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真的是明真大師的師妹。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看到蕭茗走得沒了影,柳清靈才不甘心的問。
「嗯,怕是了。」譚氏幽幽的道,看着空無一人的地方,目光深遠。
隨後,譚氏母女拿到了制配好的配包離開了慈恩堂。
慈恩堂後院並不大,小和尚領着蕭茗走過長廊,穿過一道月洞門,便來到一處木屋前。
門口居然有兩個帶刀護衛,其中一個豁然是陳方。
「蕭大夫請。」陳方還是一副短裝幹練的打扮,見到緩步而來的蕭茗後略一點頭,錯開一步讓行。
蕭茗輕輕點頭,見到陳方方才明白貴客是誰原來是他啊!
小和尚說的貴客真不是敷衍,這位貴客居然是她才見才久的沈君,他到底是如何神秘的身份,不僅讓閔師兄每次畢恭畢敬,連明真大師都要親自接見。
沈君的神秘身份還真當得起貴客兩字。
譚氏輸得不冤。
屋子裏,明真大師居位上守,左下方端坐的豁然是沈君,在沈君下之下還有一位妙齡女子,端莊文雅,風姿玉貌,氣質絕佳。
那位女子並不是蕭茗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她就那樣靜靜坐在那裏,嘴角的微微笑意,卻是一顆讓人無法忽視的明珠一般,透露着一股書香之氣。
蕭茗突然想到了一句古詩『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兮若輕雲之蔽月,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腹有詩書氣自華,世間居然有這麼幽雅脫俗的女人。
「師妹來啦!請坐。」
蕭茗還在發神之際,明真大師已然為蕭茗引薦起來:「這位便是蕭師妹,他的師傅正是發明麻醉劑和青黴素等藥物的奇人。」
蕭茗不自覺的低頭,俏臉微紅,她杜撰的師傅,一個謊言真的需要上千個謊言來填補。
沈君微微點頭,對於蕭茗他豈止是認識。
「青黴素與麻醉劑確是不錯的藥物,小侄的身體多虧有蕭大夫幫忙。」沈君輕輕的說道,聲音里透着從未有的平和,也只有在明真大師處他才能感受到心靈平靜。
相比起青黴素與麻醉藥等,他更得益於蕭茗的的醫術,如今他的身體狀況好多了。
對於蕭茗,沈君內心是感謝的,可他卻又不能給她太多的封賞。沈君明白小小年紀的蕭茗既無身傷又無家族蔭護受不起隆重的恩賜。
對於她而言,恩賜即是災難。
蕭茗:「……」
等等,小侄是什麼意思?
明真大師是太上皇,他的侄兒豈不是……
這個信息量好大啊!
蕭茗感覺好懵~
明真大師明悟的點頭,投以對蕭茗更加讚賞的眼神,沈君的身子他豈會不清楚,他與閔方齊聯手之下回天乏力,如今卻有了好轉,這不得不說是蕭茗的功勞。
「見過師兄,見過君公子。」蕭茗乖乖的行禮,算了,對方又沒表明身份,她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好了。
「師妹,請坐,別站着了。」明真大師指了指沈君對面的位置,他對於蕭茗一直以來都是關照有加的。
「哎!」蕭茗乖乖的坐下,心裏忐忐忑忑。
她現在終於能理解閔師兄每次見到沈君的時候的畢恭畢敬態度,想來師兄每次都是兢兢業業的不能有半點兒掉以輕心。
一個是曾經的大佬,一個疑是現任大佬,有誰告訴她在面對兩個頂破天人物的時候應該保持何種姿度。
在線等,好急!
呵!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做個鄉野醫生,做個有房子,有票子,有車子的無憂閒人,做大時代洪流中的滄海一粟。
如今,突然置身於此,與大佬對視而坐,她算不算是走上了醫生巔峰呢?
呃!好彷徨!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沒想到蕭大夫不僅年紀小,醫術竟然如此了得。」盧氏溫婉一笑化解了蕭茗的尷尬,也對蕭茗的醫術作了肯定。
初見蕭茗,確是把盧氏驚了一把,她實在沒想到醫術高明的蕭茗竟還只是個小女孩,一時之前,她對這個鎮定自若的小姑娘頗有好感。
面對誇讚,蕭茗不知怎麼稱呼只能抱以不失禮微笑,叫姐姐人家以為她太討好,叫夫人,萬一人家不是主母。
在未知的地方,還是面帶微笑,禮貌傾聽,多聽少說才不失禮。
還是現代好啊!不管多少年紀,一聲帥哥美女總能解決所有稱呼問題,在這裏可不行,她若是敢稱呼對方一句美女,怕是要被打死。
面對死亡威脅,蕭茗唯有微笑!微笑!再微笑~
盧氏圍繞着蕭茗的醫術找了不少的話題,大多是誇讚蕭茗的醫術高明,機敏懂事,盧氏溫和知禮,言語不俗,可以讓人從字裏行間里體會到溫馨的畫面,這期間,明真大師一直保持着微笑,靜靜的聽着。
不過半刻鐘,盧氏便以請教醫理為由把蕭茗拉出了房間。
房屋內清靜了下來,沈君看向那個坐於上首位的老者,突然站了起來一撩衣袍雙腿跪地:「皇叔,小侄有個不情之請,請皇叔一定要答應。」
「皇上這是何意,快快請起。」明真大師看着跪地的沈君,自是一驚,慌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快步扶起沈君,扶人的雙臂卻被對方緊緊的抓住了。
「皇叔請答應小侄的請求,不然小侄寧願長跪不起。」沈君堅決道,雙腿用力下墜不肯起身。
「你有何事站起來說便是,貧僧如今只是個出家人,當不得皇上如此大禮。」明真搖頭道,心裏對沈君所求之事已瞭然。
突然雙臂用力,把沈君從地上帶起。
「皇叔,我……」沈君常年患病,身子早已羸弱不堪,哪裏抵得起明真的力道。
「你不必多言,如今貧僧只是個閒雲野鶴,早已不是當年。」明真大師說道,當年他放棄帝位決意出家修行,如今又怎可能重回皇宮做這天下之主。
面對拒絕,沈君濡沫無法言語,他不止一次請求皇叔,希望他重掌玉璽,震興國威,可是每次都被皇叔所拒。
他的身體他自然清楚,早已到了油盡燈枯之時,嫡子無望尋回,貴妃所出之二皇子資質愚鈍,生性殘暴,當不得國之重任。
西北戰事不停,後宮柳氏貴妃專橫,柳氏一族以柳策為首獨霸朝綱,左右朝堂,他如今的身體實在是有心無力,若是有一天皇二子登基大堡,那這天下又當如何。
內憂外患之下,他的身子更是數次病危,才有了託付國事,還璽於叔的想法。
「惠極必傷,憂思成疾,你當靜心養氣才是。」明真大師勸道,當今國事雖有危急,卻並不是無解之題。
「須知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只是累了,好好歇歇吧!」明真輕輕的勸慰,他的話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讓沈君漸漸鬆懈下來,慢慢的閉上了眼,淺淺鼻音,綿長的呼吸,慢慢的在軟榻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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