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聽到這個女人拿它做菜,瞬間發彪了,鵝頭一揚,就要啄死她。
它從出生到現在,還沒受過這種氣,龍鵝表示它丟祖宗的臉。
鍾思梅嚇了一跳,好端端的鵝發怒,朝她沖了過來,眼看那鵝頭要啄到身上……
千均一發之際,王婷抱住了大白。
「大白,大白,她不知道你情況,你大人大量原諒她一回。」王婷抱住了大白,大白還拼命往鍾思梅那邊撲騰,掙扎得太厲害,王婷差點沒抱住它。
一家子差點被這變故驚呆了。
「思梅,你怎麼樣?」謝首長過來扶着她,關心的詢問。
劫後餘生的鐘思梅,嚇壞了,看到老謝,人往他身上靠才感覺安全。
看着大白鵝的眼神心有餘悸。嚇死她了,這鵝太兇狠了!
聶志傑看養母沒事後,就守在王婷身邊,他沒有冒失地去抱大白。這個時候的大白,攻擊力超強,除了小媳婦能靠近,其他人要是靠近,大白毫不留情的攻擊。
聶志傑時刻觀注大白的行為,大白要是有過激行為,會傷到小媳婦,他會出手制止。
別看大白掙扎得厲害,兇殘地要啄死那個老女人,還是知道抱着它的是它妹妹,沒敢怎麼使力,怕傷到王婷。
憑它的力氣,王婷是拉不住它的。
啄不到鍾思梅,大白掉轉頭,炮火朝着王婷發泄,一下「嘎嘎」,一下「鵝鵝」的叫喚,罵得王婷狗血噴頭,口水全噴她臉上,她還得忍着,不能嫌棄。
什麼王婷六親不認,冷血無情,幫着外人欺負它……
什麼見色忘義,為了男人,胳膊肘往外拐……
什麼沒有骨氣,丟它們龍鵝的臉,以後別說是它妹妹……
王婷嘴角抽搐,哄大白好聽的話不要錢的往外倒。
這次大白沒那麼好哄了,反正一頓哄不好的那種,起碼票哄三頓。
鍾思梅回過神後,看到大白鵝的鵝嘴快要啄到兒媳婦臉上了,嚇得忙對小兒子說:「婷婷太危險了,志傑你快幫忙,輝國,你也去幫忙。」
「哥,你們別過來。」聶志傑忙阻止,他過來就是刺激大白的,幫的倒忙。
「大白婷婷養的,只聽她的話。」
鍾思梅幾人看過去,仔細看過之後,發現那隻白鵝凶歸凶,鵝嘴確實啄到王婷臉上,不過王婷左右躲閃,她沒事。
王婷哄一句好聽的話,跟着喊聲「哥」,屋子裏只有王婷跟大白的聲音,不明白的還以為吵架了。
王婷哄了十分鐘沒耐心了。
「差不多行了啊!她不是不知道你情況嘛!在家我就跟你說過了,外面的人……」王婷睨了眼養母,把到嘴邊的「不友好」三個字吞了回去。
「說了不要來,你非要來。」王婷鬆手不抱了,耳朵都快被吵聾了。
大白氣得跳腳,它是為了誰?然後圍着王婷罵,罵她不識好歹等等。
謝家三口沒見過這種詭異的情況,都驚呆了。看兒媳婦跟只鵝說話,好像那鵝聽得懂似的?
那隻白鵝,有那麼靈氣嗎?
一家人重新坐下。
王婷拿了把椅子,擺在她旁邊,謝家三口還沒看懂,大白跳上椅子,鵝頭來回掃視謝家人,終於沒再罵罵咧咧了。
「爸,媽,給你們隆重介紹下,」王婷雙手指向大白,謝家三口看過去,「這是大白,我姥姥養來看家護院的,曾經抓住過到我家來偷東西的小偷,是我家人,不是吃的。」
王婷着重強調「家人」兩個字。
鍾思梅尷尬死了,不自在的笑了笑,她哪裏知道這隻鵝不是吃的。不吃,帶來做什麼?
讓人誤會,還害她鬧了個沒臉,心裏對王婷產生了一絲不喜。
「挺好的。」謝首長夸,難得見到這麼凶的鵝,還知道看家,不比狗差。
鍾思梅扯了扯嘴角,現在她看這隻鵝心裏發怵。要不是這鵝是王婷的,她早叫人趕出去了。
「大白,這是我爸你媽認識下。」王婷拍拍大白的頭,大白晃着哼了聲。
「爸,媽,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大白在家就是這麼凶的,連狼都怕它,我姥姥姥爺平日裏不敢靠近它。」
謝輝國聽了這話,多看了幾眼大白,難以相信這鵝有這麼兇狠,連狼都怕?認為王婷誇大其詞了。
鍾思梅撇下嘴,認為王婷在吹牛。
「是嗎?了不起的小傢伙!」謝首長經歷的多,倒是有些相信。
「我們倆從小一塊長大,從來沒分開過。這次來京都,大白跟着我來咱們家做客的。不好意思啊,媽,嚇到你了。」
王婷真誠的道歉,心裏怎麼想的,沒人知道。
要是大白是個人的話,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
「沒事,也是我說話不當。大白,我跟你道歉。」鍾思梅很快調整了情緒,笑眯眯的看着大白。
大白晃了晃鵝頭,它不喜歡這個老女人,笑的真假!
「大白,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宰相肚裏能撐船。媽不知道情況,不知者無罪。」
最終大白在王婷的遊說下,原諒了鍾思梅的錯。
因為大白的事,飯菜快要涼了,捧着碗還是能感覺上面有餘溫,不過湯還是滾熱的。
小吳要端回廚房加熱下,謝首長說不用了,天氣熱,溫的也不怕。
「你的飯盆呢?」
吃飯的時候,王婷問大白要飯盆,大白跳下椅子往門外去。
「大白吃飯的,跟我們一樣,一天兩頓,從不落下。」王婷解釋了一句。
很快大白拖着飯盆回來了。
「你們吃,我去給大白打飯。」聶志傑放下碗筷,拿過王婷正要接的大白的飯盆,往廚房走。
「志傑,你去吃飯,我來吧!」鍾思梅看到他飯都沒吃,卻要給只鵝打飯,心裏不是滋味,又擔心他餓着,放下碗筷追了過去。
王婷若有所思的睨了眼她,又掃了眼謝首長父子倆。
志傑的養母對他的態度變了很多,連大白這樣鬧騰,都忍着沒發脾氣,實在不像志傑跟她說的同一個人。
謝首長的態度,好像對志傑也發生了微妙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