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賢本想出聲阻止,卻見顧誠玉已經回絕,這才放下了心。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也聽說過這群人開的所謂的詩會,這可不是顧誠玉能去的地方,顧誠玉能拒絕自是最好。
那考生見顧誠玉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頓時臉上有些難看,只是強忍着沒發作。他也是聽說顧誠玉詩詞作得好,才想邀請他去參加詩會,沒想到人家還不領情!難不成是看不起他們這些學子?
此時,顧萬華和黃明也從人群中出來了,他們還未走到跟前,就聽了一耳。
顧誠玉的拒絕,讓氣氛有些凝滯,似乎是冷場了下來。幸好,那邊在傳要張貼考卷了。
「那也是遺憾了,還是下次再尋機會吧!考卷張貼出來了,我們也要去拜讀一下師弟的大作,這就先告辭了!」開頭先說話的考生覺得顧誠玉有些不識抬舉,心裏也有些不高興。府案首了不起啊?他府試也是過了的。
顧誠玉聽出了對方話里的不高興,只是他臉上的笑意也沒有掩去,不管對這個人感官如何,發生了什麼衝突,將情緒輕易表現在臉上,是不明智之舉!
「師兄們請自便!」
幾人看了顧誠玉一眼,轉身向張貼考卷處走去。
「師兄!我看那府案首自視甚高,怕是看不上我們的詩會呢!」其中一人揚聲對着先前說話考生說道。
「哼!這么小的府案首,也不知是有什麼才能?我們去看看府案首的大作,也不知能不能服眾!」這師兄也覺得顧誠玉沒給他們面子,立時附和道。
「小叔!他們邀請你,何不答應他們?這豈不是得罪了人?」其實顧萬華倒對那什麼詩會挺感興趣的,只是人家並沒有邀請他,顧誠玉不去,那他也去不成的。
「是啊!顧師弟,那些人都是府城的學子,聽說經常辦詩會,還建了個什麼詩社呢!」黃明也有些羨慕,那些人的家境可都不錯,若是能結交,那也是人脈啊!他心裏覺得顧誠玉有些傻,送上門的人脈都不要。
「萬華!他們的詩會不適合咱們去,咱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早些回去地妥當!」孫賢也不好說得太露骨,畢竟他沒去過詩會,不好評論。
「這事兒我自有主張!府試你也過了,我讓茗墨早些送你回去。給我爹說一聲,我這兩日有事,還要過兩日才能回去!」顧誠玉覺得還是將顧萬華早些送回去得好,他怕顧萬華受不了誘惑,再多留就要壞事!
「啊?那我和小叔一起回去好了!反正也只過兩日,又何必這麼着急?」好不容易上一趟府城,他當然要玩兩日再回去。再說,府試已過,一身輕鬆,省的這麼早回去又要聽爺和媳婦兒嘮叨。
「可是我們都不回去,大伯和我爹會着急的。」
顧誠玉有些無奈,顧萬千年紀不小了,再說還隔了一個房頭,他也不能管的太寬!
「那你這兩日別亂跑,府城我們不熟悉,別惹出什麼是非來,若是想回去,就讓茗墨送你!」
「我這麼大個人了,難道還四六不懂?小叔放心吧!」顧萬華有些不耐煩,顧誠玉年紀比他還小呢!教訓起他來還一套一套的,就跟他爺似的!
突然,一名考生對着張貼的考卷評論道:「哼!簡直是無稽之談!案首對這農事上的見解是從書上看到的,還是自己想出來的?沒有真憑實據就亂寫?就這樣的考卷還是第一名?」
旁邊一名考生也隨之說道:「這農事上畢竟沒有實踐過,也不知道真假,就這麼寫出來,難免要引起爭議。自古以來,也沒聽說有這樣的法子,還真不好說啊!」
顧誠玉他們尋聲望去,見考卷前站了許多考生,大家正在爭論着顧誠玉寫的策論。
「只是這雜文確實寫得好,還真是無可挑剔!倒是可以加進詩集中。」幾名考生圍着雜文討論了一番,雜文寫得好是毋庸置疑的。
站在策論前的考生最多,他們對顧誠玉寫的農事上的建議有爭議。
「誠玉!你到底寫了什麼?哎?我們也去看看!」何書年聽考生們一說,也好奇了起來,拉上幾人去看顧誠玉的考捲去了。
「這農事上的建議我們不清楚,可是這治理水患的見解倒是很獨到,上面例舉的完全可以嘗試,我覺得可行!」一名考生客觀地評價道。
「顧誠玉師弟,敢問這些你是從何而知?在下看的雜書也不少,可從來沒有書提及這些。」其中一名考生向顧誠玉提起了質疑,若是都亂寫一通,那考試豈非不公?
「這位師兄問的話,在下也是好生不解。正所謂實踐出真知,我家的田都是這麼做的,每年每畝的產量就提升了好多,村里大家也都紛紛效仿,這都是實踐過得,為何不能寫?我還以為這些早已流傳開來,難道師兄家不是這麼做的?」
顧誠玉無辜地眨了眨眼,似是對這名考生的話不能理解。
其實顧誠玉在前世的新聞上,也有看到過育秧苗的事,只是蹈種在空間中的靈泉浸泡過之後,存活率非常高,他就沒費那心思。
要是將育秧苗這事在大衍朝推廣開來,每畝的產量必然能夠提升。因為古代的畝產量低,一部分的原因是土地貧瘠,缺少養料;還有一部分是蹈種沒有選良種,存活率低;最後才是天災。
其實他在策論中寫得也不是很詳細,只是寫了個大概。不管怎麼說,若是推廣,那就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最起碼每年的畝產要比原來的要多些吧?
顧誠玉說完,大家也都持懷疑的態度,又相互議論起來。
孫賢悄悄來到顧誠玉的身邊,戳了戳顧誠玉,「你寫的這些靠得住嗎?我咋不記得有這麼實踐過?」
顧誠玉只低聲回道:「放心吧!」
「吵嚷什麼?沒看到同知大人來了?」
突然有差役上前隔開人群,從後面走出一名頭戴烏紗帽,身穿青色團領衫,胸前繡着白鷳的男人走了出來。這人身着正五品的官服,應該就是剛才差役口中的同知了,聽說同知大人姓王!
眾考生見同知大人親臨,自然停止了喧譁,連忙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