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先生,您不想知道那件事了嗎?老爺子親手寫下的遺書,上面可是寫明了的……」
遺書上寫的很清楚,幫助老爺子下葬,他才會告訴我,席基肥就一臉吃定我了的模樣,氣得我牙痒痒。筆神閣 bishenge.com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站住!」那個最囂張的傢伙,也就是席基肥的三弟,席基康再一次攔住了我。
難道他以為他作為縣長的秘書,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
我仍然不理他,繼續朝店鋪的方向走去,反正是他們家裏的事情,最着急的還是他們。
果然,我才走出幾步而已,這個傢伙就再次攔住了我。
「你到底去不去?」他冷笑着盯着我,面色不善。
我也火大了,這特麼的到底是什麼素質啊,真想揍他一頓。
「難道你還能讓人綁了我去不成?」
我冷哼一聲,接着說道:「壓着鴨子吃穀子,鴨子還不咽下去呢,你綁我過去了,又能把我怎樣?」
「你這是在找打,竟然敢蔑視我這樣的工作人員。」席基康怒吼一聲,抬手就要朝我一拳打過來。
啪!
一隻手擋住了他的這一拳。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席基康不解的看着席基肥。
席基肥瞪了他一眼,皺眉道:「不管怎樣,老爺子交代了要他去幫忙,你這樣子怎麼能行?」
「那他不去,你還要我怎樣對待他?」席基康怒氣沖沖的說道。
「讓開!」
不等他們兩個說完,我就斥責一聲:「你們兩兄弟要吵,回家去吵吧,別擋住了我的道路。」
「小子,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就連一點迎來送往的經驗都沒有嗎?我可是縣長秘書,就算你們村長見到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的招待我,你再這樣,我就叫你們村長……」
席基康怒得一張臉都扭曲了,擺着平日裏的架子對我頤氣指使一般。
不過不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
「那你叫我們村長去幫你家裏下葬吧。」
我說完,也不再等他讓路了,直接繞過他,從另外一邊走去。
「先生,且慢……」
一道身影說着,急沖沖的趕到了我的身前。
我一看,這傢伙竟然是那還未開口的席家老二,也就是席基肥的弟弟,席基康的二哥。
他原來對我也是一副很不客氣的態度,沒想到此時倒是一臉的和善了。
雖然是強行擠出來的,但也好過那兩位,不過看到他這強行擠出來的笑容,我也知道了他的心情。
哈哈,看到他這憋屈的樣子,我心裏竟然還樂了。
難怪以前總有人說,人善被人欺,惡人須用惡人磨……這要是不磨一磨他們兄弟幾個,他們還真以為他們是老子天下第一了呢。
「劉先生還請見諒,我三弟也是太過在意老爺子的身後事,這才不小心說錯了話。」
「我曾聽聞劉先生是附近有名的行家裏手,已經處理過多次這等事情了,所以還強劉先生辛苦一趟,畢竟老爺子當初也是和你約定好的。」
我眼見他說的客氣,雖然還是有着明顯的違心的模樣,但好歹也知道了放低自家的心態。
「這不,要是你幫老爺子處理好了事情,也好早點知道心中所想的事情嗎。」他輕笑着說道,臉皮有些抽動。
我想着,這笑容估計是太為難他了,以至於他都臉皮抽筋了。
我沒有急着答應他,而是看向了那態度囂張的席基康,必須得他親口向我道歉才行。
另外兩人一看這架勢,也知道了我的意思,那就是不道歉,我是絕對不可能去的了。
席基康一張臉都快成為臭水溝了,漆黑漆黑的。
席基肥也是滿臉的抽動,一副吞了個死蒼蠅般的噁心狀態,聽說他是個生意人,想必平日裏交際的都是些達官貴人。
現在要他向我這樣一個平民百姓道歉,估計是太拉不下臉了。
『三,二……』
我心裏默數,若是他們再不道歉,那我就真的回家了。
我抬腳跨出,還未落下……
「剛才是我們兄弟禮數不周,還請劉先生見諒。」
席基康到底還是做秘書的,這轉眼間,真拉下了臉皮,倒也一副客客氣氣的標準小廝模樣。
對,就是小廝。
人家說秘書,不就是以前的書童,管家,小廝一樣的存在麼。
哼。
我輕哼一聲,沒搭理他,而是看向了席家老大席基肥,他也必須得道歉才行。
席基康眼見我不搭理他,當即就氣得臉紅脖子粗,雙目瞪大,但他二哥拉了他一把,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一句:大事為重。
席基康這才恨恨的收回眼光,瞟向了別處。
眼見他越氣,我就越開心,瞧你之前神氣的模樣,現在我也讓你嘗嘗那種被人輕視的滋味。
席基肥由此一幕,更加看出了我的性子,吃軟不吃硬!
當即也是一咬牙,微微低頭,對我十分客氣的語氣說道:「劉先生見諒,我之前一時衝動,說話沒有經過大腦,若有不足之處,還請見諒。」
「畢竟這幾天,老爺子剛走,太過思念父情……」
席基肥找了個藉口,說他如何如何的思念他父親,傷心過度,這才失了往日的冷靜的。
「人死為大,還強劉先生辛苦一趟,事畢之後,我兄弟等人定然予以相等的酬勞。」
席基肥說完,就定定的看着我,一臉急不可耐的樣子。
我故意等了幾秒鐘,在他們的耐心消耗到差不多極點了,我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明白他們的意思。
「哦哦,原來如此啊,哈哈,」我故意裝作現在才明白的樣子說:「父子之情深厚,倒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我光這樣說着,並不急着表態。
席基肥看向自己的二弟,不明白我這是什麼意思。
他二弟也看向席基康,席基康憤怒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才咬牙說道:「事成之後,三萬酬勞!」
「對對對,潤口費,這個是一定的。」
席基肥轉念一想,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這和三弟他們那些上級去吃飯時,那些大佬想要某個東西時,不就是這麼個樣子嘛。
不會主動開口,只會讓他們自己主動說出來,這不正好如此情景?
其實我本不想這麼開價的,畢竟這種事情屬於積善成德,我以前也從未向人索要過費用。
但是這三兄弟之前態度太惡劣了,我這才如此的,畢竟我最近想要多學一點道法,長點本事。
經歷這麼多的事情,我也明白了,不能事事依靠李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