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目送紫玉離開,悄悄給石頭伸出大拇指,這位的嘴絕對開過光,太厲害了。
甩了一下袖子,李東陽原想上樓,後來一想下來都下了,那就去大街逛逛,看看風向,不知道能不能遇到點新鮮事。
兩人出了至尊客棧,在大街上溜噠,發現大街上的情況還沒好轉,路人行色匆匆,買了東西就走,像是身後有狗追似的。
還別說,真有惡犬在追,正是城衛兵,別看城主與家族鬧的不開心,那是人家的家事,關起門自己解決。
至於城主被盜與兒子的事,那才是對外的事兒,城衛兵的任務不減反增,還在四下拿人。
李東陽二人來到街上,還沒走過半條街,立刻被城衛兵攔住,要求查看二人的儲物袋。
「你們確定要查?」李東陽淡淡掃過城衛兵,渾身透着貴氣。
「不錯,只要在星月城,不管是從修士還是百姓,都要接受我們的盤查。」
城衛兵大聲叫道,這幾天的風頭太盛,已經忘記自己的身份,還以為所有人都不敢得罪他們呢。
「切,就算你們城主來了,也不敢如此跟我講話,小小一個城衛兵聲音挺大啊,最好你的實力與你的聲音一樣大。」
李東陽說完對石頭使個眼色,石頭瞭然,二話不說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兩人的脖子。
一看石頭動手,城衛兵的臉色大變,沒想到在星月城還有人敢動手,難道這幾天死的人太少了?
不得不說身份限制了思想,城衛兵就不想想他們這幾天殺的最多的人是什麼人?
真正的實力了得的修士一個也沒殺,幾乎殺的都是實力弱小的修士與百姓。
那些有名有派同樣沒敢殺幾個,就這還得意上了。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城衛兵,是城主府的人。」城衛兵大急,還在最後的努力。
「那又如何,只要我家主子願意,就是城主也殺的。」石頭笑了,臉上儘是囂張與霸氣。
城衛兵傻眼,就是城主也殺的,這話是不是太霸道了,眼前兩人到底什麼身份啊?
李東陽邁步繼續逛街,半點不關心城衛兵的下場,這讓兩個城衛兵更慌了,後悔出手。
他們就是看李東陽與石頭穿的太好,以為是條大魚,沒想到大魚扎手,渾身是刺。
「去死吧。」石頭手上一用力,兩個城衛兵腦袋一歪掛了。
隨手甩開兩具屍體,石頭像個沒事人似的跟了上去,兩邊的路人傻眼,鋪子的掌柜與小二也傻眼,小聲打聽這兩人什麼來頭啊。
敢在大街上行兇,行兇後還不逃走,這人不簡單啊。
李東陽與石頭離開至尊客棧的消息傳的很快,他們殺了城衛兵的消息同樣傳的很快。
不久後,各方勢力與城主都收到了消息,城主鐵青着臉坐在那兒不說話,才平了家族的亂,沒想到又出事了。
難道他的做法真的錯了?
怎麼可能,他不會有錯,不說兇手還在城內,那個盜賊肯定還在城內,他必須要找到盜賊,搶回他的財寶。
想到自己一生的收藏被人偷光,城主的心都在滴血,有那麼一瞬間城主很絕望了。
唯一的兒子死了,最愛的女人背叛了,家族翻臉了,他現在除了城主這個位置外,真的一無所有,這一生為何混的如此悽慘。
「城主,要拿下那兩人嗎?」心腹上前問道。
「不急,先調查他們的底。」城主儘管很絕望,還沒絕望到想自殺的程度,他需要知己知彼。
心腹應下去忙活了,城主坐在椅子上還在回想哪兒出錯了,怎麼會落的這步田地。
「老爺,不好了,夫人,夫人去了。」老管家匆匆走來,臉上掛着哀色。
「夫人也走了,呵呵。」城主的笑不是笑,比哭還難看,又一個人離他而去。
城主夫人當天在臥房內吸收了毒氣,雖然當時救了出來,到底沒能保下性命,那毒無解。
「孤家寡人,我現在算是孤家寡人嗎?」城主喃喃自語,聲音里滿是悲涼。
「城主,不好了,有消息傳出副城主要奪權,已經策反不少勢力。」心腹去了又回,臉上滿是焦急。
「什麼?」老管家大驚,副城主這個時候奪權,是想逼死自家老爺嗎?
哈哈哈......
悲涼的城主發出更加蒼涼的大笑,笑聲里充滿決絕,他現在就剩下權了,居然還有人要奪。
很好,很好,來吧!戰吧!
城主身上迸發出強大的戰意。
「城主。」
「老爺!」
心腹與老管家先後發出驚呼,有些擔心城主是不是瘋了。
「通知鐵騎,準備戰鬥,誰敢參與奪權,滅誰!」城主的聲音里充斥着不容置疑的決絕。
「喏。」心腹與老管家齊聲稱喏,低下頭退出,臉上滿是複雜,這一戰若是敗,他們也落不得好。
至於勝,這個真不好說,畢竟城主府才大戰一場,還沒恢復有生力量呢。
李東陽與石頭一起逛了兩條街,突然李東陽停下腳步,抬頭看看天空,烏雲滾滾,似是大雨將至。
「主子,咱們回吧,今天天氣不好,似要下大雨。」石頭跟着停下腳步,開口說道。
「空氣里瀰漫着殺氣,大戰就要來臨了。」李東陽挑眉,臉上閃過喜色,他期待的亂像要來了。
「那咱們快點回去吧,別濺了一身血。」石頭進言。
「行,回去,去頂樓喝酒看戲。」李東陽唰一聲打開玉扇,興致很濃。
「好來。」石頭也跟着高興,嘴巴也沒停着,念道:「打吧打吧,最好星月城全城大亂,最好星月門也跟着亂,都打出腦漿子吧。」
這貨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大,這是擔心星月門亂不起來呢,多咒幾句或許就亂了。
開過光的嘴就是不一樣,他們才回到至尊客棧,副城主就帶着一幫人沖向城主府,待到李東陽二人坐到樓頂,城主府已經開戰。
兩人坐在樓頂上,沒桌沒椅,自然沒處擺酒菜,好在兩人也不在意,一盤花生米足以,兩個酒罈子碰到一起響起了叫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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