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子在葉子眼裏就是個無所不能的小叮噹,他說要查康輝在哪,金燕子只撥了個電話,不到兩分鐘,電話就打了回來。
鑫源枱球俱樂部,康輝就在這裏打枱球,而且反饋回來的信息非常全面,他是這家枱球俱樂部的會員,以他那二世祖的德行,再加上他爸是城市學院的副校長,逃課對於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經常約上三五個狐朋狗友來這玩。
俱樂部很大,獨立的二層樓,面積將近三千平米,一進門,便有穿着黑色小西裝的服務生過來詢問,葉子在一樓大廳里看了一圈,沒看到康輝,要上二樓時,卻被服務員告知二樓是會員專區,需要有會員卡才能上去。
「我們來找人。」葉子說道。
服務員為難道:「對不起先生,這是我們店裏的規矩,二樓是會員專區,只有會員才能上去,如果您想玩,您看一樓大廳的環境也不錯。」
「說了我們是來找人的,你聾啊?」六哥瞪着眼珠子,作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上前一把推開服務員,轉頭一臉恭敬的對葉子說道。「葉少,您請。」
「嚇到你了,不好意思啊。」葉子一臉歉意的沖服務生笑了笑,抬腿往樓上走。「我們真的只是上去找人。」
上了二樓,葉子頓時無語,二樓所謂的會員專區跟樓下一模一樣,非要說哪比樓下的高級,就是樓下的普通木沙發換成了真皮沙發,地上還鋪着一層地毯。
此時正是中午,俱樂部里的人並不多,很快,葉子就找到了康輝身影,這小子穿的人模狗樣的,正跟一群一看就是混混的青年在那大呼小叫,嘴裏罵罵咧咧的笑鬧。
「喲,玩的挺開心啊。」葉子走了過去,拍了拍正要打球的康輝說道。
康輝一回頭,看到葉子後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你-----你怎麼在這?」
這時,跟康輝***球的混混問道:「康少,這是你朋友嗎?」
康輝這才回過神來,對呀,自己這邊七八個人呢,他們只有四個,一個矮冬瓜,還有一個女人,也就那個看起來一臉兇狠的男人有點戰鬥力,怕什麼啊。
於是,康輝的底氣又足了,推開葉子不耐煩道:「誰跟他是朋友,青子,把他幫我攆出去。」
青子就是跟他打枱球的那個混混,穿着花花綠綠的襯衫,一腦袋長發,還梳了個馬尾辮,聽見康輝話,拎着枱球杆走了過來,一臉痞相上下打量着葉子:「趕緊走,別等哥幾個請你走啊。」話音一落,剩下的幾個混混也都圍了過來,手裏不是拎着枱球杆就是啤酒瓶,示威似的看着葉子幾人。
「**崽子挺橫啊?」六哥嗤笑着說道。「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還在你爹那條小腿肚子裏轉筋呢。」
幾個混混聞言不由得一愣,都是出來混的,六哥身上的氣質很明顯,一時間有些猶豫,青子看着六哥,問道:「哥們兒你混哪的?跟誰混的?別到時候大水沖了龍王廟。」
「少他媽跟我廢話。」六哥不耐煩的喝道。「這些場面話我比你說的好聽。」
康輝也有些不耐煩了,說道:「青子你別跟他廢話,趕緊把人攆出去,有事我替你兜着。」
六哥正要再說,卻被葉子攔住了,笑眯眯的看着青子說道:「別費勁兒了,閃開吧,你打不過我們。」
「哎喲,哥們兒,你沒睡醒呢吧?打不過你們?哈哈-----」青子忍不住大笑道。「哥幾個,你們聽到了嗎?」
其他混混也大笑了起來:「哈哈,這貨不會數數吧?」
「就是,青哥,我覺得這傢伙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
「智商低,沒眼色,我都不怪你們,可也別總在這秀下限。」葉子嘆了口氣,指着葉多多說道。「你們要能把他放倒,我們自己走。」
「就他?」青子一臉不屑的看着葉多多說道。「你有病吧?就這麼個矮冬瓜?」
葉多多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發現就自己最矮,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我是矮,可我不是冬瓜。」
青子一揮手,道:「哥幾個走着,先把這個矮冬瓜放躺下。」
一群混混呼啦一下頓時圍了上來,葉子拉着金燕子往後退,六哥本來想上去幫忙,卻被葉子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多多,不准換手,讓他們打。」葉子煽風點火的在後面叫道。
葉多多轉頭沖葉子咧開嘴巴露出一臉傻笑:「知道了葉子哥。」剛說完,一根枱球杆便落在了他肩膀上。
咔嚓!
枱球杆打在葉多多肩膀上,葉多多晃都沒晃一下,枱球杆卻應聲斷裂,抓着半截枱球杆的青子一愣,接着罵道:「媽的,上,一起上。」
於是,葉多多堪堪一米七的身高就徹底看不見了,六七個人把他圍在了中間,啤酒瓶的爆裂上,拳頭打在身上發出的悶響不斷的傳來,五分鐘後,一群混混一個個面露苦色,揉着拳頭和小腿閃到了一邊。
「青哥,這傢伙練的不會是金鐘罩吧?媽蛋的,啤酒瓶子都碎了他腦袋也沒事。」
「就是啊青哥,我這拳頭都打腫了。」
青子也是一臉驚懼,他的手也很疼,剛才明明打在對方那一身肥肉上,可打上去的感覺卻像是打在了鋼板上一樣,震的自己手骨生疼。
葉多多一步都沒動,抬手擦了擦腦門兒上的碎玻璃渣子,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練的不是金鐘罩,是鐵布衫。」
「我去你~媽~的鐵布衫。」青子頓時怒了,出來混,你可以打我,可以殺了我,就是不能侮辱我。這矮冬瓜什麼意思?欺負自己沒上過學,分不清金鐘罩和鐵布衫嗎?
混混的思維你是無法理解的,不要說只是說了句話,有時候你看他一眼,他也會覺得你對他有敵意。
青子罵了一句,從屁兜里掏出一把蝴蝶刀,嘩嘩嘩的甩了一連串好看的刀花,一刀向葉多多的肚子扎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傢伙不傻,知道挑肉多不致命的地方下手,傷了人,頂多是坐幾年牢,殺了人,那可就要吃鐵花生了。
「我操,兔崽子動刀了。」六哥驚呼一聲,卻是來不及上前,眼睜睜的看着那一刀扎在了葉多多那堪比懷孕八個月的肚子上。
現場頓時安靜異常,青子在扎完這一刀也愣住了。
他怎麼不躲?他為什麼不躲呢?好奇怪的感覺,怎麼沒聽到刀刃刺破皮肉的聲音?可是,他明顯感覺刀子已經刺進去了,而且只有刀柄留在外面。
等他低頭一看,臉色就變了,跟見了鬼似的怪叫一聲,丟了刀子向後跳開老遠,看着葉多多的眼神充滿了驚訝。眾人都好奇看向被他丟在地上的蝴蝶刀,接着,臉上的表情跟他如出一轍。
那把刀柄上鑲了無數水鑽的蝴蝶刀落在地攤上,而刀身,卻是一百八十度的彎成了一個u形。
青子臉色變了變,最後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着躲在後面的康輝說道:「不好意思康少,我們還有點事,得走了。」說完,也不等康輝說話,一群混混遠遠的繞着葉子幾人向樓下走去,走到樓梯口,撒腿就跑。
「你們-----」康輝一臉煞白,看着葉子向他走來,不斷的向後退去,直到被枱球桌頂的退不了,才顫聲道:「你要做什麼?」
葉子看着康輝,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嘆息道:「你說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我-----我什麼都沒做。」康輝結結巴巴的辯解道。
「我有說你做什麼了嗎?」葉子笑着說道。「這麼急着解釋幹嘛?心虛?」
「我-----」
啪!
葉子抬手就是一巴掌,臉色沉了下來:「早就跟你說過離沈雅茹遠點,聽不進去是嗎?現在還給我玩這點小動作,覺得自己很聰明嗎?」
啪!
葉子又一巴掌抽過去,喝道:「說話!」
康輝捂着臉,眼神中的怨恨一閃而過,一臉驚恐的看着葉子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嘴還這麼硬?」
「我真不知道。」康輝咬牙死撐。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了出來,接着,康成的聲音響了起來:「葉少,這麼巧你也在這?」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走了過來,看了康輝一眼,笑着說道。「這小子又惹到你了?」
「巧?這也真夠巧的。」葉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呵呵。」康成笑了笑,說道。「知道瞞不過葉少,是這小子那點狐朋狗友給我打的電話,剛好我就在附近,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看到康成來了,康輝頓時又來勁兒了,一溜煙躲到了康成身後,指着葉子說道:「哥,就是這混蛋打我,打了我兩次了。」
「他打了你兩次了?」康成看着康輝說道。「知道他為什麼打你嗎?」
「啊?」康輝愣道。「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因為你該打。」康成說道。
啪!
又是一聲脆響,康成甩手一巴掌抽了過去,這一下比葉子剛才的力道還大了幾分,把康輝抽的原地轉了一圈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