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跟你們去看看,」校長說着,看了一眼兩個老師,想了想才道:「就先看你們考場的那個學生,她為什麼要自殘,對了,那個學生是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戴眼睛的老師聞言垂下頭道:「對不起校長,我沒有拿到她的准考證,我本來是想看看她是哪個班上的,但她突然出手把准考證收了起來,然後才開始自殘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
這個女學生可真是刁鑽,另一個老師聽到這老師的話,不由得搖搖頭,再一次慶幸自己遇到的那個學生很懂事兒,要不然吶,怕是自己現在也跟同事一樣無奈了,唉,誰能想得到呢,好好的監個考而已,也能攤上這樣的事情,可真是叫人無語吶。
當校長並兩位老師來到楚佩所在的考場的時候,楚佩已經被同考場的同學和老師齊心協力的把她捆上了,而且也不知是誰,居然還掏出了聲手絹堵上了她的嘴,因為她剛剛就像發了瘋一樣的亂罵人,那潑婦的模樣與她的形象簡直是天壤之別,驚呆了眾人的眼。
這畢竟是考驗,為了避免被她的聲音打擾到眾人的考試,一女學生乾脆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塊手絹來,直接就堵上了這女生的嘴,這才阻止了這個女生的尖叫,也才叫她沒能打擾到他們繼續考試。
雖然楚佩在那個老師的全力阻攔之下,並沒有抓到自己的臉,但她的臉上還是留下了一道血痕,當然,那是老師沒能全部攔住而留下的意外,這道鮮艷的血印使得楚佩整個人看上起都格外的猙獰,尤其是她脖子上的血印顯得格外的刺眼。
看到五年一班,楚佩這兩個字時,校長的瞳孔微縮,他身為安縣最好的小學校長,自對於安縣的形勢自然是知道得很清楚的,這其中就包括了楚佩的身份背後,看着楚佩,校長不僅有些頭疼起來,為什麼這個學生會是楚佩呢?
可事已至此,又有什麼辦法呢?只能儘量彌補了,於是走到楚佩面前和顏悅色的道:「楚佩同學,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如果知道你就點點頭,如果不知道,那就搖頭好了。」他倒是沒把楚佩嘴裏的手絹拿出來,說完這話她乾脆就對那女老師道:「你把這學生送去我辦公室等着,我一會兒回去處理這事兒,別讓她影響到了別的考生。」
那老師聞言忙點頭,這可是太合她的意不過了,這個女生在這裏簡直是要把她折騰死了,明明看着嬌嬌弱弱的樣子,力氣卻大得嚇人,要不是自己也常在課餘時間幹些農活,把是都奈何不得這小姑娘了,現在校要吩咐把她帶去校長室,她可真的是求知不得,當即就把楚佩帶了出去。
其實吧,這麼一折騰之後呢,楚佩與楊蕭蕭身上的『抓破美人臉』的痒痒粉的藥力就已經消耗了一大半兒,再到外頭被風這麼一吹呢,藥力就消散得更快了,所以到了校長辦公室並不太久的楚佩和楊蕭蕭便已經有些清醒起來。
這一清醒起來,忽的就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陣陣劇痛,回想剛剛自己抓自己的情形,兩人不僅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懷疑和憤怒,都對彼此怒目而視,加上脖子上,手上,身上等好些地方都在火辣辣的疼,兩人都差點兒掉起了眼淚。
最後楚佩還真掉淚了,楊蕭蕭則是倔強的把眼淚給憋回去了,因為她傷得並沒有楚佩嚴重,且一發現自己渾身都很癢的時候,她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於是懇請老師制服自己並把自己綁上,所以她被抓破的地方並不多。
可楚佩就不一樣了,她當時被老師訓斥,本就怒火攻心,導致藥效加快運行,於是她抓在自己身上的血印就更多一些,所以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火辣辣的疼,從出生到一在,她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嚴重的傷勢,尤其一道還很醒目的掛在臉上!
校長的辦事效率很好,當楚佩和楊蕭蕭兩人清醒過來沒兩分鐘,他就帶着校醫拎着醫療箱就來了,那校醫一見這兩姑娘身上的傷,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這是誰下的這麼狠的手吶?連臉上都有這麼深的傷?這是想毀容還是怎麼的?」
「……」如果我說是她們自己傷的,你信嗎?校長有些無語的看着這個年輕的校醫,要不是看在你老子的份兒上,我才不會收下你這麼一個毒舌呢,好吧,其實收下他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看上了他的醫術。
現在學校的條件有限,平時也就這麼一個校醫,他要處理的事情既多且雜,年老一些的他怕他們體力不支,年輕一些的呢,他又擔心他們的醫術不精,這個麼,卻是兩樣都符合他標準的,且又是老友的愛子,被下放到他們這安縣,他不收留誰收留?
楚佩聽到毀容兩個字,心頭一跳,她自然看清楚了楊蕭蕭臉上並沒有血痕的,想來校醫說的應該是自己的臉,難道,自己真的要被毀容了,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有些急了,自己要是被毀了容,那豈不等於一無所有了?
不行,絕對不行,自己絕對不可以毀容,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那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得一串串兒的往下掉,掉得那校醫都有些煩了,皺眉看着她道:「小姑娘,你可千萬別再哭了啊,這傷口要是給眼淚感染了,我的醫術不是再好,也真得留疤了啊!」
聽他這麼一說,楚佩愣是嚇得收起了眼淚,看得一眾老師們驚奇不已,這學生,居然還能令眼淚收發自如,也真的是個人才了!
年輕校醫動手飛快的開始處理起楚佩身上的傷勢,還好,這是冬天,她們裸露在外的皮膚並不多,且柳如煙下手也算是比較有分寸的,倒是沒真想過想了她們的命,只是想要給她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而已,否則的話,一縷毒藥就能直接搞定的事情,為什麼非要這麼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