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兄弟罪大惡極,人證物證俱在,每人重打五十大板,抄家流放邊疆,官府的這一判決可謂大快人心,舉城歡騰,轟動一時的萬家賭坊案就此落幕。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當蕭茗知道此結果後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無惡不做的萬大頭與萬四兒終於受到了法律的制裁,為自己更為死去的王家三人和其他受害人討回了一個公道,不過這個罪也定得太輕了,只是抄家流放,想來也是常師爺活動下的結果。
聽蔣香媛說他二人被押送走之時,城裏不少人圍觀,送了不少爛菜葉與臭雞蛋結他們,兩人頭帶枷鎖,顛簸狼狽,下場好不悽慘。
歷時兩個月的夏宅終於落成,三進三出的大宅院,比之蕭家大了數倍,宅院精緻大氣輝煌,在劉家村甚至是十里八鄉都遠近聞名。
夏忠全人忠厚老實,安氏性格熱情、能說會道,夫妻兩人很快與劉家村里人打成一片,與蕭家來往甚密,關係很是親近。
夏忠全送完客人,七彎八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子裏,推開院門徑直進了書房,書房裏擺設精緻、珍品古玩、名家畫作,游龍走筆的書法蒼勁有力,桌几旁立着一個少年正握筆冥思,外界的一切紛擾都不受影響。
「世子爺。」夏忠全恭敬的行禮。
「小的不負所望這宅子終於建成。」
「我知道,夏叔辛苦了。」石亭玉說道,這宅子是他令夏忠全所建,方便他明察暗訪,只是這幾個月以來他派人四處打聽,都沒有張棟和岑醫女二人的消息,有些失望,紙張上正是他二人的畫像,石亭玉坐立半宿,苦想對策。
按他所接收的消息,張棟二人確實是帶着大皇子出現在平城,可惜大街小巷他們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蹤跡,有可能不是住在平城,而是在某一個鎮上或是隱居民所。
「夏叔,以後就辛苦你與安嬸在此私下裏打聽張棟與岑茵二人的消息,暗中察訪,切記保密。」石亭玉叮囑道,雖然他抓了不少另一股勢力的人,可仍有不少人在平城活動,事關大皇子安危他不得不防。
「是,小的明白。」夏忠全恭敬的點頭。
石亭玉又把張棟二人的畫像交給了夏忠全,又說道:「也許岑茵已帶着大皇子離開了此地,我已經派夏五帶人去了她的故鄉察看。」
石亭玉心裏一直懷疑岑茵還活着,帶着大皇子逃離了此地回了她的老家南方,在此地遍尋無果他只得派夏五去南方岑茵的老家察看,並在此地一直安排人私下裏查找,把範圍擴散到鎮上鄉間。
如今蕭大夫已經傳授了陳老神奇的縫合之術,陳老帶着兒子在鎮上日夜練習此法,希望能更快用於軍中,還有藥品也輕易買到。
心裏浮現出了蕭茗那小姑娘的小身影,清靈睿智,沒想到她小小年紀能做到如此慷慨,原以為會經受一翻波折,沒想到蕭茗輕易就將縫合之法傳授了出來,更是將藥品悉數貢獻了出來,這不讓西北軍營更是令整個大月朝臣民受益。
莫名的石亭玉對蕭茗心生一股好感來。
「這邊的事暫時勞煩夏叔。」石亭玉說道,他將要回京一趟。
「是,小的明白。」夏忠全看着眼前的世子爺心裏一苦,這位他看着長大的孩子,有着別人難能承受的成長經歷,本是孩童時應該盡情玩耍的他卻要聞雞起武,不滿十歲就上陣殺敵,在軍中定北候府的出身沒有給他任何的優待,身經百戰、傷痕瘰瘰,從一個小卒子做起,一步一步做到了萬人敬仰的大將軍,人人都說定國候府世子爺天縱英才、人中龍鳳,可有誰知道他在背後付出的血淚。
鮮花簇錦、烈火烹油。
世子爺又要回京了,不知道又有什麼難事等着他。
世子爺該回京定親了吧!
~~
自從宅子落定之後,蕭家與夏家成了鄰居,安氏幾乎每日都會到蕭家這邊來與宋氏和易媽媽聊些家常,加上大王氏與汪氏等人,蕭家這邊好不熱鬧,經常能聽到歡聲笑語。
對此蕭茗笑可樂見,以前只要她們一出門,家裏就只有乾娘和易媽媽兩人,如今家裏經常有客人來陪着兩人說話解悶,心情也舒暢。
為此她特意讓人在葡萄架下修了一座八亭子,又臨近果園,樹下陰涼,果子甜香、幾人坐在裏面說說話,做些小活計,餓了、渴了隨手摘個果子吃。
「還是你們這邊好,熱鬧,不像我那裏就我一個人。」安氏說着話,伸手摘了一顆垂落下來的葡萄,葡萄半青半紫,飽滿圓潤,看着就有食慾,把葡萄放進嘴裏一股微酸帶甜的味兒在口腔里徘徊,回味無窮。
「嗯,你們這葡萄真是好吃,能摘了吧。」安氏享受道,她們買地時因為便宜把那一片剩餘的荒地都買了下來,有好幾百畝,一部分用來立了宅子,還剩下一部份空着,她也準備把家裏的空地種上果子,這樣也方便打理,也不用多少人手。
「是啊,差不多快了。」宋氏笑道,一面低頭納着鞋底,自從見識了易媽媽高超的繡技之後,她再也不敢給蕭茗幾人做衣裳了,只有做幾雙鞋,這樣勉強拿得出手。
看着這園子裏的果子宋氏就一陣笑意,今年這收成可真不少,就上年那幾顆釀成酒賣了近萬兩銀子,如今這一大片園子,不知道能收多少銀子,如今易媽媽都在準備酒罈子了,準備過幾天就開始摘葡萄。
「哎喲,這麼多可得收些時候了,採摘的時候招呼一聲,我過來幫忙。」安氏說道主動幫忙,蕭家壯勞力就只有易風一個人,其他人不是小孩子就是婦嬬,這麼大一片園子得收到什麼時候。
這葡萄可不像其它的果子,孰得快也壞得快,得趕緊採摘。
「那怎麼好勞累妹子。」宋氏客氣道。
「這有什麼,我天天閒着也沒事,每天在你們這兒白吃白拿的,不幫忙做些以後我可怎麼上門討吃的啊!」安氏笑道,毫不在意。
「對了,茗姐兒今天去哪兒了,怎麼沒見着人。」
「去鎮上了,說是有位陳大夫要家去,她去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