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偷吻
葉安安心裏劇烈掙扎,似乎有一個聲音催促着。筆神閣 bishenge.com
快去吻他!
天時地利人和,不親下去不覺得愧疚嗎!他就是那朵等待採摘的嬌花呀~
可理智告訴她,作為根正苗紅的好青年,怎麼能乘人之危呢!
葉安安內心糾結。
可是,可是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不珍惜那不是暴殄天物嘛!
盤他!
葉安安抿了抿嘴唇,望着唐懷神色複雜,最終卻嘆了口氣。
她還是沒有辦法乘人之危。
葉安安起身想要離開,耳邊卻傳來一聲輕吟。
&安......」
這聲音微弱輕柔,像是恍惚間的呢喃,又像是破碎的夢語。
葉安安呼吸微滯,轉頭望去。
唐懷依舊躺在那裏。
他雙眼輕闔着,薄唇卻微啟,一聲聲喚着她的名字。
&安......」
一聲一聲,像是梔子花飄落,觸及到最柔軟的心頭。
葉安安突然就覺得鼻尖微酸,眼中有些濕潤,就像是心中的期待有了回應。
或者是空氣中的氣息太過曖昧,吞噬了僅存的理智。
鬼使神差的,她緩緩低下身子,屏住呼吸,垂下眼帘在他唇上輕輕烙下一吻。
柔軟的,溫暖的,
是最美好的記憶。
雙唇輕離,葉安安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她猛地起身,睜大泛着水意的杏眼,捂住通紅的臉頰呆呆的望着唐懷。
她,她居然真的偷親了唐懷!!!
好在唐懷依舊沒有醒來。
葉安安緊張的四下張望,慶幸沒有人看見她剛才的舉動。
然後,她很沒有骨氣的倉皇而逃。
&主殿下。」春兒見她出來便迎上前,望向她通紅的雙頰有些驚訝,「您的臉怎麼了?」
她有些擔憂,「殿下身體有些不適嗎?要不要叫太醫看看?」
&不用不用。」葉安安揮着袖子扇了扇風,顧左右而言他,「天太熱了,裏面不透氣,出去吹吹風就好了。」
她急匆匆走出宮殿,腦袋還有些暈,一個沒留神差點踩空台階。
春兒連忙跑上去:「殿下小心!」
內殿
原本應當在睡夢中的唐懷早已緩緩睜開雙眼。
他眼神清明,沒有絲毫朦朧睡意。
唐懷望着緋紅的床幔,腦海中滿是少女唇間的柔軟和身上的清香。
他原本只是想借着睡意透露心聲,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擾亂葉安安的內心。
可沒想到葉安安居然吻了他。
雙唇相貼的那一刻,他呼吸微頓,險些漏了陷。
她也是喜歡自己的。
想到這裏,唐懷嘴角輕揚,心底控制不住的柔軟,像是灌滿了春日的蜜糖一般。
不是為了權力,也不是為了利益。
只是喜歡他這個人。
唐懷望着窗外枝丫上展翅飛過藍天的雀鳥。
以前的他,每次從睡夢中醒來,看着這世間就覺得無比厭惡。
虛偽、醜陋、骯髒,為了私慾而充斥着各種謊言。
想要將所有骯髒腐朽的燒盡,摧毀一切。
但現在因為有一個人的存在,好像突然就覺得人世間並沒有那麼糟糕。
他想起江南的馬車上,葉安安趴在車窗上,歡笑着望向遠處風景時眼中的光亮。
如果毀掉一切,她會難過。
唐懷手指輕輕放在唇上,似乎撫摸着少女殘留的溫度。
只要她一直在自己身邊,他願意為了她守住一切。
德全走進內殿,見唐懷醒了,柔聲笑道:「方才公主殿下來看望您呢。」
唐懷緩緩起身,墨黑的長髮如綢緞般散落在身前,整個人如同盛開的曼珠沙華般慵懶艷麗又隱着噬人的毒意。
他嘴角輕勾,淡淡道:
&些髒東西也該清理了。」
......
&下等等奴婢呀。」
春兒提着食盒腳步匆匆的趕上葉安安,氣喘吁吁道,「殿下是有什麼急事要辦嗎?讓奴婢去辦呀,您身子剛恢復,可不能再傷着了。」
涼風含着水汽拂面,葉安安臉上的紅熱已經消散,頭腦逐漸清醒。
她緩下腳步朝春兒笑道:「沒什麼事,就是咳......鍛煉身體。」
春兒茫然得望向她,鍛煉身體?
葉安安聳了聳鼻子,轉移話題道,「出來這麼久我都有些渴了,待會讓御廚做些楊枝甘露送來。」
聽到她這麼說,春兒舉了舉食盒笑道:「正好可以把柔貴嬪送來的燕窩粥也熱熱。」
提起柔貴嬪葉安安皺了皺眉頭,淡淡道:「將粥處理了,還有以前貴嬪送的東西也都封起來。」
春兒愣了愣:「公主的意思難道是......」
葉安安搖搖頭,她也並不能確定。
只是,太巧了。
這次刺殺明顯是有預謀的。
從她向承乾帝提出出遊到刺殺發生只有短短一天,從召集刺客,到安排人手潛入船中等待時機下手。期間所花費的精力和時間絕不可能是一天之內能臨時完成的。
況且她也是偶爾得知鎮上有煙火晚會。
承乾帝出行完全是偶然起興,再加上那個將她扔下船的人......
葉安安可以確定,這次的行刺是針對她的。
又有誰能肯定她一定會出去遊玩?
葉安安垂下眼帘,只有告訴她有煙火晚會的柔貴嬪。
只有她,才有時間提前安排好一切。
可是之後追殺她和廠公的又是什麼人呢?
這一點,葉安安實在想不通。
那些人明顯是衝着唐懷去的,柔貴嬪沒有理由殺害廠公。
他們口中的殿下,不應該是秦王才對。
難道是太子齊?
還是齊潛淵?
太子齊為了鞏固地位一直想要攀附唐懷,齊潛淵同唐懷也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他們又什麼理由要害唐懷呢?
葉安安百思不得其解,回到宮殿坐下,倒了杯茶對春兒道:「清兒呢,讓她來見我。」
聽到這話春兒一頓,「清兒她......」
&麼了?」
見她吞吞吐吐的,葉安安有些不解。
她今早沒見到王婉清,但因着心裏惦記着唐懷的傷勢沒有細想。可眼前看春兒的神色,葉安安覺得有些不對勁。
春兒躊躇道:「她被東廠的人帶走了,說是要審查行刺一事。」
&麼?!」
葉安安見杯子重重放下,「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