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寶瓶擺擺手說道:「你管他做什麼手腳?再做一次不就真相大白了?這又不是什麼難事?想辦法在他們身上搞點皮毛就行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周玉婷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但這件事絕對不能由我揭露出來,否則我爸非把我恨死,你不知道他的脾氣,如果我壞了他精心策劃的好事的話,即便沒有戴家郎,他也不會把家業交給我。」
鄧寶瓶楞了一會兒,說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辦這件事?」
周玉婷點點頭說道:「我媽那裏我可以搞到她的頭髮,你不是跟唐婉關係密切嗎?可以通過她想想辦法,唐婉的床上難道還找不到戴家郎的一根毛?」
鄧寶瓶遲疑了好一陣,最後搖搖頭說道:「我覺得你這是下策,你想想,就算你最後證實戴家郎不是你媽親生的,可還是改變不了戴家郎是周繼堯親生兒子的事實,你媽長期不參與公司的事務,難道還能改變周繼堯的決斷?」
周玉婷盯着鄧寶瓶問道:「那你說說你的上策?」
鄧寶瓶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那還用我說嗎?就看你自己是不是下得了決心了。」
周玉婷遲疑了好一陣才問道:「你有把握嗎?戴家郎這小子可不好對付,否則怎麼會幾次死裏逃生?
前天晚上的情形我都看在眼裏,這傢伙確實有點能耐,再加上他肯定已經有所防範要想得手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我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必須成功,最重要的是,這件事絕對不能讓我爸懷疑到我頭上,否則可就不是恨我的問題了,即便戴家郎死了,我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反而白白背了一個罪名。」
鄧寶瓶猶豫道:「問題是你爸已經懷疑你了,只好戴家郎出事,你肯定就是懷疑對象之一,所以,殺戴家郎也不是上策。」
周玉婷一愣,瞪着鄧寶瓶問道:「那你的上策究竟是什麼?」
鄧寶瓶盯着周玉婷注視了一會兒,一字一句地說道:「要麼不做,要做就來個乾脆徹底。」
周玉婷疑惑道:「難道我剛才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嗎?」
鄧寶瓶緩緩搖搖頭,然後湊近周玉婷低聲道:「我替你想的上策就是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他們父子一起做了,這樣一來,你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周家的所有財產馬上就是你的盤中菜了。」
周玉婷一聽,頓時臉色大變,訓斥道:「胡說八道?難道你讓我殺了自己的父親?」頓了一下,瞪着鄧寶瓶質問道:「你是不是想趁機利用我替老二報仇?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老二的死跟我爸沒有關係。」
鄧寶瓶聳聳肩膀,說道:「既然你狠不下心來,算我什麼都沒說,說實話,我也是在替你着想,周家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實不相瞞,我曾經向唐婉保證過,只要戴家郎不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想再追究以前的事情了。
如果唐婉懷疑我殺了戴家郎的話,雖然我也不怕她,但跟唐家鬧翻總不是好事,既然你下不了決心,這件事就不用再提了。」
周玉婷擺擺手說道:「讓我再好好想想,反正戴家郎也不可能明天就繼承周家的財產,中間的變數還多着呢。」
鄧寶瓶說道:「我懷疑周繼堯說不定都已經寫好遺囑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周玉婷打個哈欠說道:「你去睡吧,我也累了。」
鄧寶瓶顯然接受了以前的教訓,並不敢再擅自做主,第二天,她就把周玉婷的意思跟鄧俊吉說了。
鄧俊吉一聽,哼了一聲道:「算你這次機靈,沒有被她利用。」
鄧寶瓶不解道:「爸,你不是說嫂子現在跟我們是一家人了嗎?」
鄧俊吉說道:「一家人是不錯,但你能保證她的心都在我們鄧家嗎?不錯,過去我們確實想幫她奪取周家的繼承權。
但那時候周繼堯沒有兒子,而我們有老二在,替周玉婷奪得繼承權實際上也就等於替老二得到一大筆產業。
可現在老二已經沒了,周玉婷有沒有周家這份產業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一旦她繼承了周家的產業,只能助長她的野心膨脹,那時候誰能收拾的住?
所以,我們現在不但不能幫她這個忙,反而要想辦法讓戴家郎繼承周繼堯的家業,這樣一來,你嫂子只能依靠我們鄧家。
那時候,她不僅替我們鄧家養孫子,還要為我們鄧家賺錢,等到孩子大了以後,她就徹底死心了,那時候她才會設身處地地替鄧家着想。」
鄧寶瓶憂慮道:「可她畢竟還年輕,你覺得她能守得住?」
鄧俊吉擺擺手說道:「當然守不住,這還用得着問嗎?不過,她能不能守得住那是她是事情,只要她不另外嫁人,我們就承認她鄧家兒媳婦的地位。
但你二哥的股份必須大部分轉移到我們孫子的名下,我相信周玉婷也不會反對,畢竟,我們的孫子也是她的親生兒子。
所以,周玉婷只能母以子貴,而不可能子以母貴,我相信她還不至於拋棄自己的兒子吧,等到再過個幾年,她也人老色衰了,兒子也張大了,那時候她才算是徹徹底底的鄧家人。」
鄧寶瓶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在周玉婷跟戴家郎的這場較量中我們什麼都不管了?」
鄧俊吉低聲道:「不但不管,有必要的話還要幫戴家郎一個忙,你不妨把周玉婷心裏的這點小九九透露給唐婉。」
鄧寶瓶一頭霧水道:「爸,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鄧俊吉哼了一聲道:「你之所以看不透這一切,是因為你總是只盯着眼皮子底下那點利益,而沒有長遠的戰略眼光。
你想想,周繼堯只要活着一天,他就會對我們存在一天威脅,不整垮我們,他肯定不死心。
可戴家郎對我們有什麼威脅?我巴不得周繼堯趕緊死掉讓戴家郎接管周家的產業呢。」
鄧寶瓶嘟囔道:「可戴家郎跟老大有仇。」
鄧俊吉沉默了一會兒,一臉神秘地說道:「你瞪着瞧吧,老大跟戴家郎那點仇根本算不了什麼,早晚一天會一笑泯恩仇呢。」
鄧寶瓶似乎並沒有聽出鄧俊吉話裏面的弦外之音,沉吟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從唐婉的話來看,戴家郎這小子倒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人。」
鄧俊吉點點頭說道:「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起碼比周繼堯好多了。」
鄧寶瓶遲疑道:「爸,你的意思是你在國外期間,我們什麼都不干?」
鄧俊吉直起身來說道:「不是我們什麼都不干,而是你什麼都不干,我不能把自己的幾個子女都送去坐牢。」
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道:「周繼堯對戴家郎可謂是用心良苦啊,我現在慢慢體味到他的真實意圖了。」
鄧寶瓶疑惑道:「他有什麼真實意圖?」
鄧俊吉沉默了好一陣才說道:「我怎麼覺得他好像有丟帥保車的意思。」
鄧寶瓶疑惑道:「丟帥保車?誰是帥?誰是車?」
鄧俊吉沒有回答女兒的問題,而是說道:「你最近多跟唐婉接觸一下,我們要嚴密關注唐家的動態,只要唐家沒有異常反應,天就塌不下來。」
鄧寶瓶遲疑道:「爸,我們也不能把賭注都壓在唐家的身上,不管怎麼說,唐婉跟戴家郎的關係有可能讓唐家跟周家結成聯盟,那時候我們鄧家有可能成為犧牲。」
鄧俊吉擺擺手說道:「我怎麼能不考慮這個因素呢,在戴家郎沒有成為周家的掌門人之前,周繼堯也只能做點小動作。
說實話,不管老二死在誰的手裏,我們跟周繼堯之間的關係不會有實質性的改變,大不了彼此互相假惺惺而已。」
鄧寶瓶湊近鄧俊吉小聲道:「爸,我今天試探了一下我嫂子,雖然她表面上抗拒,可如果我們直接對周繼堯採取行動的話,她有可能保持沉默。」
鄧俊吉遲疑道:「我不懷疑周玉婷存在破釜沉舟的念頭,但她自己是不可能出手的,我們絕對不能成為她利用的工具。
除非她願意親自下手,我們倒是可以暗中助他一臂之力,但這要她自己表達明確的願望,否則,你絕對不能稀里糊塗地摻和進去。」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能讓周繼堯出局當然是求之不得,可周繼堯難道不明白我的想法嗎?
說實話,他有可能已經識破我裝病的把戲了,當年周繼堯幾乎已經是死人了,可最終還是被他逃脫了,究其原因還是他這人有先見之明。
說實話,上次他過生日的時候,我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最終還是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情況,在最後時刻,這老東西竟然不離開我一步,我簡直懷疑他會不會看透了我的意圖。」
鄧寶瓶吃驚道:「怎麼?你安排過對周繼堯刺殺行動?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鄧俊吉正色說道:「我剛才說了,周繼堯似有殺身成仁的意思,他自知逃不過陸濤的手掌心,所以有可能利用戴家郎保全周家的基業。
只是我明白的有點晚了,再說,你們也自以為是,直接把老大老二給斷送了,眼下我不希望你再葬送自己的前程,剩下的事情就讓我們幾個老傢伙之間來個了結吧。」
「爸,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鄧寶瓶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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