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回到宴會上,葉安安找到靖國公大娘子說明了情況。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大娘子拉着她左右打量,關切道:「沒受傷吧?」
「我能夠什麼事兒啊,主要是她們兩人不小心摔了一跤,五姑娘又把簪子弄丟了。大娘快去派人找找吧。」
「這是自然。」大娘子應下,招了兩個丫頭去花園尋找。
葉安安拉着徐曼嬌坐在一起,笑道:「今日玩得不盡興,改明兒你和嘉鈺一起進宮,咱們再好好聚一聚。」
徐曼嬌嬌聲應下,葉安安又熱情的拉着她閒聊好一會,還將手腕上帶着的手鐲褪下送給了她,動作一氣呵成,徐曼嬌連緊張拒絕的話都還沒說出口,上好的翡翠鐲子就已經戴在了她手腕上。
一旁的夫人千金心中都十分驚異。只不過是一個庶女罷了,怎麼得出去一圈就得了長公主的另眼相看呢?
徐彤嬌望着那道窈窕的身影眼中更是怨毒。
「啪!」
宴會散後回到府中,徐彤嬌猛地摔碎房裏的花瓶瓷器。
「秀兒明明親眼看着那賤人摔進池子裏的!怎麼就同長公主在一起了?!」
她眼中陰狠,沖一旁的男人吼道,「不是說好你引着男客們去花園的嗎?」
平誠王世子解釋道:「原本我都已經快把人帶到那兒了,可是長公主突然出現,一番說辭之下我也沒有辦法啊。總不能拂了長公主的面子直接衝進去吧!」
「可惡!可惡!好不容易抓着個機會整治這個小賤人,沒想到居然讓她逃了!」
平誠王世子見她氣得渾身發抖,勸道:「姐姐,其實今兒沒出事也好,她到底是咱們家的人,光天化日的要是出點什麼事,對我們的名聲也不好啊。再說了,咱們也用不着這麼針對她,到底只是個妾室生的庶女,又不得爹爹疼愛,這些年也算是本分,對咱們沒什麼威脅。如今她又得了長公主的賞識,咱們想動她更難了,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你懂什麼!當年你還未出世的時候,她那個外室娘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蠱惑爹爹打壓娘親,都騎到咱們頭上來了!娘親懷你的時候吃了多少苦頭,被那賤人氣得差點難產!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
「可是她們娘倆現在過得也夠慘了,以後那庶女的婚姻也是在咱娘親的手裏,這也……」
平誠王世子望着徐彤嬌陰狠的目光,聲音越來越小。
徐彤嬌冷哼一聲:「母親不計較,可我樁樁件件都記得一清二楚!有我在一日,她們母女倆就別想好過!」
她永遠也忘不了大雪漫天的那日,屋內母親的哀嚎慘叫。
大夫告訴她母親難產,很可能一屍兩命。
可她的父親呢?此時卻在溫柔鄉里一醉不起。
她哭着去求父親看看母親,卻被那個外室攔在門外跪了一夜。
那樣的屈辱、無助、痛苦,她發誓一定要這對賤人百倍償還!
……
「說實話吧!」
拓跋鈺端着茶杯正襟危坐。
「?」
望着葉安安一臉無辜,拓跋鈺輕哼一聲,「怎麼,連我也想騙啊?」
她悠悠的喝了口茶:「別人認不出來,可你當我不知道那李家姑娘和平誠王五姑娘身上穿的是我大姐姐的衣服?」
「就知道瞞不過你。」葉安安笑嘻嘻道。
「到底怎麼回事?」
葉安安搖了搖頭:「我雖不太清楚平誠王府的亂事,但大體也猜出來一些。平誠王嫡女想借着機會毀了徐曼嬌的清白。」
「毀人清白?」拓跋鈺驚訝,「她們多大仇多大怨啊,再怎麼說也是一家姐妹,不會這麼狠吧?」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看着那徐曼嬌的確可憐,長得又好看,就多幫了她幾分。」
「只是如此?」拓跋鈺斜眼看她。
「自然是如此。」葉安安滿臉正義,「我可是心腸最軟的人了。」
「哼,當初我要去攔着那個徐彤嬌,你不讓我去,說什麼各家自有各家難。怎麼着就突然轉了性子?」
「原是不想管的,但我可是親眼看着徐曼嬌被人推進水裏差點淹死,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淹死?」拓跋鈺大驚,「到底怎麼回事?」
「具體我也不知道,平誠王府的事兒咱們也管不了。只是總不能看着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毀在深院裏。」葉安安接着道,「我身在宮裏行事也不方便,你在宮外就多照顧着她些。」
拓跋鈺點點頭:「你放心,既然你這麼說了我自然會照看着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