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本應離開回京的陳峰卻在客房內來回走動,不時的看向門口,心情煩燥。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不多時,隨身小廝方平快步進來,把門關上。
「怎麼樣?」陳峰還不待方平回稟就急切的問了起來。
「老爺,小的打聽了,陳老夫人病情有所恢復,這幾日還能下床走動。」方平回復,為了確認事情的真實性,他特意多找了幾個人打聽,使了不少銀子。
「什麼?為何會這樣?」陳老夫人病情恢復,陳峰卻很失望。
沒想到啊,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因為蕭茗給的藥。
到現在他才發現是自己小看了那個小姑娘。
可如今,晚矣!
他當日怒而出府,本因就此回京城去,但他到底不甘心,折返回來等候,等候着陳家將他重新請回去為陳老夫人治病那一日,他是不相信蕭茗給的奇怪的藥有效果的,能治好鄉君的只有他,他要讓陳家上下高看一眼,狠狠打閔方齊與蕭茗的臉,可哪裏知道不過幾天時間,事情會變成這樣。
「老爺,我們現在怎麼辦?」方平看着老爺陰情不定的臉色,猶豫的問道。
「怎麼辦?當然是回京城,還留在此幹什麼,丟人現眼?」陳峰氣急敗壞的吼道,他一刻都不想在此。
「現在就收拾回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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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陳峰的氣急敗壞不同,蕭茗此時泛舟湖上,心情正好。
天公作美,今日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正是泛舟遊玩的好時候。
一葉偏舟行於湖上,隨水波漫自漂流。
甲板上陳元澤與陳寧珂姐弟二人陪着蕭茗坐於桌旁,欣賞着這湖光山色,桌上擺放了不少美味可口的食物,都是合春城有名的地道小吃食。
「蕭茗姐姐,我請你喝好東西。」陳元澤說着,神神秘秘的拿出一物來,是一個單手能握住的小酒罈子。
「這裏面裝的是葡萄酒,好喝得很,是父親從京城請人帶回來的,合春都沒得賣。」陳元澤笑得一臉得意,揭開酒罈上的紅蓋頭,輕輕一聞,深吸一口氣,很是陶醉,為蕭茗與姐姐滿上一杯,葡萄酒香醇厚,淡紫色的酒汁倒入白玉杯中,散發着古典的美意。
「小弟,你這是從哪裏來的?」陳寧珂驚問,看着酒罈上的字跡很是眼熟。
「是我留着的。」陳元澤立馬回道。
可他說的話陳寧珂根本就不相信,他的早就喝完了,怎麼會還有,她看着怎麼像是大哥留下來的。
「你是不是偷拿大哥的了?」
「沒有。」陳元澤搖頭不承認。
「蕭茗姐姐快嘗嘗,這是京城新出的果子酒,很難買得到。」陳元澤不理會姐姐的疑問,反而熱情的招待蕭茗。
蕭茗好笑,看着眼前的葡萄酒,是她親手配製的啊!沒想到都能喝了,算算日子,她離開家已經有十五天了,她很想家,很想小弟、想昱兒、毛毛、想乾娘、還有易媽媽她們····
「謝謝。」蕭茗笑了起來,謝過陳元澤的好意。
「哼,一點葡萄酒有什麼稀奇的,沒見識。」梨兒輕哼,才這麼一點兒,他心不寶貝成那樣子,殊不知在他們家裏滿院子都是,她可以隨便喝。
「你這個野丫頭,你懂什麼,這是我好不容易從大哥書房裏拿來的。」陳元澤高聲叫了起來,頓時把此果子酒的來歷說了出來,頓時,尷尬了。
「小弟。」陳寧珂無奈,拿?是偷來的吧!
「呵呵。」陳元澤調皮的笑了起來。
「這算什麼,果子酒我們姑娘多得是,才不會稀罕這些。」梨兒傲嬌的說道,她說的是大實話。
「什麼?」陳元澤與陳寧珂吃驚的看着蕭茗。
「家裏是有果子酒,都是自家釀製的。」蕭茗解釋道,輕輕抿了一口白玉杯是的葡萄酒,慢慢回味,嗯,就是她釀製的。
「哦。」陳元澤沒有先前的興奮勁,沒想到蕭茗姐姐家也釀得有果子酒。
「嗯,很好喝。」蕭茗說道,「以後去我家,我請你嘗嘗我釀的果子酒。」
「好喝就多喝些,我那裏還有兩壇桃子酒,回去給你送去。」陳元澤又興奮起來,為蕭茗滿上。
陳寧珂聽得心頭一跳,果子酒難買,家裏管事每日守着才購得一些送回合春來,祖母長輩各有孝敬,落到她們晚輩們手裏不過區區幾壇,很小的一小壇,陳元澤當日就喝掉了自己份額,哪裏有什麼存貨,難道·······
一時間陳寧珂很憂傷,為自己留下的兩壇桃子酒擔心起來。
「唉!可惜沒有水果罐頭,那個更好吃。」陳元澤惋惜,水果罐頭的份量比果子酒還要少,都送進了祖母的院子裏,他只有每日去為祖母請安時才得一點點嘗,還是祖母疼他的緣故,其他人更是沒有呢?
陳元澤的話令陳寧珂一時間回不過神來,看着桌上的美酒頓時沒有興致,心裏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嫉妒,看他對蕭茗那熱乎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蕭茗才是他的親姐的。
「哎呀!對面的小子看過來。」突然一道聲音響了起來,語氣囂張。
不知什麼時候,湖上多了一挻比陳家大一上一倍的小舟與陳家小舟並行,險些就要撞上來了,船上坐了數位小公子,想來也是因為天氣好,出來遊玩。
陸之明遠遠的看見小舟上的行很像陳家小八,不敢確認,陳小八沒有往日的塗脂抹粉、勾眉畫唇,讓他還不怎麼適應,特意多看了幾眼才確定下來。
「陸地王八你怎麼來了。」陳元澤不甘試弱,怒懟回去,來人是合春陸家的小少爺陸之明,不過陳元澤不喜歡叫名字,反而給他起了個綽號『陸地王八』,每隻見面就叫綽號,想來兩人平日裏關係並不怎麼樣。
「好你個陳小八,居然敢罵人。」陳之明面紅耳赤,陳元澤當着眾人面前罵他王八,讓他顏面盡失下不來台,如何受得了。
「罵你又怎麼了。」陳元澤無法無天,那表情像是一隻高傲的孔雀,兩人從小打到大,他才不會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