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滅霸的響指,整個世界開始亂套。死亡,悄無聲息地奪走每一個被選中的人。
真正意義上的奪走,從一個人存在的空間、時間、現實、靈魂、心靈、力量,每一個方面都進行了最徹底的摧毀。這種審判是隨機的。
正如滅霸所說的那樣,是公平的,也是沒有痛苦的。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的是,這種隨機的選擇有可能發生在一架行進的飛機之上。而那個消失的人,正好是駕駛飛機的機長。
一時間,在紐約的街頭,人們恐慌地看着周圍的一切,女人和小孩的恐懼尖叫聲,充斥耳際。她們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變成塵土,或者看着自己的孩子變成了塵土。
有的人失神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摩挲着地上那堆對他來說意義重大的塵土。仿佛他的世界已經完全崩坍了,這是一個剛剛失去全部家人的可憐父親。
「上帝啊!」
「救命啊!!」
「有誰能夠救救我!?」
一時之間,驚慌失措的人在逃跑,而一些不法之徒,則是趁機瘋狂地發泄着自己的。更有些激進的撒旦教徒,口中念着世界末日、我主降臨的瘋言瘋語,四處丟着燃燒瓶,用鋼棍和手槍肆意地破壞一切。
就像他們所說的那樣,世界一下子進入了世界末日。空中的直升機,摔向高樓。行駛中的汽車突然失控,撞向惶恐的行人,瘋狂的邪教徒在破壞一切。
秩序在這一刻,突然像脆弱的紙張那樣,被混亂和恐懼撕碎。
「長官!」
希爾大叫着,提醒開車的弗瑞。兩人正好要趕往聯盟總部,以及看看新的神盾局怎麼樣了。結果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還差點跟前面失控的汽車來一次親密接觸。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希爾看着周遭的一切,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弗瑞聽到之後,心想他也很想知道啊。但很可惜,現在的他可沒有以前那樣神通廣大了。重建後的神盾局,各種情報網絡還在重新建立之中,但特工之王的直覺告訴他,一定和那幫超級英雄有關。
「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麼事情,但是我能肯定和托尼他們有關,還記得之前的甜甜圈飛船嗎?」
聽到自家長官的猜測,希爾也是若有所思:「長官,你覺得是外星人的原因?」
「別忘了,黃銘在一天前,就上報了關於此次事件的主要衝突,外星人來地球是想要拿走叫無限寶石的東西。軍部的人估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弗瑞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滿是對於美方的不爽。如此重要的情報在手,居然沒辦法提前做好佈置。
那幫老爺子的效率還是這樣的低下。弗瑞還想着吐槽多幾句,結果聽見了希爾的喊叫聲。轉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得力助手也正在消失。而他低頭一看自己,發現自己也差不多有這樣的現象發生。
「謝特!」低罵一聲的他,立刻想到自己還有一張王牌還沒有使用。連忙跑回自己的車中,拿出一個傳呼機,在自己消失的最後一剎那,按下呼叫按鈕。
「應該啟動成功了吧?」這是弗瑞最後的想法,而那個傳呼機隨即發射出了一個信號。上面正是一個由兩道金屬邊組合成五角星的圖案。
世界就這麼在絕望中,迎來了自己的夜晚,而倖存下來的英雄們,也回到了聯盟總部。娜塔莎根據弗瑞車子的定位,找到了他所遺留下來的傳呼機。
鑑於上面有着很奇特的圖案,以及班納說這個傳呼機一直在持續不斷地發射一個強信號,似乎是在呼叫着什麼一樣。娜塔莎當即,將其放進一個信號放大器之中,現在這種情況,哪怕弗瑞叫來一個神,也得讓對方幫忙了。
這次滅霸重創了復仇者們,特別是最強戰力之一的黃銘已經消失,而作為核心成員的托尼卻不知所蹤,可能也消失了也不一定。
「還是分析不出什麼結果嗎?」美隊來到娜塔莎身後問道。
「它就只是一直在發送信號,要不是剛剛提示電源不足,我還以為它沒有其他功能呢!」娜塔莎嘆了口氣說。
美隊剛想說話,突然一個堅定且冷酷的聲音在兩人的背後發出:
「弗瑞人在哪裏?」
娜塔莎嚇得直接轉身擺出戰鬥姿態,手摸向了腰部的手槍。美隊則是直接擋在自己同伴面前,為其爭取攻擊的機會。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士兵的本能告訴他,有槍的人攻擊力會高一些。
「我沒有惡意,而且那東西也傷害不了我,為什麼我的信號發送器會在你們手裏?弗瑞人呢?」這位陌生的金髮美女淡定地看着娜塔莎和美隊,絲毫不在乎地發問。
「你是接收到信號之後,才過來的?」美隊不確定地詢問。
「我叫卡羅爾,弗瑞沒跟你們提起過我嗎?」卡羅爾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裙,一頭柔順的金色長髮,繼續淡定的語氣。
花了大概半小時時間,卡羅爾向美隊他們解釋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歷,以及她和弗瑞的交情。但這一切在托爾看來,並不重要,幾天以來,不太愛說話的他,慢慢走向卡羅爾。
低頭注視着眼前這個女人,因為在這個女人身上,這位現在最強復仇者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力,甚至比滅霸給他的還要強大。為驗證這個想法,托爾直接舉起手臂。
「呼!」
強風吹動卡羅爾的頭髮,但其本人眼睛眨都沒眨,一直看着托爾。絲毫沒有在意剛剛一把能夠殺死滅霸的風暴戰斧,從其背後飛來。甚至如果托爾不接住的話,很可能會砸到她的事情。
但在斧頭入手的一瞬間,托爾感覺到了卡羅爾體內巨大的力量。這比他還要強大的力量,讓他很滿意,雙手杵着斧頭微笑着說:
「我喜歡這個傢伙,是個好手!」
一星期之後,卡羅爾就從遙遠的外太空之中,帶回了差點因為給養缺失而喪生的托尼。腹部重傷加長久的缺乏營養攝入而異常虛弱的托尼,看到站在飛船外面迎接的眾人,還有小辣椒佩玻。
對於美隊在外面,他並沒有感到多大驚訝,而是任由對方攙扶着虛弱的自己,他對美隊說的第一句話就充滿了自責和愧疚:「我沒能保護好那個孩子,他就在我面前消失了。」
「我知道,我們這邊也是。」
「什麼意思?」
「銘,他也消失了」
聽到美隊愧疚的話語之後,托尼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