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結果,石亭玉沉默,片刻後才有了決定。筆神閣 bishenge.com
「你在此安心養病,我帶人去把人接回來。」石亭玉說道,大皇子自出生就離開皇宮流落民間,顛沛流離的生活讓他吃了太多的苦處,作為父母的張棟與岑茵先生離他而去,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性情大變也是有可能,無論怎麼樣他希望他能認祖歸宗,享受他該有的一切。
京城裏有醫術高明的太醫、相信有他們在,大皇子的身體能好起來。
「世子爺一切小心。」
院內蕭茗正與閔方齊二人商量着新的藥品、器材的事,蕭茗把前世常用到的藥品拿了些出來,還有不少醫用器材,借着師傅的名義把空間內蒙塵的寶貝拿出來重見天日。
這幾日她想了很多,她不能在每一次的緊急情況之時從空間中拿出新的藥出來救人,這樣終有一日會暴露,與其保持這些東西的特殊性,還不如把這些東西大眾化,把它們變成普通的東西,一次性的拿出來讓閔方齊研究出來,廣泛運用,她以後再從空中拿出藥品來就不會像三天前那樣引人懷疑。
不知何時,石亭玉慢步走來,看着那位與閔方齊聊得興高采烈的小姑娘,美目含笑、神采飛揚。
「閔大夫、蕭姑娘。」
「石某感謝二位對夏五的救治。」石亭玉抱拳、鄭重施禮,對於蕭茗與閔方齊二人,他很是感激。
「石公子客氣了,這是我等份內之事。」閔方齊與蕭茗二人趕緊回禮、閔方齊笑笑,他久居京城,是見過這位少年將軍的,定國侯府的世子爺,十二歲上陣殺敵,曾經一箭射殺敵將,平定邊疆叛亂。
真真的少年英雄也!
「夏五還要勞煩二位幫忙,石某感激不盡。」蕭茗與閔方齊二人醫術高明,夏五能遇上他們是他之福氣、也是他的幸運。
「石公子放心,我等定當盡力。」閔方齊說道,蕭茗也跟着點頭。
閒話一陣,石亭玉就拱手告辭,不多時就帶了幾人出了宅子,像是有急事。
「師兄,我也要回去了。」蕭茗笑道,出來三天了,她也要回家了。
「一切拜託師兄。」蕭茗行禮。
「師妹放心便是。」閔方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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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茗,這一次謝謝你。「夏小八趕着馬車行於路上,高興的說道,哥哥能夠醒過來,屬他最是高興,像個小孩子似的又哭又笑。
「不客氣。」蕭茗看着夏小八,想了想又問道:「五哥是怎麼受傷的。」夏五所中之毒甚是奇怪,她還是有些好奇此毒的來源。
「哦,這個啊!」夏小八眼睛咕嚕亂轉,話在肚子裏打了一個轉才說道:「五哥做了些小生意,經常天南海北的四處跑,這次出去進貨的時候遇到了蟊賊,才中了這個毒。」
夏小八如是說,不過蕭茗一個字都不想信。
蟊賊身上會有這種毒藥?
真把她當成小孩子騙哇!
不過夏小八有意隱瞞,蕭茗就不再問了,她深知好奇害死貓的道理。
為了不讓蕭茗繼續追問夏五中毒之事,夏小八趕緊轉移了話題,說了不少他小時候和五哥他們的事。
「你不知道,五哥這傢伙可壞了,小的時候他把西瓜吃完,把瓜皮給我拿着,母親就以是我吃了西瓜他沒吃,又給拿一塊,他就吃了兩塊,我一塊都沒吃着,你說這過不過份。」夏小八氣憤道,談起被五哥欺壓的小時候,就是一把辛酸小淚。
········
夏五醒了,夏小八心情放鬆下來,一路上有說有笑了的把小時候夏五的糗事全倒出來,引得蕭茗一陣陣的笑,沒想到夏五那么正經鎮定的一個人,小的時候會幹出這些事情來,真腹黑。
哈哈。
夏小八把馬兒趕得慢了些,在正午時分才回到劉家村。
「還有啊,你可別把五哥中毒的事兒告訴我爹娘,不然他們會擔心的。」臨下車之時,夏小八叮囑道,時到今日夏五雖然醒了過來,可他們還是選擇瞞着夏忠全與安氏。
「好。」蕭茗點頭答應下來。
「姑娘回來了。」易風與易玄父子見蕭茗與夏小八二人回來,趕緊過來見禮,易玄手裏還提着兩隻野雞、一隻兔子。
「你們上山去打獵了。」蕭茗問。
「不是,是我在清理果園時發現的。」易風說道,連着下了三天的雨,果園裏落葉滿地、到處泥淋水窪,還有不少野味。
連着三天暴雨雷鳴,也不知道山里發生了什麼,晚上還能聽到狼嚎聲,像是想要衝下來似的,讓人心驚膽寒。
「你多留意些,晚上注意安全。」蕭茗擔心會有大傢伙下下來禍害,這裏以前是有過狼群野豬衝下山的經歷,不然劉家村人不會擠到橋西去。
只是留意是不行的,得有趁手的傢伙才行,真來的也能防身。
「你下午去鎮上買些弓箭傢伙回來準備着,若真有不識好歹下來的統統留下來吃肉。」蕭茗說道,他們這麼多人,院牆又立得高,還真不怕這些傢伙。
「刀劍兵器鎮上怕是沒有,得去城裏買。」夏小八提醒道,平安鎮太小,根本沒有賣利器的地方。
「是,姑娘放心。」
易風點頭,自去安排去了。
蕭茗交待幾句就與夏小八一起進了屋,宋氏、易媽媽和安氏幾個正在準備膳食,夏忠全經常不在家,安氏一個人寂寞無聊就過來與宋氏她們一起,她們三人中易媽媽最為年長、宋氏最小,易媽媽與安氏都是見多識廣之人,宋氏性子老實,三人在一起還真能合得來,能說到一塊兒。
「茗姐兒回來了,幾天不見你了。」安氏看着走進來的蕭茗笑道,又看着蕭茗身後的兒子眼裏欣喜,口裏卻嗔怪道:「你這皮猴子又到哪兒野去了,幾天的不着家、不幹活,小心我讓蕭茗扣你工錢。」
幾天不見,兒子好像都瘦了。
「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嘛,爹呢?」夏小八無奈道,在父母心裏五哥是特別的懂事聽話又能幹以孩子,而他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你爹挑貨出去了,也快回來了吧!」安氏說道,夏忠全自宅子落成後,就做起了貨郎,每日擔着貨走街串巷四處走,就是為了打聽大皇子的消息,即使是下雨天也不休息。
「這會兒也快回來了吧!」安氏說道,每日夏忠全都會回家用些午飯休息會兒。
「哦,那我找他去。」夏小八轉身出了廚房,他要去告訴爹大皇子找着了,他爹每日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蕭茗納悶,想不明白夏家能修一坐三進的大宅子,以前又是做管事的,想來銀錢上是不缺的,可為什麼夏忠全每日要去挑貨賣,那些幾個銅板的生意能賺多少銀子。
「快坐下歇歇,馬上就開飯了。」宋氏笑着道。
「嗯。」蕭茗點頭。
「姑娘,今天有大蝦吃。」正在燒火的梨兒看着蕭茗傻呼呼的笑。
「好啊。」蕭茗呵呵笑着,她也喜歡吃蝦呢,那日請四海鏢行的人拉回來的海鮮一隻都沒有死掉,她高興及了,可惜還沒來得及享用就被夏小八拉到城裏去了。
「雲苓和香媛姐呢?」蕭茗問道,回來這麼久都沒瞧見她們兩個。
「她們在藥房看醫書呢,你走之後她們可認真了,日日百~萬\小!說。」易媽媽說道。
蕭茗點頭,易媽媽都誇讚的人,可見二人是真的很用功。
「我去看看她們。」
蕭茗進了藥房,果然蔣香媛與王去苓二人在認真的看醫書,還不時的相互討論。
「茗妹你回來了。」蔣香媛看到蕭茗進來放下手中的醫書,高興的站了起來。
王雲苓同樣是停止了百~萬\小!說,站了起來,眼神恭敬的看着她。
「姑姑。」
「還在看呢,要用膳了。」蕭茗笑道,她去合春回來又去了城裏,也沒來得及和她們說上話,到了這時才有時間好好檢查她們的功課。
「反正也沒什麼事。」蔣香媛說道,本來她是想休息會兒的,可王雲苓一直在認真百~萬\小!說,她無法,也只得跟着了,師妹別看年紀小,可比她認真多了,白日黑夜都在百~萬\小!說。
她可是大師姐,可不能讓小自己八歲的師妹給比下去了。
「這是王蓮,都長高了。」蕭茗看着王雲苓身邊的王連說道,半個多月不見,小王連經過空間水的滋養,長開了不少,變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兒。
不過這個小男孩兒還是一如既往的跟在王雲苓身邊。
「姑姑。」王連跟着王雲苓叫蕭茗姑姑。
「好,小連兒乖。」蕭茗笑道,王連居然開口說話了,想當初到她家時一句話都不說,只粘着王雲苓,多餘一個眼神都不會給別人。
這是好事,說明他的病情在慢慢康復了。
「我不在這些日子你們的功課可有落下。」蕭茗問道,她離開的時候給兩人安排了幾本醫書給她們看,還讓她們識草辯藥、銘記部分草藥藥性。
「沒有,都完成了,所有的草藥功效我們都能背下來。」蔣香媛說道,語氣自豪,這是她除了練武以外的第一件認真做的事。
在蕭茗不在的日子裏,她和師妹兩人每天打理完藥園子就開始認真的看醫書、聽、說、讀、寫,如今蕭茗給她們安排的藥草、留下的幾本醫書;每一種藥、每一本書她們都能背下來。
蕭茗抽查了內容考核,結果正如蔣香媛所說,她們真的能背下來。
蕭茗點頭對二人的表現很滿意,看着二人說道:「你們做得很好,接下來我開始教你們把脈,再試着開方子。」
蔣香媛與王雲苓二人一聽蕭茗將要教她們把脈,都很激動,畢竟她們每日對着枯燥的醫書看已經快要坐不住了,如今蕭茗要正式教她們把脈,怎麼能不叫她們興奮。
「好啊!好啊!茗妹快教我們怎麼給人把脈的。「蔣香媛激動得快要跳起來,催促道,王雲苓雖然不如蔣香媛表現得如此激動,可看蕭茗熱切的眼神暴露了她此時急切的心情。
蕭茗失笑,這傢伙太心急了。
「馬上要用膳了,現在教也教不了什麼,用了午膳再開始可好。」蕭茗建議道。
「哎呀!是哦!」經蕭茗一提醒,蔣香媛才想起來現在都是正午了,馬上就要開飯了。
「收拾收拾,我們去用午膳了。」蕭茗說道。
「好。」
路上,王雲苓牽着王連走在後面,蔣香媛與蕭茗並排而行。
「茗妹,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蔣香媛說道,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怎麼了?香媛姐,有話就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直說的事。」蕭茗說道,她的香媛姐姐何時變得這麼扭扭捏捏的性子了。
「那我說了,我可別生氣。」
「不生氣。」
聽到蕭茗的保證,蔣香媛像是鼓起了勇氣般埋在她心底的事情說了出來,「是這樣的,我一不小心把你家裏的果子酒和罐頭能賣銀子的事情說給了我娘聽。」
「這沒什麼呀!」蕭茗覺得莫名其妙,這本來就是事實,再說了秦大娘也不是外人,對她們也很好,是一位很好的長輩。
「不是這樣。」蔣香媛擺擺手,又說道:「我娘想要買斷果子酒與罐頭在南邊的銷售權。」
「嗯。」蕭茗······
蔣香媛看着蕭茗沒有說道,心裏有些忐忑,生怕蕭茗不答應還對她生出嫌隙來,都怪她自己多嘴,她親眼看着蕭茗家的果子酒與罐頭一車車的拉走,還知道每一壇能賣上十多兩的價格;而蕭茗還大方的送給他們家十壇果子酒、五壇罐頭這得多少銀子。
出於好奇,她把這事說給她娘聽,本意是想讓娘知道蕭茗妹妹很慷慨大方,哪裏知道娘聽了心裏起了別的心思,想要把果子酒買下來讓哥哥拉到南邊去賣,她知道京城已經有蘇家再賣,所以想要在南方賣,她的意思還是想要蕭茗答應她只賣她一家。
這怎麼可能呢?生意不是講究多賣多得嗎,茗妹妹只賣給娘不就是要虧麼,此時蔣香媛心裏的天砰向蕭茗處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