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太師覺得自己小看了皇后的勢力,也小看了皇后娘家的勢力,後悔沒能早點斬草除根。
就在龐太師最擔心的就是那些證據交到皇上手裏,君御天是寵信寵媧,但是他更嗜殺殘忍。
如果那些證據出現在君御天手上,那就死定了。
只是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皇后娘娘的速度,畢竟人家就住在皇宮中。
皇后要見君御天可比寵太師方便多了。
龐太師慌慌張張還沒出府呢,最新消息就傳來了,那就是證據已經遞到了君御天手上。
引起君御天震怒。
龐太師前進的腳步僵在半空,老臉慘白一片,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不省心的來鬧他。
龐刮自那日見了李東陽後,一直念念不忘,做夢都是跟李東陽洞房。
只恨找了多日,也沒找到李東陽的影兒,這不龐刮自己受不了煎熬,顛顛回府請龐太師出手。
如果是平時龐太師還有心情聽小女兒得波得,現在他可沒這心情。
「招集幕僚進入書房議事。」龐太師一揮手急急下命令。
至於龐刮在旁邊說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爹,您有聽我在說什麼?」龐刮的臉都黑了,感覺父親不愛了,眼裏沒有她的存在了。
「你能有什麼事,趕緊的閃開。」龐太師也黑着臉趕人,他要趕緊議事,不能再拖了。
時間就是生命,他現在就是跟生命賽跑。
平時挺受寵的龐刮不樂意了,感覺父親的眼裏沒了她的位置,可恨,這是可不行,她必須要證明自己的存在。
只有父親寵着她,她才能肆無忌憚的生活。
於是龐刮嘟嘴,跺腳,拉住龐太師的胳膊開始搖啊搖。
放在平時這動作是小女兒家的撒嬌,放在此時那就是討嫌。
本就氣不順的龐太師抽出手,照着龐刮的臉頰就是一記狠狠的巴掌,打的龐刮傻眼,不敢相信父親居然打她。
他他他居然打她?說好的她是他的小棉襖呢?
「爹。」龐刮哭了,本就不漂亮的臉一哭更丑了,丑的龐太師沒眼看,趕緊扭頭快步離開。
老管家看看哭成淚人的小姐,忍不住搖頭,這都什麼時候了,小姐還看不清局勢,這是被寵壞了呀。
很快幕僚匯聚書房,眾人分賓主落坐後,神色凝重,氣氛冷然,一雙雙焦急的眼睛落在龐太師身上。
「太師,沒時間了,咱們現在只能放手搏。」
「我不同意,咱們現在動手只會拼個兩敗俱傷,對太師沒好處。」
「現在不動手等皇上反應過來,就是咱們的死期,根本等不到合適的出手機會。」
「非也非也,以老夫看此事還有很多文章可坐,諸位不要驚慌。」
「不驚慌,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知道現在的情況意味着嗎?我告訴你,一個不好就會掉腦袋。」
「就是就是,時間不等人,早點行動咱們還能掌控先機。」
「非也非也,現在動手那是坐實罪名,會給皇上一個藉口徹底打壓太師府。」
「非你個大頭鬼,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你知道皇上有多疑嗎?」
「就是就是......」
幕僚各持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龐太師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覺得大家說的都有道理。
現在並不是動手的好機會,但是不動手會死,君御天並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想要打消君御天的懷疑是不可能的。
那可不是什麼良人。
「行了,現在還是商量一下動手的事情吧。」龐太師一咬牙直接下達命令,不讓他們再扯皮。
場面安靜三秒,很快又熱鬧起來。
要說動手他們都有話說,更多的是勸龐太師冷靜,現在不是動手的時機,咱們還沒準備好呢。
這突然行動不好啊,萬一事敗腦袋不保。
當然幕僚們說的沒有這麼直白,意思都差不多,還是想再等等,等他們準備充分了再行動。
只是他們想等,君御天可等不了。
老管家邁着老腿兒來到書房外稟報皇上有請,派來了侍衛長親自來請人。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人必須去,不去人家侍衛長就要動粗了。
綁也得綁去!
這情景龐太師更不可能去了,啥也不說了,拍案而起,去個毛線球,老子弄他。
「行了,你們就閉嘴,立刻調兵攻打皇宮。」龐太師直接下令。
眾幕僚相互對視,無奈領命,他們也知道拖不得嘍,皇上已經起疑。
左右他們都是沒準備好,說不定還有一拼之力。
太師府的行動並沒有瞞過李東陽,他已經從城外的雲中山下來,此時就坐在城內的一處莊園內,石頭侍候在旁邊。
「主子,這就行動了,他們也太激進了。」
「那是你不了解君御天,君御天蠢是蠢,但是也戀權啊,誰偷窺他的皇位,他就會持刀殺誰。」
「那龐太師的行動能成功嗎?」石頭眨眨眼睛,覺得主子笑的有深意。
「他當然成功不了。」李東陽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透出幾分慵懶,「龐太師不得民心,他成不了大事。」
「那您還讓龐太師行動。」石頭更不解了,開始撓頭。
「裝,你就可勁的裝,我是那暈君嗎?還用你隱藏自己的才華。」
李東陽看不得石頭裝傻,這貨明明比誰都聰明,偏偏裝出一副我很無害的小白兔模樣。
換個人都會被石頭騙到,但是李東陽是誰啊,他可是最了解石頭的人。
嘿嘿,石頭撓頭髮出憨憨的笑聲,看着更無害了,就跟老實人沒啥兩樣。
只是石頭這個老實人不會回家打老婆,不會把在外面受的氣撒到老婆孩子身上。
李東陽被石頭的樣子氣樂了,便也沒了訓他的心思,摸着下巴說道:
「他們兩家打起來好,打的越凶越好,最好拼個兩敗俱傷。」
這是李東陽的心理話,他們打鬥拼掉的都是兩人的死忠粉,同時也拼出了他們的底牌。
明面上的勢力不可怕,隱藏在暗處的才是最可怕,全部扯出來放到明面處,一次收拾妥當。
等到平了這邊的麻煩事,李東陽就要把重點放在尋找界心上。