衣,化了妖艷濃妝,這才拎上小包向外面走去。

    阿秀緊緊地盯着她的房門,一步都不敢離開。

    結果一看到她這個樣子從房間裏走出來,心裏立刻咯噔一聲,她趕緊迎過去問:「甄小姐,您要出門嗎?」

    甄蘊璽拉起阿秀的手,水汪汪的眸望着她,妖媚無邊,卻用着最天真的聲音說:「是呀,咱們出去玩,你穿漂亮些好嗎?」

    阿秀難以拒絕這樣的目光,她簡直被瞬間迷惑了一般,結巴地說:「不、不用打扮了,我陪您。」

    然後昏頭地跟着甄蘊璽就出門了。

    阿秀對甄蘊璽很有好感,除了最開始小刁難她之後,後來就沒再對她冷過臉,現在這樣的甄蘊璽,更加讓一個女人都想寵着她。

    她以前特訓過如何防止被男人迷惑,可從來沒被特訓過如何防止被女人迷惑。

    就這樣坐上車,和甄蘊璽一起到了碧海瀾天。

    會所大廳內依舊熙熙攘攘,舞池裏更是群魔亂舞的模樣,這個時候是人最多的時候,大家都出來娛樂,時間不算太晚,放鬆放鬆。

    甄蘊璽一走進來,眾人的目光便向她看來,男人的熾熱,女人們也都露出驚艷的目光。

    阿秀隱隱覺得不妥,這麼多人,一會兒她能保護的過來嗎?

    她趕緊讓保鏢們跟進來,免得鬧出什麼亂子,要知道池少走之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要保護好甄小姐的。

    說甄小姐是池少的心頭肉,一點都不誇張。

    但是,等甄蘊璽走到舞池前的沙發時,將風衣一脫,往沙發上一坐,打了個響指說:「來杯bloodymary!」

    哪裏還有剛才軟萌模樣,妥妥的御姐一枚。

    荀英姿作為甄蘊璽的朋友,一向人狠話不多,更是從來不理她阿秀,但荀英姿只對她說過一句,「千萬不要讓甄蘊璽喝醉。」

    現在一看她的甄小姐穿成這樣,心想池少一定會殺了她的,然後再看甄小姐要的烈酒,心想完了,今天是不是不能善終了?

    她趕緊蹲到甄小姐面前,求饒地說:「甄小姐,我們喝點果汁好不好?」

    甄蘊璽看着她輕輕地勾起唇說:「出來玩怎麼能不喝點小酒呢?」

    這是小酒嗎?

    阿秀頂不住人家那雙妖媚大眼帶來的壓力,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說:「那我們喝點酒精度低點的好嗎?」

    甄蘊璽又是搖頭,伸手點了一下阿秀的額頭翹了翹唇角說:「放心吧!人家有分寸啦~」

    分寸?

    怎麼阿秀現在看,她就像喝了酒一樣?

    阿秀一臉無措,看向保鏢求助。

    保鏢頭子也怕出事,建議道:「趕緊給池少打個電話吧!」

    全場的男人有的目光粘在她身上移不開,又有的不敢直視,若有若無地偷瞄,畢竟今晚的甄小姐太狂野嫵媚了,烈焰紅唇的美人兒,有幾個男人能抵擋的住?


    就連他們幾個保鏢,目光也不敢往她身上掃,生怕心神不寧。

    阿秀慌亂地給池漠洲撥電話。

    池漠洲見甄蘊璽沒打來電話,以為她睡着了。

    他有一種熬過一劫的感覺,他心情煩躁的厲害,於是約了秦子煜。

    秦子煜照例在會所里和那幫胡朋狗友們混,也照例坐在角落裏看着他們瞎鬧。

    池漠洲將手機隨手扔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酒。

    秦子煜看向他問:「怎麼?捨得把美人兒拋下了?」

    池漠洲靠在沙發上,略略惆悵地感慨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怎麼?尋到真愛了?」他露出一個斯文的微笑問他。

    池漠洲長嘆一聲,說道:「喜歡是真的喜歡,長這麼大,誰還沒個喜歡的人兒啊!」

    這就是說「真愛談不上」的意思了?

    「喜歡了,那就好好疼着、寵着。」秦子煜說的隨意,並未走心。

    池漠洲的手機一直在亮,秦子煜看到了,卻像沒看到一樣,沒有提醒他。

    阿秀那邊快瘋了,池少為什麼不接電話?她拍了一張甄小姐的照片給池少發過去,池少也沒有任何反應。

    她趕緊給張飛打電話,上來就質問:「池少呢?你趕緊讓他接電話啊!」

    張飛老實地答道:「池少自己出去玩了,沒讓我跟着,你有事給他打電話。」

    阿秀要暈,她氣急敗壞地說:「池少不接電話,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池少去哪裏又不會和我匯報。」張飛說道。

    阿秀氣的掛了電話。

    甄蘊璽坐在沙發上,一杯烈酒下肚,她的目光越發嬌軟起來,坐在那裏就像是,眸光流轉,勾魂攝魄。

    阿秀就在想,只要她肯乖乖地坐在這裏,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幸好現在她還沒有想進舞池跳舞的意思。

    這個念頭剛出,甄蘊璽就站起身,阿秀忙問道:「甄小姐,您想回家了嗎?」

    很快,她就意識到她太天真了。

    甄蘊璽看着她笑,那雙大眼睛仿佛盛滿了水一般,她嬌滴滴地說:「去跳舞呀!」

    阿秀腦子「嗡」地一聲,什麼都來不及想,便被甄蘊璽給扯進舞池了,她隱隱聽到甄蘊璽那嬌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們一起跳嘛!」

    讓她去打個架保護人一點問題都沒有,但那是在被保護人配合的前提下,她真心弄不了這個讓人操心的主兒。

    她一下舞池,幾乎是所有的男人便都向她湧來,幾個保鏢和她一起進的舞池,將她團團圍住,但也難以抵擋四面八方迎來的壓力。

    「阿秀,想個辦法啊!」保鏢頭子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

    「我哪有辦法?」阿秀想過要不要把甄蘊璽打暈帶走?但是她不敢。

    池少的心尖尖,別說有個萬一了,恐怕掉根頭髮都是她難以承受的。

    甄蘊璽在舞池裏隱隱看到了鍾辰……哦不,他現在叫衛其琛了。

    想到上次在舞池裏他身上那股好聞的味道,她便向他擠過去。

    衛其琛在舞池的另一頭,他長得極高,所以在人群之中,他也不會被遮住臉,他看着她,眸光深邃而沉凝,******,一言不發的他,陰晦莫測。

    甄蘊璽終於擠到他這裏,可前面有個男人擋着,她嫌棄地將人推開,怒道:「走開,別擋我!」

    保鏢頭子:「……」

    甄蘊璽站在衛其琛的面前,仰起頭看着他,唇角輕輕上揚,一臉愉悅地問:「阿琛,你也來了!」

    她的眼睛,像天上最璀璨的那顆星,臉頰的淡淡紅暈,讓她嬌羞的恰到好處,胸前肌膚白膩的讓人不敢直視。

    「你不該來這裏的。」他眸光深沉。

    她還沒說話,突然阿秀被人擠了一下,撞到甄蘊璽的後背,甄蘊璽一個沒站穩,向衛其琛懷裏撞去,她抬手拽住他的衣服,堪堪沒撞到他身上。

    他身上那種特有的味道撲入鼻中,上次的回憶在她腦中閃過,她放下自己的手,又忍不住抬起來再抓他衣服,然後又放下,自己在那兒旁若無人地糾結着。

    衛其琛低頭看着她,內心已經快被她搞崩潰了,她簡直太嬌小了,在他面前不堪一擊似的,她根本就難以承受這麼多人的擁擠。

    他想伸手將她帶出舞池,可她手臂光溜溜的,讓他根本就沒有可抓的地方。

    他乾脆把外套脫下來,罩在她的身上,攬着她的肩,將她帶出了舞池。

    阿秀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她是不是應該好好謝謝這位男士?

    重新又坐回到沙發上,甄蘊璽還扯着他的袖子,眸光嬌軟地問:「阿琛,最近有什麼好作品嗎?」

    「沒有!」衛其琛冷着臉,低聲斥道。

    甄蘊璽委屈地撅起嘴,任性地叫道:「我要喝酒,再來杯bloodymary!」

    一杯bloodymary就成這副樣子,再喝一杯……

    阿秀就是死,也不能讓她再喝下去了,眼看甄小姐和這位先生認識,而這位先生也很正派的樣子,她求饒道:「先生,您幫忙勸下她吧!她真的不能再喝了!」

    衛其琛冷着臉斥道:「不要喝了,看你像什麼樣子?」

    甄蘊璽委屈地扁起嘴,突然站起身,把他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扔,黑着臉又往舞池走去。

    阿秀快崩潰了,她心裏在吶喊,「先生啊!我是讓您幫忙勸她的,不是讓您來火上澆油的!」

    甄蘊璽再一次進了舞池,開始跳起舞來。

    雖然在舞池裏跳舞就是隨便亂扭,但是自小接受古典舞訓練的她,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種高雅韻味在其中,哪怕她穿着性感,也不會將她與「惡俗」聯想到一起,她跳的自娛自樂,根本就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

    那些男人們簡直就像瘋了一樣,都想站在女神身邊,哪怕什麼都不做,看着她也是一種美好的感覺。

    衛其琛黑着臉,拎着自己的衣服又向舞池擠去。

    但是這次不是她向他擠過去,而是他去找她。

    他一人之力也敵不過眾人之力,可想而知,他擠的有多艱難。

    好不容易擠到她身邊,他的衣服已經被擠皺了,他喘着氣說:「和我出去。」

    甄蘊璽轉過頭,不去理他。

    他把手裏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她一把就給他甩開了,還好他手快,不然外套掉地上,肯定會被眾人踩爛,別想再撿回來。

    阿秀在一旁提醒道:「這個時候是要哄的。」

    甄小姐發起脾氣來那是誰都不認的,但是她就算再氣,也不會和她發脾氣,就是跟池少發脾氣,每當這時,池少總是很耐心地哄,一直哄到甄小姐喜笑顏開才完。

    所以這是經驗。

    衛其琛的臉已經黑冷黑冷的,他扶了一眼鏡框,不太自然地說:「好了,剛才是我錯了,這裏太擠,咱們出去好不好?」

    甄蘊璽跳的正有感覺,才不理他。

    酒精模糊了她的大腦,舞蹈可以陶冶她的情操也可以排解她的壓力,所以偶爾來跳跳也不錯。

    人群之中,她有一種忘了她是誰的感覺,那些不堪、那些痛苦,此時全都不見了,看到的全是人。

    衛其琛很沒面子,他在一旁沉默了一下,一個男人把他擠個趔趄,他差點撞到她身上,他努力穩住自己,又說了一句,「不要再生氣了,我陪你喝酒好不好?」

    現在想陪她喝酒?晚了!她不喜歡不吃敬酒吃罰酒的人。

    衛其琛沒了耐心,用外套將她頭一蒙,攬着她的肩便把她往外帶。

    阿秀都看呆了,她佩服這樣有魄力的男人。

    幾個保鏢前面開路,倒是很快便把人給帶出來,甄蘊璽把衣服扯下來,一把扔到地上,還氣的踩了兩腳,她叉着腰瞪着他怒道:「你幹什麼?你是誰?憑什麼這樣對我?」

    正說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過一旁桌上的酒就向他潑去,紅色的酒淅瀝瀝地從他頭髮上滴下,他一臉震驚。

    甄蘊璽把杯子往他頭上一扔,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他被砸的有點暈,低下頭用手撐住,她趁機一把薅住他的頭髮,在他頭上又抓又撓,一邊撓還一邊氣道:「你別管我呀!你一會兒管一會兒又不管,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不負責任,勾了我又走,說走就走,想過我的感受嗎?」

    衛其琛被她雜亂無章的一通亂撓弄的手忙腳亂,他氣急敗壞的想動手,可又怕傷到她,所以束手束腳的一直在被她攻擊,她說的話他也沒深想,只是說道:「我錯了,你快停手吧!」

    「不停,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愛美色的!我知道你是看我身材好是不是?你看呀!我讓你看個夠!」她說着,抓着他的頭往上一抬,她目光所觸之處是一片高聳,雖然是吊帶,但卻並不低,即使如此,衛其琛也受不住這樣近距離的直視,鼻血滴滴答答地滴落下來。

    見他流鼻血,她嫌棄地放開他的頭髮,往後退了一步,一臉鄙夷地說:「你別滴我身上。」

    衛其琛聽到自己心碎成兩半的聲音。

    「喀嚓喀嚓」的。

    她叉着腰,挺胸抬頭下巴微揚,傲嬌地睨着他說:「你看,裝的那麼道貌岸然,還不是見到女色就把持不住?別在我面前裝高冷,分分鐘就能讓你打入原形!」

    衛其琛低着頭擦自己的鼻血,心裏已經麻木了。

    甄蘊璽出完氣,轉身如同傲嬌小孔雀一般地走了,一群人則同情地看着彎腰的男人,美人雖美卻也辣,一般人無福消受。

    終於肯回家了,阿秀和眾保鏢都是一陣心衰,她有點明白為什麼荀英姿不讓甄小姐喝醉,原來是有根據的。

    好容易把這位祖宗帶回家,甄蘊璽懶洋洋的卸了妝,把自己弄乾淨躺床上睡覺,乖巧的和剛才判若兩人。

    她拽着被子沖阿秀眨眨眼,說道:「晚安!」

    素顏的她,有一種天真感在其中,有些俏皮的樣子仿佛不諳世事,她可以狡猾無比,也能洗盡鉛塵、回歸本真,現在的她,同樣讓人無法抵抗。

    阿秀一手按在門把手上,一手撫着自己胸口,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會愛上一個女人。

    甄蘊璽道完「晚安」,乖乖地睡了。

    阿秀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發現她沒動靜,方才輕輕地關上門。

    折騰一晚上,總算累了,睡的這麼快,就算是謝天謝地,沒再折騰她。

    回到客廳,她隨手拿出手機一看,結果她差點暈倒。

    池少的未接來電,居然有89個。

    89個啊!

    她怎麼一個都沒聽到?

    她拿着手機慌亂走出門,見到保鏢們站成一排站在外面,保鏢頭子拿着手機看着阿秀,一臉無措地說:「池少的未接來電,三十五個,怎麼辦?」

    阿秀要哭了。

    怎麼辦?

    她怎麼知道怎麼辦?

    她趕緊給池少打過去電話,但是很可惜,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池漠洲正坐在飛往東夏市的私人飛機上,就快要落地了。

    一個多小時前,池漠洲喝了兩杯,準備回去的時候,拿起手機隨意看了一眼,想看她有沒有再給他打電話。

    結果他看到了阿秀的未接來電,以及阿秀給他發的一張照片。

    甄蘊璽坐在沙發上,她身上穿的那是什麼?他可從來沒給她準備過這樣的衣服,衣櫥里怎麼還有這種衣服?

    她眸光冷艷、傲視睥睨,手中一杯血紅的bloodymary,妥妥的女王即視感。

    這張照片讓酒精「嗡」地一下就上頭了,他二話沒說便給阿秀打過去,結果非但阿秀沒接,保鏢們沒一個接電話的。

    當時這幾位正在舞池裏拼命,哪裏聽到電話響?地板被音樂聲震的身子都發麻,再加上擠來擠去,震動都沒感受到啊!

    一定是出事了!

    當時的池少,貌似冷靜地讓人安排航線,乘坐私人飛機飛回東夏。

    之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她已經難受成那樣了,現在他滿腦子縈繞的都是「她是不是把別的男人給睡了」這樣的念頭。

    他後悔了,他為什麼要聽那個變態醫生的建議,把她扔下?他就是這麼一輩子當她的解藥,他都願意。

    萬一他有個萬一……

    不不不,一定不會出事的,連萬一都不可能有。

    他在心裏安慰着自己,坐在柔軟的沙發上,飛機上是適宜的溫度,可他卻全身冒着冷汗。

    這個念頭反覆折磨他,讓他頭痛欲裂。

    下了飛機,他沒給阿秀打電話,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他生怕自己會得到不好的消息,所以他要親自回去直面一切。

    阿秀看到池少電話又打不通了,以為池少根本就不在意甄小姐去跳舞,如果在意的話怎麼可能打不通?

    所以當池少從天而降的時候,阿秀站在門口,已經完全沒有了思考能力。

    池少不是在京通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麼快也不可能啊!

    這是飛飛飛……飛回來的?

    腦子都轉不過彎來了。

    他向裏面望了一眼,沒看到她的身影,他站在原地未動,開口問道:「甄小姐怎麼樣?」

    他聲音干啞的厲害,唇上也起了皮,整個人就像在飛機上脫了水一樣。

    「甄小姐她睡着了。」阿秀忙說道。

    「晚上都發生什麼事了?」池漠洲看到阿秀的表情沒有特別驚慌,推測出甄蘊璽並沒有遇到危險。

    阿秀趕緊說道:「甄小姐喝了烈酒,非要跳舞,我們都在她身邊圍着她,當時您打電話的時候,音樂聲太大,所以沒聽到。」

    阿秀也不傻,她下意識地沒說那個陌生男人的事,如果說了,恐怕今晚不會簡單地過去了。

    阿秀繼續說道:「後來甄小姐跳累了,就回來了。」

    池漠洲的心並沒有因此而放下,的確沒出什麼事,但是她穿成那樣跑去跳舞,多少男人看去了?幾百個男人吧!

    她給他跳過一次舞看嗎?

    簡直心裏冒火!

    他一張臉冷的能擰出水來,大步向臥室走去,打開門,看到她的小臉半掩在枕頭裏,睡的安穩,昏暗的燈光下更顯嬌弱,他心情複雜,本想着把人從床上拎起來的,現在他連進門的勇氣都沒有。

    他又從房間裏退出來。

    阿秀遠遠地站着,猶豫了一會兒才上前輕聲說:「甄小姐喝多後,說什麼不要拋棄她之類的話,我想應該是您不在她身邊,她心裏難受。」

    她就希望甄小姐能趕緊把池少哄好了,千萬別把脾氣發在她身上,所以多為甄小姐說說好話。

    這麼粘他的嗎?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豁然陰轉晴。

    但他仍舊冷聲問道:「為什麼讓她出去?還穿那樣的衣服?」

    阿秀怎麼感覺自己有點自作聰明了?她立刻低下頭說:「阿秀不敢不聽甄小姐的話,當時她心情不好,阿秀也不敢攔着,她開始是穿着風衣的,等到了會所她脫掉風衣,阿秀才看到甄小姐裏面穿的裙子,可阿秀也不敢把人打暈帶走。」

    池漠洲冷冷地看着她說:「幸好你沒碰她,她若是少一根汗毛,我不會饒過你的。」

    阿秀出了一身冷汗,一臉後怕的表情。

    他向書房走去,唇角卻微微地揚了起來,阿秀說的的確是那隻小狐狸的作風,知道穿的性感不會讓她出門,就在外面套一件。

    這與上次旗袍事件,如出一轍!

    真是讓人無奈,什麼時候才能學乖呢?

    好吧!學不乖也沒關係,惹了禍,他好好收拾她就是了。

    池漠洲坐到沙發上打電話,這次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問他,「怎麼樣?」

    「有藥效反應,已經睡着了,看明天是否會嗜睡。」池漠洲頓了一下才說:「我會親自盯着的。」

    「你回來了?」瘋狂醫生意外地問。

    「是的。」池漠洲淡淡地答。

    「這麼說,你不打算再繼續試驗下去了?」瘋狂醫生冷冷地問。

    「我就不該同意你的餿主意,我為什麼讓我的女人難受?」池漠洲的聲音更冷。

    「你真的忘了你研製這個藥的初衷了嗎?」瘋狂醫生的聲音變得陰沉下來。

    池漠洲沉默了一下,才說:「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我只知道現在她跟着我,我要對她負責。」

    「哼!池少還會對女人負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就說你被女色所惑吧!」瘋狂醫生陰陽怪氣地說。

    「隨你怎麼說。」池漠洲根本就不在意。

    瘋狂醫生說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既然她有反應,這是個好消息,但是這還有一種可能性,藥在她的體內代謝的慢,但是代謝再慢,也有代謝完的時候,到時候她體內沒有藥控制,你想想她會不會離開你?這麼騷的女人,你確定她只甘心有你一個?」

    池漠洲的手不由捏緊了電話。

    瘋狂醫生繼續說道:「所以如果明天一早她醒來後,沒有嗜睡的反應,我建議你再給她打一針,反正也沒有害處不是?你這麼喜歡她,還是先想想怎麼把她控制在你身邊比較好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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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再打第五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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