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楚錚從若干角度拍攝實景給他媳婦兒瞧,直到手腕兒都有點兒酸了,這才開口問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對他的問話,韓子禾保持了謹慎態度:「你讓陳鐸攻她肩胛!」
「老陳,打她中路!」楚錚眼珠兒一轉,沖陳鐸喊道。
正跟對手大的難解難分時,聽到楚錚這一吼,陳鐸條件反射的就連發數拳攻擊對方的肩胛。
跟陳鐸對打的女人讓楚錚一糊弄,抬手匆匆格擋,哪想到陳鐸的攻勢不對,她來不及擋護,只能拼着自己受傷,也要讓對方不好過。
也就是那時,女人猛地想陳鐸攻去,硬拼着肩胛受到強力衝擊,也將腿抽向陳鐸的腰。
「靠!」陳鐸雖然躲得極快,但對方的攻勢犀利,抽過來的腿帶起的風,就將他腰部的衣服抽出個口子來!
「嘿嘿,老陳這件迷彩剛發下來的!」楚錚見到戰友沒有受傷,便很沒有同袍愛的幸災樂禍起來。
韓子禾:「……」
雖然楚錚沒有出現在屏幕中,但是他的聲音卻十分清晰的傳到了韓子禾的耳中。
她這會兒真想拎起他的耳朵問一句,他當兵至今,真沒有被戰友們一起揍過?
她這個旁觀者聽了他的話,都有抽他的欲望呢!
「媳婦兒,怎麼樣?有沒有發現?」楚錚不知道在他媳婦兒心裏,他已經被貼上「欠揍」的標籤兒,這不,還挺負責的問情況呢!
韓子禾搖搖頭:「她這副身手,猛然一見,好像和陌門嫡傳相近,可是仔細看來,應該是野路子!」
「這麼肯定?」楚錚眨眨眼,有點兒不可置信。
雖然心裏不解,但他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媳婦兒,而是,他不敢相信他媳婦兒真從一招半式里找出關鍵問題。
「就這麼肯定。」這回韓子禾回答的很自信,「聽起來好像不可置信,但是你不知道,我師父以前說過,師門的某一代掌門在完善功法時,曾經融合了防偽的設計理念。
說到這裏,你應該能猜出來了吧?沒錯兒,就是在反擊中,身體的每個部位用力的次序是不同的,尤其是快速應急時,她拳掌變換時,指法不對等……諸若這些,都說明她學的功夫,很可能不是從正規渠道學會的。」
「這聽起來,可真匪夷所思。」楚錚驚嘆道,「只是……那位掌門怎麼想起防偽來了?」
「誰知道呢!我師父也從未就此問題認真說過。」韓子禾倒是不像楚錚那麼好奇,「不過,我聽他以前好像有嘀咕過一二——大概,那位掌門,想區別親傳弟子和普通弟子吧!」
「這話是啥意思?」楚錚表示聽不懂,「防偽怎麼和區別親傳弟子和普通弟子聯繫在一起了呢?」
聽起來,好像小說情節……嗯,還是武俠小說!
對於他的問題,韓子禾挺有耐心回答:「大概是為了趕弟子下山時方便吧?畢竟沒有學到真本事,趕下山的話也就不用那麼麻煩一個一個兒廢除武功了。
畢竟,一開始授課時,作為打基礎的課程,是集體授課;而集體授課中,普通弟子和親傳弟子所學內容完全相同;唯一的差別,就是親傳弟子在自家師父單獨授課時,會被糾正正確的姿勢。」
「所以,其實……外行人看來,你所有弟子的功夫路數都一樣唄!」楚錚聽懂了。
韓子禾點點頭:「其實,不止外行人啦,只要是親傳弟子以外的弟子,也都會這麼認為啊。」
「沒見過真品的人,時常會喜歡贗品!」楚錚嘴上這麼感嘆着,心裏卻感慨那位掌門真會坑弟子啊!
「等等!」這才腹誹的起勁兒,楚錚忽然意識到一點,「媳婦兒,是不是,這就是說,這女人和可能是被陌門干下山的弟子?」
「也不一定,萬一她師父的事兒呢!」韓子禾想想記憶里,從林白衣書房架子上的一本小冊子裏看到的內容,道,「從以前看到的信息看,從她這歲數看,從她出生到我師父回陌門,這段時間中,根本沒有女弟子被趕下山門的記錄。
而你看她招式!每招每式都是經過長久練習的。由此可以推知,她這功夫應該是從小就開始熬打練習的!」
韓子禾說的篤定,楚錚便也跟着相信。
「老楚!你丫兒的!玩兒夠了麼!」陳鐸已經快和對方打的筋疲力竭了!
要是現在能攢出一口老血來,陳鐸覺得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一口噴到楚錚臉上,肯定一滴都不浪費!
「好啦!好啦!收工!」楚錚大概是真想起來他這位還在一線打拼的戰友,這才依依不捨得和自己媳婦兒將視頻關掉,扭頭拔槍。
「老楚,你讓開!」
楚錚一聲輕喝,陳鐸皺皺眉頭。
正當敵方女子準備轉頭防範楚錚時,一把槍槍口就已經對準了她。
「不許動!」「噗!」
楚錚剛說了「不許動」仨字兒,他已經按下扳機了。
登時,一片晨霧一樣的東西,將那女人擁入懷抱。
「老楚!」陳鐸雖然早就適應了楚錚的耍賴,但是他每回親眼見一次,都有把眼睛洗亮的衝動!
楚錚吹了吹槍口,沖陳鐸得瑟一笑:「好用就成啊!」
「哈哈哈哈!」剛剛還和陳鐸動手的女人,這會兒已經捂住肚子蹲下去了。——她這是笑的。
「……」陳鐸目光十分複雜的看向楚錚。
他那放在正常人眼中,代表着無可奈何的表情,在楚錚看來,則是「想要,卻又不好意思要」的意思。
「一包兒痒痒粉而已,你要給你好啦!」楚錚隨手扔給陳鐸一包成品痒痒粉,這才走向女人。
他沖陳鐸咂舌:「這若是條大魚多好啊!」
一邊兒將女人綁結實了,一邊兒,他也摸不到路數兒,嘚啵:「把她看好了,看看能不能撬到點兒有用的信息!」
「你說呢!」陳鐸看的很清楚,「像這種專門用來接收禮金,或者充當『出氣筒』、『小透明』、『背鍋俠』等角色,怎麼可能知道太多!」
反正陳鐸對這些人,是不抱什麼期望值的。
「哎呀!聊勝於無啦!」楚錚三下兩下將對方綁起來,開始叫人——他自己並不想擔負莫名其妙人的重量!
……
不說楚錚陳鐸倆人怎麼交差,只說放下電話的韓子禾,低頭看看兩個在她懷裏呼呼大睡的小傢伙兒,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而這時,韓子禾這才注意到手裏的那支屬於韓苗的手機,好像接通了。
「餵?」韓子禾靠在床上,剛打招呼。
就聽門外傳來一聲響。
緊接着,便是房門被推開,一個身影被從外面扔了近來。
該不會是陳銘吧?
韓子禾聽到動靜第一個念頭,就是陳銘讓人揍了!
緊張的情緒,卻影響不了她潛意識裏面的八卦——這會兒,她還以為是陳銳特意過來拾掇自己親弟弟呢!
「怎麼啦?」韓子禾走出去一瞧,被捆住的人,竟然是一副陌生面孔,「這誰啊!」
韓子禾看向門外面,此時,陳銘和韓苗一起出現在外面,氣勢洶洶的,看上去,跟雌雄雙煞一般,還挺搭的。
「這是怎麼意思?誰能解釋解釋?」這倆人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外面的護士和警衛,所以,韓子禾連問兩句之後,便趕緊讓他倆進來。
陳銘懶散的打起了哈欠,沖韓苗點點頭,和她一起走進來,漫不經心道:「這就是我那位遠房親戚。」
「這算是禮遇了?」韓子禾低頭,看看地上這個被堵住嘴「嗚嗚」大叫的青年,又看看陳銘和韓苗,挑起眉頭問,「你們老陳家的親戚,怎麼禮遇到我這裏來了?」
雖然韓子禾一口一個「禮遇」,但陳銘和韓苗都能聽得出,她話里的調侃意味。
韓子禾這會兒雖然不知道他們倆人為何把這傢伙扔進來,但是憑藉對陳銘和韓苗的了解,她知道,若只是他們彼此的矛盾,這倆人不會大咧咧把人扔進來。
而這倆人這麼做了,足可以證明,這位所謂的陳銘的遠房親戚,十有.八.九.是沖她來的。
「這傢伙把韓苗給堵住了!」陳銘沒好氣兒的撇撇嘴,「我以為他走了,沒想到,這不成器的東西,不但沒有回去,反倒偷偷兒跟上來,將韓苗給堵在水房裏了!」
「他找韓苗有事兒?」韓子禾看看地上這個臉都漲紅了的人,問道。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把他們的交談打斷。
「不好意思,韓女士,人交給我們審吧!」警衛帶隊過來,見到韓子禾和她懷裏的孩子們都安然無恙時,鬆口氣。——作為楚錚特意派來的人,對於他們而言,韓子禾和她的孩子們才是他們的工作重點!而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證韓子禾和孩子們安然無恙。
當然,鬆口氣的他們,肯定不可能放過在場的人中,明顯是被針對對象的傢伙。
「這人是誰?」楚錚派來的警衛里,為首的人的開口問道。
「據說是陳銘的遠方親戚……你們可以問陳銘。」韓子禾將話題愉悅的甩到別人身上了。
陳銘無奈地抹一把臉,有這麼個坑隊友的好友,他也很無奈好吧!
可是無奈歸無奈,該說的話他得說啊!
於是,只能又把這人給介紹了一遍。
韓苗跟一邊兒補充:「這人心思不良,竟然跟進這裏不說,還堵住我想要糾纏。」
「糾纏你做什麼?」為首的警衛問。
韓苗道:「我未婚夫是陳銘的哥哥,最近做的項目裏面,有關於開發娛樂村的,他想染指。」
「就是這樣!」陳銘給她作證,「之前這小子把我叫下去,就是為這事兒,只不過,項目這塊兒,不歸我管,我沒應他!」
「所以,這事兒,和韓女士沒有關係?」項目不項目的,警衛們不關心,他們只要確保韓子禾和幾個孩子們平安就好,其餘的,不在職責之內,他們也沒有過多的精力關注干涉。
陳銘聳聳肩,很大方的說:「這誰知道呢?要不,你們把他帶回去調查審問?」
「……」警衛聞言,登時一頭黑線。
他們的工作,好像不包括替他們審問無關緊要的人吧?
「你們不用理他,他就那麼一說!」韓子禾不認為把人交給警衛們有多便利。
話說,雖然表面上看,她對幾個警衛還算信任,但實際上,最基本的警惕,她一直都有呢。
「那好吧!」聽韓子禾這麼說,警衛點點頭,指着地上的人,問道,「需要我們幫你們把他逐出去麼?」
「不用!不用啦!」陳銘眼珠兒一轉,登時他就猜出韓子禾的想法了,當即就嫻熟地配合起來。
韓苗一見,也很默契地說:「就是,到底是親戚呢!不好太過。」
警衛們看看地上被捆成一團兒、一看就是被很隨意地扔進來的、無精打采的傢伙,再想想韓苗嘴裏的「到底是親戚呢」,不由得嘴角兒抽抽起來。
呵呵,親戚的話,你們對待的這麼隨意啊?
雖然心裏腹誹,但是,警衛們也不願意多事兒,畢竟人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麼!人家不求助,他們也沒必要多管閒事兒不是?
當然,對於他們的保護對象韓子禾,他們還是很盡心地問她的意見。
韓子禾笑着道:「多謝各位上心了,不過,這人到底是他們倆的親戚,不好太受委屈,就讓他在這兒吧,讓他們兩方相互解釋解釋、順便把話說清,也好將來走動,不至於太尷尬。」
「那好!」既然韓子禾都這麼說啦,他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警衛們點點頭,從善如流了。
等到警衛們出去了,韓子禾這才不緊不慢的看向陳銘和韓苗,問:「韓苗,你確定他找你是為了那什麼關於娛樂村組建的計劃?」
「誰知道呢!」韓苗嘆口氣,直言道,「只是認為他這種唐突行為,應該不是一時興起。」
「那就是有目的!」陳銘皺起眉毛,順便揪了一把,可把他給疼的呲牙咧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