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周仁武的話,陳景峰靜默兩秒,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那小子是個女的?」
周仁武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回道「不是我的意思,她本來就是個女的……」
所以,這裏邊到底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陳景峰聽完之後,越看安雲衫就越覺得是個女人,以前就覺得她過於秀氣,那時候只覺得這小子外表太具有欺騙性。
事實上,的確是太具有欺騙性了。
陳景峰認清事實,臉很快扭曲在一起,脫口而出「所以我是被一個女娃子給爆頭了?!」
周仁武的表情瞬間變幻莫測,一臉驚悚,他聽見了什麼?
安雲衫爆過陳景峰大隊長的頭!!
臥槽!
一旁正在扣鼻屎的彭程經過剛才的震驚,手指頭重新緩緩動起來,但是表情仍舊是一副呆滯的模樣。
那個小子……啊不,那居然是個姑娘!
一想到她和唐豐易兩個人在考核上引起的騷動,他就很難把她當成一個姑娘,太彪悍了!
可偏偏她的外貌卻又給人一種安靜的感覺。
這種反差太明顯,太強烈了。
所以,不是兩男爭一男,而是那兩個人早就知道她是女孩子!
鵬程幽幽地看了唐豐易一眼,知道了又怎麼樣,不是該單身還是單身嗎!
陳景峰心裏也是奔騰着無數頭草泥馬,一個小丫頭,竟然有這麼強的本事。
現在想想,禁區老大到底是在培養預備役,還是在培養媳婦?
那個公主抱讓人印象深刻,而嚴璟勛暴走,必然也是因為這小丫頭。
陳景峰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挑挑眉,不是說那位禁慾,從來不近女色嗎?
不過想想,那小丫頭的確是挺有魅力的,人格魅力就很高!
這邊說話的時候,安雲衫和唐豐易走了過來,女兵們也都紛紛圍了過來。
對於唐豐易她們都很感興趣,尤其是看到安雲衫和他站在一起,覺得或許有機會能夠說上話。
陳景峰起初的震驚過後,是不打算在安雲衫面前表現出來的,那太尷尬了,倒不如就讓她覺得自己早就知道了,這樣還顯得高深莫測一點。
待安雲衫來到跟前,一旁的彭程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他一直覺得男女的解像度還是挺高的,但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看走了眼。
唐豐易察覺他的目光,涼涼地看過去,彭程不為所動,姑娘又不是他的,如果換成那位禁區老大的冰凍視線,或許他還會畏懼,至於唐豐易,就讓他一邊玩去吧。
彭程看到有很多女兵過來,立刻放下伸進鼻孔中的手指,眉眼一動,原本就濃眉大眼帶着清秀,現在就更顯出幾分俊來,氣質一下子就變了許多。
在女孩子面前,他一向都很注意形象。
陳景峰笑呵呵地說道「比上次見,本事又長進不少啊,要不要我再給你一個名額,不是考核的名額,是進隊的名額!」
周仁武已經不感到驚訝了,因為他剛才聽到了更讓人吃驚的話,跟過來的那些女兵,原本是想和唐豐易或者彭程搭話,畢竟隊伍里帥的就這兩個,結果聽到了陳景峰的話。
馬成雲終於知道安雲衫沒騙人,她真的得到過陳景峰考核的名額,而現在,她更是得到了直接進隊的名額!
這換成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拒絕吧!
孔甜姿激動的雙手握在一起,安雲衫真的可以以女兵的身份進去,那麼她也不是全然沒有希望的。
這麼想着,她看了彭程一眼。
而彭程的目光正巧掃過她,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孔甜姿剎那間臉都紅透了,低着頭再不敢抬頭。
彭程撓了撓頭,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
安雲衫禮貌地笑了笑,「謝謝陳大隊長好意,我聽從領導安排。」
意料之中地回答。
這個領導當然不是周仁武,而是嚴璟勛。
陳景峰作為獅鷲的大隊長,當然知道考核的事情,儘管對於嚴璟勛這傢伙先斬後奏將人送出局,但是他也沒辦法。
「可惜了,馬上有一個特戰演習,還想着你能來參加呢,你和唐豐易一起,肯定能攪和的演習天翻地覆!」
安雲衫面無表情,這話確定是在誇她?
其實現在大傢伙心裏都已經有數了,安雲衫就是那個和唐豐易一起合作的妖孽,知道這一點的時候,其實已經覺得沒什麼新鮮,畢竟實力擺在那裏。
任務還要繼續下去,眾人稍作修整,和獅鷲特種部隊一起去走完最後的路程。
走之前,安雲衫進了附近的林子,是陳景峰傳的話。
進來果然看到嚴璟勛等在那裏。
「軍士長,你找我?」安雲衫看到身姿頎長的嚴璟勛,就想起他抱自己的事情,臉上多少有些不自然,語氣就有些僵硬。
隨後她感覺到嚴璟勛走過來,微微垂下頭,控制住腳站在原地不動,心跳卻比剛才加快了不少。
嚴璟勛走到她跟前,微微彎腰,皺眉道「你緊張什麼?」
「……沒什麼,剛才戰鬥還沒恢復過來。」安雲衫胡亂搪塞着。
嚴璟勛直起腰來,伸手在她的頭頂輕輕摸了一下,「這次回來的很急,馬上我又要離開海內,你自己多加保重。」
安雲衫抬眸,對上那雙幽深似淵的眼眸,隨後移開視線。
就是為了和她說這個?
「離開海內的這段時間,我可能會暫時失去聯繫,也沒辦法實時關注這邊的情況。」
所以呢?
安雲衫有些疑惑。
「所以,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依然是活蹦亂跳的,我不想你出事。」
像這一次的事情,就是他始料未及的。
安雲衫怔在原地,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直覺嚴璟勛的話不是一般上級對待下級要說的。
「我會儘快回來。」嚴璟勛再一次伸手輕按了她的頭一下,轉身消失在林子裏。
他的時間太緊張了,這段時間連覺也沒睡,只為了能夠趕回來。
安雲衫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頭頂。
他到底想說什麼,為什麼她忽然就不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