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盒preservative、」橋陭盜玠一下課就直奔藥店,付錢後便順道回去,穿過那擁擠的人群,走進了那幽靜的巷子,不經意間卻瞥到了溪生那小子的身影、臉上的傷依然腫着、這傢伙也真是、一直一個人過,到現在了竟然還不知道照顧自己、溪生老遠也看到橋陭盜玠,他笑笑竟然直接走了。
「真是、」橋陭盜玠無語地直接掉頭走向另一個方向,可越是不想看見就越是躲不過,溪生那傢伙竟然就在前面的出口站着,橋陭盜玠無奈地在心裏暗罵着,假裝看不見這廝直接當空氣走過了。
「哎,橋陭盜玠、」溪生吸着煙候在這路口蹲着等着橋陭盜玠、可橋陭盜玠直接把他當空氣省略了。溪生倒也不生氣,轉身對着橋陭盜玠喊道:「昨天咱們可算是在一起呆過了,你真是夠狠心、直接把我當空氣啊!怎麼。臉上的傷還痛是吧!」溪生故意拿橋陭盜玠臉上的傷刺激他。
「嘖,你還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橋陭盜玠厭煩地轉身看着溪生,夕陽斜照下來映出他那修長的影子:「這點小傷我壓根沒在意、倒是你,像你這樣的,受點小傷不會就這樣跑到我面前,索要所謂的精神損失費和醫藥費!像你們這樣的人!說吧、想要多少。」橋陭盜玠轉過身不耐煩地看着他,不知為什麼他不喜歡和溪生站在一塊,這傢伙說的話總能刺痛他,看着溪生就像看到自己的影子一樣。
「怎麼,錢多了想補償我是吧!」溪生站起身走向橋陭盜玠諷刺地調侃道:「你、跟你父親還真是一個膜子刻出來的。」
「哼,不是常在學校勒索嗎!這會兒還裝起正經來了?」橋陭盜玠手握着拿在手裏的藥,力勁大得手裏的藥瓶變了形,他真想給這小子掄一拳,但還是強忍住了,他也不依不饒地警告着溪生:「還有,少拿我父親來說事。」
「嚯,你何方神聖,總讓人感覺到一敗塗地。」溪生腳滅掉煙頭看着橋陭盜玠:「真是,說話還是一樣不留情面。」
「不是何方神聖,立刻消失在我眼前,趁我還沒有改變注意之前。以我家的勢利、、,解決你這樣的傢伙,不需要我親自動手。」橋陭盜玠說着一些令自己都討厭的話,以前討厭的事沒想到現在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去做。
「又想拿你家那所謂的勢力來壓我嗎!告訴你,老子還不幹了呢。」溪生上去就退了橋陭盜玠一把:「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為所欲為。」
「說什麼呢,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橋陭盜玠也不甘示弱,緊緊拽着溪生的衣角、他最討厭別人用這樣的話來刺激他,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有什麼好囂張的。我想做的事還沒人敢攔我,別以為你爸死了就什麼都沒事了。我告訴你橋陭盜介,沒完。這輩子,想擺脫我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我送進地獄。」溪生有開始生氣,不由自主地說出了那一份資料。
「你手上的那份資料。開個價吧!」橋陭盜玠放開溪生,心情也平復、理理衣袖,斜身看着溪生不想多說什麼。
「只要你開個價,你馬上就可以擺脫現在的生活。」看着溪生依然不言語,橋陭盜玠補說了一句。
「開價?說笑呢盜介君、換做是你,要錢還是要命啊?我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在那份資料上做了第二份保險。不然,我早死在你父親手上了。」溪生看着橋陭盜玠聳聳肩。
「你可以選擇相信我,我就那麼不值得你相信嗎?!」橋陭盜玠上前說道,真沒想到他第一次想要與溪生談談卻被他無情地拒絕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我還是懂的。」溪生依然不領情地回絕着橋陭盜玠:「雖然我智商不高,但是該懂的可一點都不比你少。別把我溪生當傻子,盜介君。」
「你說的那第二份保險是嗎?如果我真的有心想找,我會找不出來?」橋陭盜玠眼神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只是不想和溪生較真。他不想做什麼事都像父親那樣,絕情!可這傢伙真是笨得夠可以,橋陭盜玠語氣變重了:「溪生,不要輕易把別人當傻子,尤其是我。我只是想給你一條活路而已。」
「千萬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會失控的。」橋陭盜玠緊拽着藥瓶,手心冒着汗、沒有任何表情的轉身離去。
「果然,你比你父親還可怕。」看着橋陭盜玠準備離開的身影,溪生語氣淡淡道:「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的真面目,這真是件可怕的事。」
「只要不要做出格的事」橋陭盜玠沒有轉身,一邊手抓着藥瓶另一隻手插在褲袋上,語氣顯得異常平和:「以後你是死是活不會關我的事。」
「真的嗎、」顯然,對於這回答,溪生覺得有些意外、沒想到,這樣的話竟然會從橋陭盜玠這個好好學生口中說出。現在,他對他真是永遠都無法忘記了。
「真的。」橋陭盜玠轉身確定了自己的意思,溪生這傢伙要的不過只是安定和錢。而他所要的是橋陭家族的整個命運,他絕不會重蹈父親的覆轍。
「好,我會好好考慮你的提議。」溪生突然同意了,他也不得不同意,他也沒有精力去和這些傢伙耗了,整天因為擔驚受怕的日子他早過夠了。但還是死要面子地裝裝很勉強地樣子。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嗎?!」橋陭盜玠看着溪生,突然笑笑,這傢伙還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什麼?」聽着橋陭盜玠的話,溪生明顯覺察出了橋陭盜玠的堅決,不容拒絕的威嚴,額頭開始有些發冷。
「我這是警告!」橋陭盜玠無比認真地看着溪生,此刻的他、如果溪生再刺激他的話,他真的會徹底地失控的。
「果然,橋猗盜介,你,真是一個可怕的人。」溪生說着,轉身離開了,走得時候不忘朝後擺擺手:「後天、周六,我回去拜訪你的。」
溪生的背影漸漸走遠,留下橋陭盜玠一人只望着即將落入西山的夕陽,突然覺得這世界:「好孤獨、」橋陭盜玠望着夕陽轉身對着自己的心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