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煌正襟危坐的坐在那裏,喝着茶,眼睛微微的抬起,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那個女子。燃武閣 www.ranwuge.cc女子身穿白衣,與之顏色相反的黑髮恣意的披灑,少量的黑髮攤在桌案上。她專注着自己的事情,似乎是在批註着什麼,這才導致長發低落,落在桌案上。
站在她身邊伺候的同樣是一身白衣的兩名女子,其中一名,雙手環抱着一柄不知名的古樸寶劍,清冷的面容一成不變,輕輕的閉着眼睛,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樣,相反的,另一邊的女子則是噙着秀麗的笑容,就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的站在那裏,時不時的動動這個,然後沒過幾秒鐘又去動動那個,這讓那坐在主位的女子無奈的搖搖頭,開口道:「小靜啊,阿姨給你起這個名字我想應該不是讓你這樣子的吧?」
「嗯,夫人啊,我是真的沒事做,好無聊啊,這樣說起來,我當初還不如跟在小姐的身邊呢,好玩都好玩一點。」被稱為小靜的女子單手撐着臉頰,苦着一張臉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茹兒那丫頭就是被你寵壞的,你看看最近那丫頭之前做了什麼事,讓我都恨不得現在趕過去狠狠的教訓她一頓了。」中間的女子放下手中的事情,抬起頭來,捋了捋頭髮,這才讓人可以看清她的面容。
黑白分明的眼睛呈現無奈,面容與冰怡茹長的有着不少的相似,不過比冰怡茹要顯得更加的成熟,秀眉也是因為無奈而微微翹起,她扶着桌案緩緩的站起來,聽見後面的女子說道:「夫人,明明寵小姐的是你嘛,還怪我。」
「小時候我要教訓她的時候,不都是你和小劍攔着的嗎?要不是你們攔着,那丫頭現在說不定就不會這樣子的了。」女子忍不住白了小靜一眼,說道。
「這,這沒有必然聯繫吧。」小靜無奈的攤攤手。
「唉。」女子一邊嘆氣一邊搖頭。
「咳咳,那個啥,蓮兒啊,我說,其實我覺得吧,那個丫頭還是挺像你的。」秦煌終於找到機會插了一句話了。
女子正是冰怡茹一直說很害怕的母親,白墨蓮。站在那裏的白墨蓮看上去真的就如同一朵雪蓮花,靜而白,秀而美。如果說與之姐妹相稱的柳玥玲是風,一縷清風,一縷晨風,那麼此時的白墨蓮就好似雪,冬日下的雪,冷中帶着淡淡的暖。
「嗯,看來你是見過茹兒了。」白墨蓮看了秦煌一眼,走出桌案,坐在他的對面,淡淡的說道:「秦煌,我們呢,似乎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這段時間你不會一直都在元魂大陸上吧?」
秦煌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說道:「啊,我一直都在。」
「你還是不死心嗎?」白墨蓮看着秦煌,帶着傷感問道。
「這怎麼能讓我死心呢,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只要沒有親眼看到,那麼我就一定會繼續調查下去的,直到我找到她。」秦煌說到這裏,雙手在顫抖着。
「是啊,這個世界上像你這種專情的人已經不多了呢。」白墨蓮突然間低下腦袋,愁着一張臉說道。
「唉,你這是怎麼了?」秦煌不知道這突然間是怎麼了,下一刻,一柄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是之前那個站在白墨蓮右邊,被稱為小劍的女子,她清冷的面容,帶着怒意說道:「秦少爺,趕快想辦法安慰我家夫人,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哎哎哎,不是,劍丫頭啊,有話好好說嘛,不要拔劍啊。」秦煌緊張的說道。
「快點想辦法。」小劍拉長聲音的說道。
「我,我,我......」秦煌這一陣無奈,要是能輕易的想到辦法,那麼作為白墨蓮的貼身侍女也不至於拔劍威脅秦煌了。
「好了,小劍,不要鬧了,我們現在還是關注那個小丫頭吧,冰凌宮那邊,似乎是出大事了。」白墨蓮無奈的揉了揉了眼睛。
「出事了?什麼事情啊?」小靜眨着眼睛,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執劍的小劍也是快速的將劍歸鞘,回到白墨蓮的身後,雖然沒問,但是眼睛之中卻已經表現出來了。
「在這之前,我要先問一下,秦煌,你是從哪裏知道我在這裏的,貌似知道我在這裏的並不多。」白墨蓮重新回到之前的樣子,看着秦煌,說道:「你剛才說茹兒和我長得像,那你應該是已經見過她,那麼你就是從她那裏知道我在這裏的嘍。」
「額,這個嗎......」秦煌有點猶豫的撓着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嗯,看來應該是那丫頭對你說什麼了。」白墨蓮無奈的搖搖頭,隨即說道:「你也別否認了,你能知道我在這裏,而你能得到的消息來源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玲兒的話應該是最有可能的,只不過她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的,至於鳳兒,你應該見不到,而且你也不會閒到跑去學院找人,所以也就只有這段時間在冰凌宮的茹兒了。」
「還有的話,就是小豪了,但是小豪嘛,應該是不會把我的消息隨便告訴陌生人的,除非星兒出面,所以啊,就算是你不說,我也能確認是那小丫頭告訴你的了。」白墨蓮淡淡的說道。
「星兒?墨星兒?這是怎麼回事?她......」秦煌不解的問道。
「關於星兒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省的那小子怪我多嘴,還有以後有機會你自己去找他吧,畢竟星兒也是熟人,雖然她不一定會見你。」白墨蓮揮揮手,打斷了秦煌的問話。
「好,我知道了。」秦煌點點頭,隨即說道:「是的,確實是茹兒那丫頭跟我說的,其實說起來,我當初就是因為她的相貌,所以偷偷跟上她,沒有想到會被發現,然後,被她用劍斬了一下,說起來還真是丟臉呢。」秦煌撓了撓頭,很是無奈的說道。
「不會丟臉的哦,這些小傢伙,一個比一個難纏呢,不過說起來,你這被茹兒傷到,也確實只能說你沒用了。」白墨蓮白了秦煌一眼,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
「額......」秦煌一陣的無語,隨即轉移話題的說道:「你剛才說她出事了,是怎麼回事?以她的實力,應該不會遇到什麼的吧?」
「哼,那可不一定。」白墨蓮搖着頭笑了笑,隨即解釋道:「冰凌宮建立在萬千雪山之中的一座雪峰之上,這些雪山之中,封印着歷代冰凌宮祖師當初征戰亘古冰原的時候所封印在裏面的各種各樣的靈獸,可以說,這些雪山是一些隨時都會爆炸的*庫,裏面的靈獸就是一巨大的*呢。」
「那些靈獸基本上全是九階的,而且在性格上都是殘暴的,不然也不會封印它們了,它們這樣子既有實力,又容易暴怒,所以才會有了現在的萬千雪山,這也是冰凌宮延續的目的,就是守衛着它們不逃出去禍害冰原,甚至是外面的人世,畢竟,那麼久的時間了,難免它們情緒不好,會發生什麼,這樣子的損失,是我們承擔不起的。」白墨蓮淡淡的說道。
「那這一次的事情難道和這萬千雪山有關?」秦煌問道。
「是,也不是。」白墨蓮突然間臉色微變,說道:「在元魂大陸之中,各種修煉宗門層出不窮,冰凌宮在那極北之地屹立了萬年之久,面前算是元老了,可是在這之上,還有着幾個修煉宗門存在。」
「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師父崖與七罪宗。七罪宗的名字很好理解,七宗罪,七罪宗,由那七種原罪所產生的修煉宗門,這一次,去冰凌宮的就是七罪之中的懶惰,茹兒在與他的交手過程中受傷了,現在可能還不能自由活動呢。」白墨蓮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沒有什麼,但是畢竟還是自己的女兒,話語中還是帶着傷感的,很不得自己就在女兒的身邊吧。
「七罪?懶惰?那豈不是至少活了萬年的老怪物,那丫頭真的沒事嗎?」秦煌對於七罪宗了解的不多,但是他也是行走元魂大陸數年了,因為要找人,所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去打聽,對於七罪宗還是知道一點的,所以這個時候聽到懶惰的名,十分緊張的問道。
「那你還希望了茹兒出事嗎?」白墨蓮突然的瞪了秦煌一眼,讓秦煌尷尬的笑了笑,不得不向後縮了一縮。
「懶惰存在的年限或許不止萬年,還要更久,因為它們很有可能直接的與神之法則扯上關係,而且關係還不顯,這也是我唯一擔心的事情。」白墨蓮揉着額頭,淡淡的說道。
「跟神之法則有關係?」秦煌激動的站起來,「這怎麼可能呢?」
「先別激動,這其實只是猜測,冰凌宮這萬年來搜集了不少七罪宗的資料,然後才得出了這樣子的猜測,不過,雖然只是猜測,我自己感覺,應該是挺準的。」白墨蓮看着秦煌,肯定的說道。
「這......」秦煌陷入了沉思。
「我呢,今天告訴最主要的是想告訴你,你要小心,還有就是,如果有它們的消息,你也記得留意就可以了,畢竟,那幾個小傢伙,是在尋找七罪宗的蹤跡了,我這個做長輩的,能幫忙的自然要幫助他們,尤其是這一次的事情發生了,七罪宗那邊很明確的說茹兒是它們的目標,既然如此,我就更不可能束手旁觀了。」白墨蓮語氣雖然還是冷淡的,但是這裏的人卻能聽出來,這話語之中夾雜着淡淡的怒火,畢竟自己的孩子被欺負,作為母親,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好,我會留意的。」秦煌答應道。
「這裏的事情處理好,我會抽空去看茹兒,到時候你是和我一起去還是留在這裏呢?」白墨蓮突然間的問道。
「我......」秦煌猶豫了,白墨蓮也沒有催他,就讓他思慮着,最後秦煌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你一起過去,畢竟這邊的一些歷史我想通過你得知。」
「可以,那到時候我給你介紹一個人,有事情你問他吧。」白墨蓮淡淡的說道。
「誰啊?」秦煌不解的說道。
「到時候就知道了。」說完之後,白墨蓮就揮揮手說道:「行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自便吧,有什麼事情找小靜還有小劍都沒事的,或者直接找慕容,反正都認識的。」
「好。」秦煌點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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