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源到底還是拿到了賀儷的真實身世調查報告。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說來,到底是特戰總隊的總隊長啊,一出手就是不一樣!
原本讓楚錚和鄭源都沒把握拿到的信息,他只用了幾日工夫,便將信息完完整整的放到了自己屬下的跟前兒。
「呵呵,這彎兒拐的啊!」總隊政委看過之後,不禁搖頭低笑。
「實沒想到,賀儷的親生父母,竟然,是她名義上的親生父母的親兄長!只不過,她真正的親生父親,在小時候,因為家庭條件等原因,被過繼出去了。」總隊長將調查報告扔給楚錚,讓他們拿回去瞧。
回到他們平時聚會的地方,陳鐸直搖頭:「誰能想到,賀儷的叔叔有一個和她一般大小的兒子,可惜,那孩子剛出生便就沒保住!……那時候,賀儷的父母才剛剛接手任務。
等賀儷的父母在那次任務中消失後,賀儷的親叔叔就把賀儷接到身邊兒,當成親生的養,對外也說是他們夫婦當初生的那個孩子!
因為他們在外打工,所以對於他們的話,老家人深信不疑。」
「說來,他們夫婦去非洲做生意,沒有帶賀儷走……估計也是因為他們直到點兒什麼。」魏工信道,「你們說,會不會是賀儷的父母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了親弟弟?」
「換句話說,賀儷拿到的那幾億美金,很可能是賀儷親生父母『做生意』的獎金!」鄭源陰着臉,道,「對方的手段里,不是沒有這一招兒,將人卸磨殺驢,但是獎金會一分不差的給過去。」
「那麼說來,賀儷的叔叔和嬸嬸他們……他們在非洲那裏做生意出事兒,不一定是意外!」趙杉分析道,「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對方對他們出手了。」
「可惜,非洲那塊兒向來很亂,想要調查當初這種對他們而言是家常便飯一樣的紛亂,恐怕不可能。」張至泓看了看眾人,言道。
楚錚沖他點點頭:「當然,差不差得出來什麼,無所謂,反正消息已經遞給.國.安.方面了,相信他們對於當初的真相,會更感興趣!」
「只是……」鄭源不由嘆氣,「只是可憐我妹子啦!你說說,要是賀儷的親生父母當真是叛變的人話,她、她竟然是仇人女兒的嫂子!」
「話不能那樣說!」楚錚很不贊同鄭源的淚點,「問題是,賀家和賀儷親生父母之間,他們是沒有關係的!賀家二老只是賀儷叔叔嬸嬸的朋友!……你這樣勉強把他們聯繫在一起,可是會坑了賀鳴深的!他對你妹妹可是情根深種、痴心一片、一往情深啊!」
「知道你會用成語,你不要刷屏啦!」陳鐸聽楚錚賣弄,不由得抗議。
楚錚不睬他:「我認為,老鄭、老陳,你們兩個的注意力應該放在賀儷身上。」
「賀儷?」讓楚錚點名的鄭源、陳鐸看過去。
「就是她!」楚錚道,「你沒有沒有想過,她身為特警部隊重用的精英,立場變化的原因,很可能是那背後的人,找到她,告訴了她當初真相……而且,我們有理由相信,敵人是會將我方叛變人物的叛變證據牢牢掌握在手的!
要是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通啦!
有那樣一對父母,無論他們當初所作選擇是不是迫於無奈,無論賀儷有多優秀、多有潛力,只要信息曝光,她就在特警部隊呆不住了……同樣,她所有的全國.政.協.委.員.的身份,也會難以保留。
同樣,她於繪畫協會的地位、甚至於她的畫作的價值,會隨之消散。
而她叔叔嬸嬸給她留下的財產,萬一當真是她親生父母的『獎金』,那麼,那麼一筆龐大『獎金』,會讓.國.安.全部沒收……那樣一來,她將變成一無所有的人。」
「可是賀家不會不管她啊!」鄭源認為他對親家二老的了解,對方應該不是那麼無情無義的人!
「天真!」陳鐸笑道,「賀家巨富,但是也是立足國內,是要考慮國內影響力的……你以為那些人一旦發現賀儷不合作的話,會那麼容易放過她?
況且,賀家企業也不是你家親家一枝,只是相對他們是一家獨大,卻不意味着賀家其他人的想法兒不重要。
說到底,賀家二老再有心偏袒賀儷,那也是有限的,畢竟不是親生女兒不是?
再說了,就算是親生子女,為家族企業發展,而將親生的兒女放棄,也不是沒有!
若是賀家二老真疼賀儷,最多也是分她一些錢財,安排她出國。」
「這麼看來,她不配合對方,結果是被流放。」魏工信跟道,「而她若是選擇和對方合作,結果看來,也不一定很好!」
「其實,她應該還有一條路可以走。」楚錚道,「若是當初那些人找到她,她能在混亂後選擇和組織匯報,那麼,也許她不會像現在這樣越陷越深。」
說到這裏,楚錚看向鄭源。
鄭源讓他看的一驚,不由道:「老楚,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老鄭,你可還記得咱們倆前不久說的話?」
「什麼?」
「當初我調查出來的內容里,可是明確寫着賀儷心慕自己的養兄。」
「這有什麼關聯?」鄭源看不出來
楚錚說他是榆木疙瘩腦袋:「你想啊,小姑娘,感情用事不說,有特別執拗……她肯定不願意以『失敗者』的面目出現在心上人和情敵面前……尤其是,她親生的父母曾經將情敵的親生父母推進了深淵!」
「你是說,我妹子的身世、以及她對賀鳴深的在意,讓她選擇向最不應該選擇那條路走下去。」鄭源皺起眉來。
「這人思維怎麼這麼奇怪!明明是他們一家人對不起我妹妹啊!」鄭源要不是知道應該控制自己,他現在已經將賀儷拎出來了。
「你們說……假若,我們說動賀鳴深,是不是可以讓賀儷反水呢?」張至泓忽然說這麼一句。
鄭源看過去,不知道是不是該贊同他的想法兒:「我認為不太可能,不是說賀鳴深願不願意的問題,而是賀儷那裏一動,肯定會驚動其他棋子。」
「我就是這麼一說而已,畢竟以情動人,讓賀儷為我所用,也不錯。」張至泓笑道。
「就怕她太固執、太自我。」魏工信搖搖頭,「萬一,賀儷此人,是那冥頑不靈之輩,恐怕咱們掌握的信息,就不佔先機了。」
「看來,這事兒,咱們還是要慎重。」趙杉點點頭,「寧可慢、寧可慢工出細活兒,也不能功虧一簣。」
「這話正確!」陳鐸贊成,「諸位,咱們不要忘記,我們此次任務的內容是什麼?賀儷也好、當初的是非和恩怨也好,都是為我們成功完成任務服務的,若是因此而讓我們忘記初衷,從而本末倒置,那麼,咱們之前請老大出手,就是一招臭棋!」
「嗯嗯嗯!」楚錚連連頷首,「這話雖然聽起來,很是無情,但是不得不說,很有道理!」
「你們放心,我不會不知道緩急輕重的!」鄭源聽出戰友言語中的奉勸之意,保證道,「這事兒,我不會插手,我叔嬸的仇,當然要留給我妹妹去報!」
「你能想明白就好!」魏工信和陳鐸相視一眼,臉上露出笑臉。
「好啦!來吧,大家!」楚錚見氣氛又輕鬆起來,便大手一揮,招呼大家,「都過來!都過來!咱們接着商量商量,怎麼將現有的棋子利用起來。」
「你小子!這是準備現躉現賣?」陳鐸笑他。
楚錚不以為意:「那怎麼啦!她都能把自己賣給敵對勢力,我們利用利用她也是讓她不枉做一回華夏人,也算她為她自己的行為贖罪了!這是好事兒!懂不懂?和做慈善是一種意義!」
「……」這廝一本正經的耍無賴的樣子,還挺順眼的!
……
「張至泓!有人找!」張至泓剛回到自己的「藏身」之處,就聽到楚錚的聲音在他耳機里響起來。
「張至泓不在!他出去進修啦!」張至泓躺在軍用床上,隨意的回答。
因為怕他出錯,楚錚自從他名義上出去進修開始,時不時地會在他耳機里搞突然襲擊。
一開始,張至泓總是中招兒!
不過,這人吃虧吃多啦,也就習慣了。
很快,他就不再上當。
估計此時,有人當面兒喊他「張至泓」,他都不一定會答應。
「我跟你說真事兒呢!」楚錚通過耳機告訴他,「席婷的爸媽來找你了!老陳接待的!」
「她爸媽?」張至泓的臉色沉下來,「他爸媽應該知道我出去進修吧!難不成她沒說?」
旋即,他反應過來啦,此時的席婷應該不是過去的席婷了,所以……
「她這是利用自己父母啦?」張至泓不滿道。
「你有什麼可不滿噠!人家又不是你真媳婦兒!」楚錚坐在窗台上,聽外間兒的說話聲,小聲和張至泓道,「席家二老對她而言,和陌生人也差不多呢!又不是有深感情地親子和父母,她這麼做,很正常不是?」
「誒?好像是他們自己故意來的!」楚大隊長耳朵一動,輕聲告訴陳鐸,「我先去聽聽,你不要出聲啊!」
說罷,他卻又怕張至泓管不住自己,便乾脆將和張至泓的對話通道關掉。
「喂!喂!喂!楚隊!楚隊!楚隊!」張至泓氣得直跳腳,說好的一起聽呢!
這人怎麼說話不算話啊!說好的,相互之間的信任呢?你難道都給捐啦麼!
楚隊啊!你可是大校啊!欺負他一個中校,算什麼本事兒!有本事欺負總隊長那個少將去啊!
……
且不提面對楚錚的食言,張至泓是如何的風中凌亂;只說楚大隊長,他正以一個極為生動的姿勢,展示着「偷聽」這門記憶的藝術.性。
一門之外的外間兒里,陳鐸正聽着席家二老的消息。
「陳隊長,我們家張至泓一直在您麾下工作,作為您的副手,他一直成長的很順利……這都託了您的福。」
「您二老這話可言重啦!小張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他能成長到今天,完全是他個人努力來的結果。」陳鐸笑道。
席母點點頭,再度聲明來意:「我們老兩口兒過來,真正的目的,席婷並不知道。」
「哦?這話怎麼講?」陳鐸給二老的水杯里續上水。
席父接過水,道謝。
席母道:「我們來軍區,的確是想找張至泓的,可席婷告訴我們,他去進修啦,等閒見不到,也聯繫不上!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她也不清楚。」
「我們夫妻倆雖然老邁,但是也能聽出真假來。」席母慢慢道來,「可是,我們當時就是裝傻,推說她肯定是把張至泓氣到宿舍里去住了,現在還騙我們夫妻!
席婷很不高興,說,我們老兩口兒要是不相信,只管過來問您,到時候自然就知道她的是真是假呢!
我們老兩口兒見機,就答應下來,只說定要和您問問清楚!
她聽我們這麼說,倒也不生疑,只是很氣憤,說我們關心張至泓甚過她!
於是,我們老兩口兒,便佯作和她不歡而散,氣沖沖地過來,和您詢問。」
說到這裏,大概是覺得自己交代的差不多了,席母笑道:「陳隊長,等席婷問您的時候,請您務必要告訴她,我們是過來和您確認張至泓的行蹤的,且說,我們一直認為您也是偏幫席婷!
直到您好說歹說半天,我們老兩口兒才半信半疑……您為此,多留我們好半天呢,就是為了勸我們老兩口兒消消氣。」
席父在一旁聽着,不停地點頭,看樣子很是贊同妻子的意思。
陳鐸聽得心中一動。
不過他還是問他們道:「席伯父席伯母,恕我冒昧問一句,您二老跟我將來龍去脈說一通,恐怕不只是想和我對口供那麼簡單吧?」
「陳隊長,您睿智,我們老兩口兒此次來,的確有事情相告啊!」席母和席父相視一眼,看向陳鐸。
「哦?願聞其詳啊!」陳鐸眸中精光一閃,笑道。
席母和席父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告訴他:「現在這個席婷……她、她、她……她、她、她已經不是我們家原先那個小女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