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派人把魏王單獨關押在一個牢房內了,可人家還是有本事從早罵到晚。
他也想揍人,可皇上還沒有審問魏王,他不好動手。
「以後別叫他魏王了,他已經不是皇室子弟,是個庶民了。」張雍沉聲道。
眾人聞言趕緊點了點頭,在心中提醒自己下次千萬別叫錯了。
「也別叫他裴景元。」張雍皺了皺眉道。
「敢問張尚書,我們應該叫他什麼?」禮部尚書李謙連忙問道。
「叫……。」張雍的臉色有些黑了,過了好一會才道:「既然楚老夫人和楚夫人都說裴景元是楚卓遠的兒子,那他自然姓楚了,就叫楚景元吧。」
眾人聞言微微一怔,然後笑着點頭:「張尚書所言極是,就叫楚景元。」
「那魏王在獄中大罵的事兒,我該如何處理?還望各位同僚賜教。」刑部尚書羅禹連忙說道。
「去找楚斌吧。」張雍道。
「楚斌。」羅禹聞言愣住了,找楚神醫做什麼?
「記得上次梁王喝了皇上賞賜的茶水後,突然說不出話來嗎?」張雍笑道。
羅禹聞言突然就懂了,連忙笑着作揖:「多謝張尚書指點。」
他決定了,等會兒就去楚神醫那兒多要點那種藥,到時候給魏王多下點,讓魏王徹底閉上嘴,最好一兩個月別開口說話。
不過,他今兒個才知道,上次梁王突然成了啞巴,居然是皇上的傑作。
咳咳咳……他記得,皇上有時候會也會賞賜他們六個喝茶來着。
「看什麼?別瞎想。」張雍見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屋內的茶杯上,忍不住撇了撇嘴說道。
這些蠢貨在亂想什麼?
皇上要是想收拾他們,根本用不着下藥好不好?
一個個都太高看自己了。
張雍想到此下意識端起了一旁的茶杯,正要一飲而盡,突然愣住了。
「走吧,散了。」張雍輕咳幾聲後,放下茶杯走了出去。
其餘五位尚書也連忙跟了出去。
所有人腦子裏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他們以後進宮來商議政務,是不是不能喝茶了?
身為監國的白韻一雖然很少上朝什麼的,也很少召集六位尚書問話,但發生了什麼大事兒,尚書們做了什麼大的決策,她都一清二楚。
因為身為百官之首的張雍非常的自覺,每天都會派人去向白韻一稟報一些要緊事兒。
當她得知張尚書等人居然給裴景元改名為楚景元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兒懵了。
神操作啊!
不錯不錯,這些尚書們總算領會到皇帝和太后的意思了。
靠在軟榻上看書的皇帝見白韻一笑的沒心沒肺,嘴角也忍不住上揚起來。
「不就改個名字,瞧把你高興的。」皇帝坐起身用手裏的書輕輕敲了敲白韻一的頭,笑道。
白韻一抬起頭瞪了他一眼。
裴景軒這丫的最近又多了個特別不好的習慣,動不動就用書敲她的頭,簡直太可惡了。
皇帝趕緊將手裏的書收了起來,這可是孤本啊,別被這丫頭一生氣給撕碎了。
「你打算怎麼處置楚景元。白韻一有些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